萃秀会第一轮比赛,就是比琴。
按照抽签决定先后顺序。
好巧不巧的,慕九歌刚好在慕潇潇后一位。
慕潇潇现如今虽然名声败坏了,但她的才艺在帝京城中,大家都是知道的。
因此,她上台时,还是博得了非常的多的关注和争议。
“萃秀会选的乃是南疆帝国的圣女,是代表南疆帝国国威的,这慕潇潇去竞争,合适吗?”
“是啊,此前她做出那些事情,原是如此恶毒之人,就应该取消她参加萃秀会的资格才是。否则,若是她有幸成了萃秀会的获胜者,成了南疆帝国的圣女,岂不是给帝国蒙羞?”
“话也不能这么说,之前的传闻虽然如此,可慕潇潇到底还和七殿下有婚约在身,是皇家未来的媳妇,如今帝王也没有取消这门亲事,可见还是没有彻底放弃慕潇潇的。毕竟,在帝京城之中,无论是才、貌、修为天赋,可没有女子能出其右。”
“这可不一定,此次参赛的可不止帝京中的女子,整个南疆帝国才貌双全的女子可都来了,指不定会有一只黑马越尘而起。方才那位九江城的暮辞姑娘,琴声就美妙的犹如仙乐,我感觉足以与慕潇潇的琴艺比肩。”
“确实,我以前听过慕潇潇的弹琴,纵然美妙好听,却也和暮辞姑娘不分高低。”
“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定然选暮辞姑娘了,毕竟人家清清白白的,比慕潇潇更适合当南疆帝国圣女。”
“我赞成。”
“我也赞成。”
男人们坐在观众席上品头论足,虽然声音吵杂,但落在修炼者的耳朵里,却足以听个一清二楚。
“这些臭男人,狗眼看人低,本公主去抽死他们。”
欧阳沅愤怒的低吼。
她与慕潇潇关系亲近,加之又认定慕潇潇为她的七嫂,便护的紧,不容许别人辱骂她。
慕潇潇拦着她,脸上仍旧带着温柔的笑容,仿若那些人说的不是她。
“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我的琴艺比不比得过暮辞,弹了便知。”
欧阳沅瞧着慕潇潇自信卓然的模样,这才忽的想起雪女琴来,一下就笑了。
有了雪女琴的加持,暮辞怎么可能是慕潇潇的对手?
待会就看慕潇潇怎么艳惊四座,让那些臭男人把自己说的话都给吃回去。
慕潇潇在褒贬不一的气愤中,优雅的,款款柔美的走上台。
她朝着主判官方向行了行礼,声音温柔的说,“小女弹奏之曲是《雪野》。”
主判官面无表情的点头,“开始罢。”
慕潇潇姿态优美的坐下,拂袖,一架莹白如雪花片拼凑雕刻而成的琴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
在这架琴现身的瞬间,四周的空气便随之冷了下来,整个场地,仿若一秒进入了冬天。
而这冬天,虽冷却不冻,仅给人一种冰凉舒服之感。
“这、这是雪女琴吗?”
位于前排的观众席上,年纪稍大些的老人惊呼。
雪女琴百年前便消失无踪了,百年间从来没有人见过它,年轻一辈的人仅仅只听过它的传说,却从来没有见过此琴。
只有年老的一辈,才可能在小时候有幸见过。
故此,这句话一出,瞬间引起了全场骚动。
片刻之后,又有个老人激动的开口,“确实是雪女琴,老夫小时候见过,便是这般模样,且雪女琴出现,四周的温度都会变冷而不冻人,这是只有雪女琴才有的特征。”
“天嘞,这可是上古仙琴,宝贝中的宝贝啊。慕潇潇怎么会有?”
“否管她怎么会有此琴了,她有了此琴,可以弹奏出真正的仙乐!没想到此生我还有机会听到此等仙乐琴声,死而无憾了啊。”
“慕潇潇姑娘,请快快弹奏。”
特别是位于前台年纪偏大的老人们,万分迫切激动的想听曲子。
雪女琴一出,什么暮辞姑娘,什么慕潇潇的丑闻,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能有本事驾驭雪女琴,有本事弹出仙乐来,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琴艺第一。
慕潇潇自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谦虚,盈盈一笑,手指便放在了琴弦上,诤的一声,琴音带起一缕雪花片,悠然响起。
《雪野》自是一手普通的曲子,可经由雪女琴弹出来,却摇身一变,成了让人如痴如醉的仙乐。
伴着琴音,天上也飘飘然的下起晶莹剔透的雪花来,四周渐渐变得莹白,仿若变成了雪野之中。
琴声和景,美轮美奂,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陷其中。
不可自拔。
慕潇潇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得意的往上高扬,自信满满。
有了雪女琴,在场便没有人能比过她,即使是有过天师大人知道的慕九歌,也同样如此。
此时,其中一间包厢里,响起古一柏惊愕的声音。
“老七,你干什么?”
他紧紧地抓着郝严的手腕,才止住了他冲下去的动作。
郝严焦急的挣扎,“大师兄,你赶紧放开我,我要下去挑断雪女琴,让她弹不下去,否则小仙女就输定了。”
输不起,就使诈?
古一柏凶巴巴的呵斥,“蠢货,你现在才去挑断琴,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天师门插手萃秀会,还作弊嘛。你不要脸,天师门的脸可不能丢。”
郝严浑身的冲劲儿,一下就泄了。
他沮丧的垂着头,后悔的直咬牙,“早知道慕潇潇居然带上古仙琴作弊,我就该早点把她琴给偷了的。”
真的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古一柏:“……”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偷?这种龌龊的事情他居然说的这么自然,简直是把天师门的脸都给丢光了。
回头他定要禀明师父,有空了对郝严进行回炉重造。
“你好好在这里呆着,什么事都不准做,我出去一下。”
郝严一脸疑惑,“你要去做什么?要杀了慕潇潇还是给小仙女开挂,带着我呗。”
古一柏冷冷的威胁,“我要是回来没看见你人,你就去寒冰窟闭关十年。”
郝严浑身顿时不由自主的狂抖。
他立即坐的十分端正,脸上带着可爱的微笑,“大师兄,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