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生气?”池渊一听,不但没半点喜悦,反倒被气笑了。
胡夭夭咬着唇,很是烦躁的道:“我很生气!这样的事我容忍不了!”
刚才憋屈的她简直就不像自己,就算池渊要怪,她也忍不住要说。
可等她说完,池渊并没预见中的暴跳如雷,反倒真正开心起来,“对,就是这样,若把我换成你,我也忍受不了!而且我会比你更极端!我会杀了奸。夫!杀了你!然后杀了我自己!”
“需要这样吗?”胡夭夭苦笑,这家伙还真够狠的呀!虽然这种行为很极端,但莫名的,胡夭夭却没有反感。
而池渊故意说的这么狠,其实就是想彻底断掉她另找别人的思想。
他冷肃决绝的道:“要!一定要!夭夭,你懂吗?爱一个人,根本就无法容忍第三个人的加入!”
胡夭夭红唇微启,傻愣愣的看着他:“你说……这就是爱?”
“傻瓜,这不是爱是什么?不过我很开心,原来你是爱我的。”池渊很是感慨地弯了唇,总有一种感觉,似乎他追了她不止这一世,而教会她爱一个人,真的是件很不简单的事。
胡夭夭定定看着眼前的人,回想着他一点一滴的打动自己,慢慢走入了她的心,原来这就是爱情,酸酸甜甜的滋味,让人尝过之后,便割舍不下。
“回去啦,看看萧晴又给你递了什么字条?”想起先前盘里还留有一个蜡丸,胡夭夭酸酸的道。
前段日子的吃食,里面没有掺杂其他东西。
但从前三天开始,每天里面都会有一颗蜡丸。
蜡丸里面会有一张字条,却只写有一个字。
池渊笑笑:“我已经猜到今天是什么字了。”
前三天的字依次是:祭、祖、兵。
“变。”两人异口同声道。
回了房间,小鸽子闲着无聊,已经用尖嘴啄开了蜡丸,里面果真是一个‘变’字。
“看来萧太尉还是把宝压在你身上啊。”胡夭夭不信萧晴能调动萧家兵马,能催动这次兵变的,自然就只能是萧太尉。
没想到,萧家把孙女嫁到洛王府,最后支持的居然还是靖王,也不知道是不是萧晴在其中出了一把力。
池渊纠正:“不是压在我身上,是压在靖王身上。你可知道原因吗?”
胡夭夭嘿嘿笑道:“好了,别卖关子了,阿渊,快告诉我好不好。”
池渊扒开自己的衣服,他胸前佩戴着一个蓝色锦布织成的荷包,而此刻,他从里面掏出一个四方方的玉质物什。
“这是……”这东西看着很沉,有些像印章,虽然隐隐猜出这是什么,但胡夭夭却觉得不可思议。
“玉玺。”池渊的话肯定了胡夭夭的猜测,他将东西又收了回去,整理衣衫,小心的放好。
先前靖王受伤病危之时,胡夭夭没在他身上看到这个东西,“你昨天见的那个暗卫,给你送了个东西,就是这个?”
看来池渊在看到蜡丸里第一个字时,就意会了萧家的意思,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对,这块玉玺,才是真正的玉玺,由俞国开国皇帝一直传下来的。先帝最喜欢的妃子,便是靖王的母亲。
当时,先帝本准备把皇位传给靖王,但他没等到靖王长大,就已病入膏亡。
为了保住靖王不被几个成年皇子暗害,先帝想了个法子,他让人假扮道士,断言靖王活不过二十,因为这个传闻,后来五王夺嫡,皇上拿下帝位,却真的放了靖王一马。
新帝继位,却始终不见玉玺,故而重新雕刻了一枚玉玺。
其实,真正的玉玺,先帝早交给了心腹,让心腹在靖王年满十五岁时,连同先帝的一份遗诏一并交给靖王。”
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点着太师椅的木质扶手,池渊侃侃而谈。
胡夭夭淡淡地‘哦’了一声,“看来萧家是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真正的玉玺在你身上咯。”
“应该是。”
……
夜深人静,如明镜般的一轮圆月低低的挂在黑伢的枝杈上。
又是下一个十日之期,洛王这次主动送了一个阳年出生的男子。
白莲身心畅快的吸足了阳气,便换了身衣服从屋里走出来,洛王自然不会等在门外,却是留了一个死士处理后事。
“王爷去哪了?”
因为现在府上人多眼杂,所以洛王送人进来时,直接将人药晕,装进了一个大木箱里才抬进来的。
此时这个被吸食成人干的男人,被死士就地埋在了洗月阁的花园里充当花肥。
听及白莲问起洛王,死士心中不屑,却是如实答道:“洛王在萧侧妃那里。”
白莲心中弥漫着苦意,唇边的笑也是涩涩的,身心的满足过后,内心却是空空的荒芜。
因为只有不在乎她的人,才会不在乎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是她换位思考后得到的答案。
就比如现在,她听说洛王又去了萧侧妃那里,心里疼痛难忍。
也许洛王渐渐把她归拢到朋友的范围,他们曾经同甘共苦过,经历了太多,感情肯定是有的,但最后这种感情却转化成了亲情。
心空塌下了一块,白莲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死士处理掉人干,便快速隐藏在了暗夜之中。
得知白莲这种恐怖的习性,大概除了洛王,所有男人都会离得远远的。
白莲一个人对月哀叹,忽而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天而至。
眼前忽有曼珠沙华凭空出现,接着朵朵盛开,瞬间布满了整个洗月阁,那抹孤傲清丽的身影,凌空立在一片花海之上,绝美的脸上,笑容森冷。
白莲心中犹如绷紧了一根弦,她紧张的左顾右盼,主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现身,要是被洛王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似乎明白她的顾虑,胡夭夭右手一收,只听扑通一声,一根绫带扫了过来,那捆绑在绫带尾端的人被松了开来,在地上连滚好几圈才停下。
白莲深吸口气,看着那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心中本能的畏惧感一下上升到了顶点。
“你在找他?”悦耳的声音如山涧的泉水,却自带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意。
白莲赶紧俯身跪地:“白莲参见主人,白莲万不敢对主人有任何不敬,只是害怕被他人发现,坏了主人大事。主人神通广大,看来是白莲瞎操心了。”
她诚惶诚恐的态度,说明她已经真正的臣服。
胡夭夭满意的笑笑,红唇微张:“本君最近感觉修炼已达到临界口,却始终无法突破。”
白莲咬了咬唇,暗自琢磨着胡夭夭接下来的话。
只听胡夭夭一字一顿道:“本君差的,实则只是一点真龙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