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顾悠悠?”
少年看了眼胡夭夭身后保驾护航的宫轩,便明白面前这个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先前还觉得,即使是双胞胎,顾悠悠与顾玥希总该有些不同,现在发现居然长得完全一样。
就算只是短时间的接触,君睿晨也是无端的讨厌顾玥希,对于顶着顾玥希同款脸的胡夭夭,自然也喜欢不起来。
还有对她身份的偏见,君睿晨看胡夭夭更是不顺眼。
甚至质疑起他哥的眼光,为什么放着貌美如花的丽莎小姐不要,偏偏就喜欢这个平淡无奇的顾悠悠呢?
“你就是君睿晨?”胡夭夭不答反问。
君睿晨不乐意的哼了一声,“我哥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呀!”
他记忆中,哥哥一直沉默寡言,特别是对女生,那简直就是冷漠如水。
谈恋爱告诉对方家庭成员,家庭情况,本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可君睿晨就觉得,这样的事不会是他哥干的。
“你又不是见不得光,你哥向我提起你又怎么了? 就算你真见不得光,以我和你哥的关系,他也是会告诉我的。”
面前的少年,虽然只比自己小三四岁,胡夭夭却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傲娇又坏脾气的小孩子。
“你!”君睿晨心脏不好,被胡夭夭这么一气,顿时整个人都开始发紫,特别是嘴唇,已经开始发乌。
“小殿下!”最靠近君睿晨的士兵,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上了停靠路边的一辆急救车。
胡夭夭没以为自己随便两句话,就把对方气成这样,检讨了一下刚才的行为,决定以后再也不同这个玻璃人般的小家伙开玩笑了。
“顾小姐,我们小殿下可有心脏病,你以后千万别再这么气他。”这时,也有士兵向胡夭夭发出了提醒与警告。
“好啊,不过,既然你们小殿下有病,就应该在家里好好歇着,来接我这样的活,还是应该安排给身强力壮的人好啊!”
胡夭夭貌似听话的点点头,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不暗藏锋芒。
说话的士兵面如猪肝色,硬邦邦的来了句,“请顾小姐随我们回宫吧,国王还等着呢!”
宫轩本想一起跟随,但君国的士兵却拦住了他前行的路。
一瞬间,宫轩便拔出枪,一枪击向面前士兵,同时,他另一只手捞过已走到前方的胡夭夭,将她塞到身后交给随行的属下,两方人马直接械斗起来。
宫轩这次前来,本来就思虑了很多。
假如国王态度友好,他们便能很快接回阿笙,所有发生的这些,不过只是个乌龙。
假如国王态度一般,他就陪同胡夭夭进攻先探探情况,虽然他在这边没什么势力,但他却与这边的黑帮老大很有交情。
君国,皇室与黑帮一直河水不犯井水,所以,国王基本上会卖黑老大一个人情。
但现在,他们面临的应该是最坏的结果。
国王将胡夭夭一个人召进宫,很可能就是秘密处决。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宫轩不但对不起乔阮阮的嘱托,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去送死。
现在他们刚上岸,完全还有后路可退,宫轩这是打算先退回去,再从长计议。
不过,胡夭夭却并不打算白跑一趟。
她手腕一翻,轻松挣脱了宫轩的手,夺过最近一个下属的枪,冲着对面放了好几枪。
她每一枪,都没有空放,全都精准无误的打在君国士兵的手腕上。
这精准绝伦的枪法,震撼了两方人马的心。
随着胡夭夭平静的一声:“住手!”,现场的火力果真停了。
胡夭夭拧眉望着宫轩:“你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这一趟,我便是为了阿笙而来,不接到阿笙,我是不会离开的。”
如果没有先前撼人心魄的枪法,宫轩会觉得她自大狂妄还很幼稚,但现在,宫轩却80%的信任她了。
另外20%,就是她单枪匹马,存在着许多不确定性。
不过,宫轩已经联系了黑老大,倒是为胡夭夭又增加了不少筹码。
胡夭夭将枪扔回了宫轩的手下,洒脱的来到了对方的阵营。
病情逐渐稳定的君睿晨看着薄雾中的胡夭夭,轻握的拳头紧了紧,垂下的眸里,是掩不去的欣赏。
因为身体的缺陷,君睿晨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别说练枪,就连体育锻炼也很少。
从小他就羡慕哥哥的好枪法,没想到哥哥的女人,枪法也毫不逊色。
先前他对胡夭夭可能只能打负分,现在虽然仍没好感,但至少不那么讨厌了。
胡夭夭虽一口气伤了这么多人,但被简单包扎好的士兵,再次面对她时,皆都又惧又敬。
强者崇拜更强者,这些铁血的汉子,从此有了个新的学习榜样,便是这位处世不惊的神枪手女性。
胡夭夭上了一辆军用越野车,一路欣赏着这个处处充满高科技的繁华海岛。
二十分钟后,车子穿过一望无垠的绿色草地,在一处纯白欧式宫廷建筑群中间的空地上停下。
车上随行的人告诉她,君国皇宫到了。
胡夭夭随着前面带路的人,走进正中间那幢最高的建筑。
里面的设计更加的高雅讲究,两面墙的龙腾玉雕,用的是真正的蓝田玉,其他的装饰摆设也全部都是珍品。
“你就是顾悠悠?”
苍老的声音出自于迎面而来的穿着豪华手工西服的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布满皱纹却依旧很有气质与魅力的脸上,带着审视,犀利的眸子,莫名让胡夭夭觉得熟悉。
待她仔细想想,原来君觅笙的眼睛与他外公的很有些相似。
她淡淡点了个头,“您好,外公,我就是顾悠悠。”
“外公?”君威嗤笑一声,“你没看前几天的新闻吗?阿笙的结婚对象并不是你,所以,你这声外公,是不是叫错了?”
“好吧,您非要计较一个称呼,那我就叫您君老先生吧!”胡夭夭风轻云淡的笑笑。
她这样洒脱,就显得君威有些斤斤计较,小家子气了。
“君老先生,听阿笙说,您病了,你能在病中接待我,我真是诚惶诚恐啊!”
不管胡夭夭语气怎样,听在君威耳中,这句话就是妥妥的挖苦。
君威不满的哼了一声。
不待他开口,胡夭夭又继续道:“您这还病着,阿笙就举行大婚,似乎说不过去啊!”
君威轻咳两声:“这就不是顾小姐该担心的问题了。听说顾小姐在港口打伤了我们六个士兵,按我君国的宪法,打伤士兵情节可谓十分严重!”
“哦?那,不知君老先生会如何处罚呢?”胡夭夭不在意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