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瑞的认知里，最简单的硝酸制备方法，是用硝石和硫酸反应取得硝酸。
可是要制曲硫酸又是个麻烦事儿，怎么靠古代的天然物品反应得出硝酸，赵瑞还真的是想不出来。
这可是大唐，可不是在后世的实验室，有足够的化学材料可以轻松的搞出硫酸，硝酸来。
袁天罡一脸无辜的看着赵瑞，抬起手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水渍。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能让硝石变酸的只有醋啊，根据贫道的研究，醋绝对是酸的。”
“你说的很正确，只要舌头没问题的人，都知道醋是酸的，搞化学就得多实践，你或许可以试试看，看硝石能不能变酸。”
赵瑞也没有好办法，实在是想不出用古代的天然物品制出硝酸的方法，只能让袁天罡随便搞搞碰碰运气了，说不定瞎猫就能抓到了死耗子呢。
袁天罡倒是来了兴趣，立马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放满了最近从登州城里采购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
有各种药材以及重金属，不过一种绿色的石头吸引了赵瑞的目光。
拿起那绿色的略显晶莹剔透的石头摸了摸，赵瑞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这是青矾，可以入药的，不过用到的时候很少。”
袁天罡回了一句，取出一份硝石放到了手中的砂锅里。
“三少爷你稍等，我去弄点米醋去，试着烧一烧，看能不能搞出来硝酸。”
赵瑞微微点头，干劲十足的袁天罡立马跑了出去。
拿着青矾摆弄了一下，赵瑞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总觉得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仔细思索的时候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呢？似乎是跟这个青矾有关。”赵瑞嘀咕了一句，拿着青矾坐在了椅子上，默默的思索起来。
没多久袁天罡捧着砂锅回来，而且还有一股醋香味飘散开来。
李治追在袁天罡身后，埋怨的喊道：“你把醋还回来啊，媚娘姐姐生气了。”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贫道在进行伟大的试验，再说贫道也只是用一点点醋而已。”
袁天罡回了一句嘴，迫不及待的把砂锅架在了炉子上。
跟着进了房间的李治正要去抓袁天罡，冷不丁看到了一旁坐着的赵瑞。
“师，师父。”
“闭嘴，一边待着不许说话。”赵瑞没好气的说道。
正思索东西的时候，被声响打断了思路，让赵瑞十分的不爽。
李治被吓得使劲缩了缩脖子，随后乖乖的站在一边，是一动都不敢动。
袁天罡生了火，见到火苗升腾而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三少爷，这一锅烧开之后，应该就能有结果了，不出意外能把硝石炖的酸喽。”
“那是石头啊！你们竟然用醋煮石头！”李治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醋是调味品好不好，用来做饭的好不好，怎么能用来煮石头啊！
李治有些凌乱的看看袁天罡，又看看赵瑞，想要得到一个靠谱的答案，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搭理李治。
赵瑞是沉浸在回忆的思索中，而袁天罡是觉得用醋煮硝石，开启了新的思路。
见到两人都不搭理自己，李治只能无奈的蹲了下来，伸出手在地上画着圈圈叉叉。
本王想去跟小姐姐们一起玩耍，虽然这些小姐姐都不听本王的吩咐，但是能看着漂亮姐姐们忙碌也是极好的啊！
李治心中在呐喊的时候，一扭头看到了赵瑞手中拿着的青矾。
“咦，师父你拿的是什么啊，能不能给我看看。”李治目光闪烁着，觉得赵瑞拿着那么漂亮的石头，肯定是等会去哄小姐姐们的。
这要是先认识认识这是什么石头，以后就可以找一些随身备着，看到喜欢的小姐姐就上去送一个，绝对哄的小姐姐们开心不已。
李治是一心想跟着赵瑞学泡妞术，而且在李治看来，赵瑞随便干点什么，都是为了泡妞而准备的。
“这是青矾，你拿着看就行了，别吃了。”赵瑞闭着眼睛把青矾递了出去。
李治拿过青矾看了起来，心想本王才不傻呢，怎么可能吃石头！
“颜色好漂亮的石头啊，看着真是不一般，师父你是准备送给哪位姐姐呢？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师父你要是不给几位姐姐都送的话，怕是有姐姐要吃醋呢。”
“送你个头哦，你个小屁孩能不能不那么好色。”赵瑞没好气的在李治脑袋上敲了一下。
敲完之后赵瑞愣了愣，突然间觉得抓住了什么，可是那一道灵光又一闪而逝，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师父，你别打小九脑袋啊，把小九打傻了可怎么办。”李治捂着脑袋，十分委屈的看着赵瑞。
李治觉得自己完全是一片好心，对女人哪里能厚此薄彼呢，尤其是都是那么漂亮的小姐姐，必须要一视同仁才行啊。
“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啊？我说你别打我脑袋，把我打傻了怎么办。”李治呆呆的重复道。
“不是这一句，是上句，打你之前说的那一句。”
“那我重复了，不过重复之后你不能再打我啊。”李治有些谨慎的往旁边挪了挪，尽量距离赵瑞远一点。
“别墨迹，赶紧说！”赵瑞不由得有些着急，神情显的也有些凶巴巴的。
李治瘪瘪嘴，差点就想要扯子嗓子哭出来。
不过想到这里不是皇宫，没有疼自己的母后，也没有怕自己哭的侍女姐姐们，李治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要哭的念头。
“我刚才说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拿不到礼物的姐姐会吃醋的，吃醋就会伤心，伤心就会哭的。”
“吃醋？吃醋？”赵瑞嘀咕了两句，隐约觉得抓住了什么。
可是吃醋有什么用呢？难道制备硝酸之前要吃一口醋？这完全没道理啊。
赵瑞摸着下巴，绞尽脑汁的思索了一番，灵感虽然有，但就是没有触碰到那个点上，所以迟迟没有打开尘封的记忆，想不出到底跟醋是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