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旁边几桌的人也没有喝酒的兴致,这个店提前打烊。
看着邱云泽锁了门,苏玥笑着调侃,“看来是我来耽误你做生意了。”
“不是,怎么敢呢?老大你给我来后台吧,我在后台收了几瓶好酒,就等著老大你回来。”
苏玥跟着邱云泽去了后台,她坐下来,看着穿了一身西装的邱云泽,想起他刚刚那一副有些凶的样子,浅笑。
“行啊,我离开这么久,你还算有点长进。”
“老大你可别笑话我了,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
现在只有两人,邱云泽又恢复了他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却也不敢太没正形话锋一转。
“老大,你知道那个品牌钻戒推出了新款热门戒指吗?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买到。”
“你这是有了喜爱的人,要求婚?”
“是啊。”
邱云泽说著,单膝跪地,拿出那个小盒子,打开戒指。
在后台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嫁给我呗。”
他面上一副没正形的样子,却偷偷抬起头,眼巴巴地打量著苏玥,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真怕她拒绝,只能以这样开玩笑的形式跟她求婚了,如果她不答应想想也应该没那么尴尬。
苏玥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平静,斟酌著良久,开口。
“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不过。”
她说著亮出一直藏在衣服里的手,那钻石更大一分,是闪闪发光的鸽子蛋,看起来华贵无比。
“我已经跟人订婚了,戒指还是留给更适合你的人。”
想要苏玥会拒绝,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理由,邱云泽目光黯淡了下去,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语气半信半疑。
“真的假的?跟谁啊?什么时候的事?”
看到他一副受伤的模样,苏玥思索了一会,这也不想骗他:“是战九辞。”
“你们很相配,没事,我也只是一说。”
邱云泽笑容僵在脸上,他怔了许久,才缓缓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只一秒就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好事啊!你办婚礼的时候要叫我,得请我吃喜糖才行!”他这一系列变化在没有逃过苏玥的眼睛。
苏玥睫毛抖了抖,没有接这个话。
她知道邱云泽是个好孩子,他故意装的没没心没肺的快乐样子,此时此刻惹得她有些心疼。
“唉呀,老大,咱不说这些了,我真给你留了几瓶好酒,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逃了,咱们喝一个。”
苏玥刚回过神就看见邱云泽拿出两只高脚杯,他娴熟地打开那瓶上好的拉菲,用冰块冰了杯子,故意表现得很绅士,有模有样低将那酒缓缓倒入高脚杯。
苏玥就顺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脸凑近了那酒杯,嗅了嗅。
上好的酒香钻进她的鼻子里,苏玥淡淡笑了笑:“果真是好酒,你有点存货。”
“当然!不好的东西我怎么敢留给老大?”
他说著,手里的酒杯碰到了苏玥的杯子,自己一饮而尽:“老大喝了了你随意,我是爽快人你知道的。”
“好”
苏玥嘴上应着,只淡淡地抿了一口。
酒味香醇甘甜,回味无穷。
“老大你这可不够意思啊,我那就是说说,你也不能喝这么少吧,你这是欺负我。”
邱云泽自言自语上,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算了,欺负就欺负吧,谁让你是我老大呢。”
他只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口气一般闷的难受,却也不好在苏玥面前表现。
全程都是他自顾自说著话,在喝酒,那酒又醇度数又高,没几杯下来,他看着苏玥的脸已经重影了。
“老大你怎么有两个头……”
听到他没头没脑的说著胡话,苏玥捏了捏眉心,将人扶到沙发上。
邱云泽靠在沙发上指著天旋地转,突然看见,除了苏玥她身边又多出一个穿着西装的高个子男人。
“你?你谁呀?怎么进来的?好高啊……”
酒精上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想上前上前想摸一把战九辞。
“你谁呀?你晃悠什么?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战九辞看着眼前醉醺醺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的人,淡淡瞟过去,视线令人不寒而栗,却看到下一秒这人的手向自己伸了过来。
站九辞的眉头皱得更深,薄唇微抿,往后挪了挪。
邱云泽还在不知死活的往上靠,嘴里嘟囔著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清。
那酒劲扑面而来,战九辞二话没说,抬腿将人踹开。
邱云泽又被踹回到了沙发上,他现在已经彻底断片,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
他看着苏玥的脸,因为酒精的缘故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走上前去,将她大半个身子都圈进自己怀里,手掌沿着她漂亮的蝴蝶骨往下轻轻一带,贴着她的身躯。
“我醒了,我一直在找你。”
苏玥还在发懵,酒精有些上头她,一时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
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懵懂的样子,战九辞的喉结滑动一下,俯身勾起她的下巴,含住了苏玥的嘴唇。
男人温热的鼻息扑在她脸上,暧昧的吻著,苏玥下意识地挣扎,她越动,战九辞就越霸道。
那种呼吸相缠的错觉让她指尖颤了一下,脑子也清醒起来。
这不是幻觉!
“我回来娶你了。”
战九辞看着苏玥,抱着她,力道很大,越来越近,不肯松手。
“你放手,这还有人。”
战九辞刚清醒,他看着苏玥明媚的脸庞,圈着她力道并不松,接着慢慢的将她白皙的指尖,握住靠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你别动,让我抱一会。”
仿佛他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
这男人倒是难得像个大猫一样,苏玥瞬间卸了力。
罢了罢了,随他了。
战陌成一推开病房的门,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他手里的水果砸到了地上,声音连走廊那边都能听得见:“人呢?人呢?值班的护士呢?这房间的病人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