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也是修士吗?”白芷芷怔怔的问道,因为她能够感受到秦渊的不同。
“是,也不是,秦渊的修炼方式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余生很认真的说道:“他的财富和名望越高,他的实力就越强大,只是,在他的身体当中有一把枷锁。”
“在抑制他,那是他母亲为他留下的枷锁烙印。”
“当他情绪波动起伏剧烈的时候,枷锁烙印就会无法控制封印。”
“为什么要封印?”白芷芷不解的问道。
“因为,有人要他死。”
“他是七大神国的禁忌,一旦他被发现,七大神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斩杀。”
余生有很多话没有说。
因为真正的情况,远远要比白芷芷想到的,看到的更复杂。
“芷芷,只有你能抚慰他的情绪。”
“在音虞集团,没有在这世界绽放的时候,在秦渊这个名字,没有能够让这个世界颤抖之前,他不能被人发现。”
余生有些后怕的说道:“如果上一次在魔背山,不是突然有人出手遮蔽天机。”
“恐怕他就已经被锁定了。”
白芷芷微微颤抖的说道:“我能为他做些什么?我真的,很想为他做点什么。”
“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我只想,让他好好活着。”
“我想为他分担一些。”
闻言,余生叹了口气,她现在已经失去了修为,没有办法帮到白芷芷什么。
“秦君临一直不敢告诉秦渊真相,就是因为怕秦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吧?到那个时候,你口中七大神国同时出手,谁也保不住他。”
白芷芷很聪明,她明白了为什么秦君临迟迟不肯说出关于她母亲事情的真相。
“你和孩子,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余生抓着白芷芷的手,轻柔的说道:“他们秦家的人,还真是有魅力呢。”
“你应该见过秦渊的后妈徐婉吧。”
“她才是那个最可怜的女人。”
“她爱秦君临爱的已经疯了。”
余生眸子有些暗淡,爱情这东西,总是没道理的。
“秦君临跟徐婉是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可秦君临对徐婉,没有爱情,也许是亲情,也许是友情吧。”
“就像秦渊对我一样。”
余生自嘲的笑了笑。
白芷芷明白那种感觉,就像秦渊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救余生,可他并不爱余生,他只是个重情的人。
“后来出现的江音虞,却在几个月内成为了秦君临的一生所爱。”
“时至今日,哪怕江音虞已经离开很久了,秦君临都没有爱过一刻徐婉,只是,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闻言,白芷芷小声说道:“为了秦渊?”
“为了江音虞,为了秦渊,也为了徐婉。”
“徐婉真的太爱秦君临了,所以她什么都愿意做,她矛盾,痛苦,扭曲,因为秦渊是秦君临的孩子,所以她愿意为秦渊做很多的事情。”
“可也因为,秦渊是江音虞的孩子,而秦君临一天都没有爱过徐婉。”
“他爱的始终都是江音虞,这让徐婉越来越扭曲。”
余生趴在窗口,有些怅然的说道:“徐婉背后的九亭,能够沟通七大神国。”
“只要徐婉愿意,她一句话就能让秦渊和秦君临面临七大神国的追杀。”
“可她没有,不管事态发展到什么程度,她都没有这样做。”
“秦君临忌惮的从来不是九亭,也不是徐婉,以他的能力,只要他想,九亭弹指可灭。”
“但他忌惮的是七大神国,还有徐婉的那份恩情。”
白芷芷听着余生说着那么多的隐秘,也是有些哽咽的说道:“那,我父母呢?他们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为何会被卷入到这次事件当中?”
“芷芷,有时候,就是命运弄人。”
余生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她不想告诉白芷芷关于那年的真相。
因为对于她,对于秦渊,对于白芷芷,或许都是一种痛苦。
“你父母的事情,跟那件事情无关。”
“而是,另一件事。”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余生离开了房间,白芷芷却傻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
看到了提起那件事的时候,余生眼中闪过的痛。
心痛。
为秦渊而心痛。
一时间,白芷芷如遭重创。
“当年,当年撞断秦渊腿的货车……”白芷芷捂住了嘴巴。
她似乎,想通了全部事情。
难怪余生说,徐婉为了秦渊,可以什么都做,可她也痛恨秦渊。
秦渊救了余生,自己却被撞断了一条腿,司机肇事逃逸。
第一时间无人抢救,导致秦渊的腿永远废了。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徐婉和秦君临开始调查当年肇事逃逸的人,毕竟那个时候还没有监控,唯一的目击者就是余生。
“……”
在余生的口述当中,秦君临和徐婉调查到了白芷芷父母的头上。
而徐婉,为了替秦渊报仇,让秦霜开车撞死了白芷芷的父母。
她不爱秦渊,也不爱秦霜。
徐婉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秦君临。
为了秦君临,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恐怕当时秦君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等他知道以后,便让深海集团的王家父子顶罪,一旦以后这件事情曝光的话。
他们就站出来顶替所有的罪名。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秦渊居然和白芷芷相遇,相知,相恋。
命运就像是一个怪圈。
白芷芷脸上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滑落。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将这件事情永远的尘封在了心中。
“其实,你一直都跟秦君临有联系吧。”白芷芷给余生发去了消息。
“那次车祸之后,我就成了秦君临的养女。”
“也是秦渊的童养媳。”
“其实我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只是他看不到我。”
余生打字的手,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
白芷芷为余生而心痛,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太过窒息了。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徐婉的时候一样,她从那个女人眼中看到了的是无尽的痛苦。
第二天早上,秦渊醒酒后,揉了揉微痛的额头说道:“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白芷芷的脸色有些憔悴。
“没有,醒的早了一些。”白芷芷握着秦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