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出门!!”
皇甫夜修看着这个一身黑衣,反而把身子勾勒的更加玲珑的小女人,语气颇有些幽怨。
自从蓝释和花狩找到了他们,他们又回到了这缥缈镇。
本以为马上就能回家,他想孩子了。
可谁知道,这小女人昨天傍晚出门,还不让暗卫跟着。
刚跟上就被识破了。
而他悄悄的跟着去看了看,才知道是去一家民宅。
周围的暗卫数不胜数,防守很是严密。
他还是猜到了来者是谁。
这才没有多生事端,可是,今晚又出门,内心很不舒服。
“安啦!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回家了。”
欧凌凰就当皇甫夜修还是个孩子,以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语调承诺着。
但事实上,她说的也没错。
今晚花君安的身子还是一样的稳定,那就真的没有问题了。
花弄影当然知道缥缈峰的危险,可是,旁的人又不知道如何安全地把药带回来。
虽然是把任务交给了欧凌凰,但是也是冒险把孩子带出宫来,省了欧凌凰不少事儿。
“凰儿,早些回来。”夜修一本正经的说到。
欧凌凰脸红了红,不过,黑色面纱遮挡着,倒不明显。
皇甫夜修这厮,刚开始,是反感他如此称呼的。
奈何,他的脸皮厚度,与诺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就默认了。
可能,自己也不愿意让这个称呼被慢慢淡忘吧。
“走了。”一个闪身,出了窗户夜修看着那个傻女人,轻笑一声。
拉开客栈的门,暗中跟着。
欧凌凰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入清水村。
真好,空气清新。
花君安的身体也终究好转,想到他那晚甜甜的笑容,两个酒窝煞是可爱。
这几天,虽然很想两个孩子,日夜兼程的赶路,但是心情是真的很好,冰种草还剩下些,阿雅的蛊虫要更加高级一些,还需要别的药材加以辅助,但终归,是好的进程。
“御,御!你看,那是不是欧凌凰!!”双手高举,被吊绑在墙上的阿奇很是激动。
冲着身侧同样际遇的上官御风吼道,手不能动,就伸长脖子探着。
上官御风睁开被太阳烘烤的昏昏欲睡的眼睛,朝着越来越近的两人看去
“是是是他们!”
“这是、怎么了?”欧凌凰走在墙下面,抬头看着挂了一排的男人们。
最显眼的就是一身华丽衣裳的上官御风,阿奇因为属于侍卫,衣服也有点不同。
剩下的就是统一服饰的暗卫了。
这一个个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观世音菩萨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呜呜呜呜!呜哇!欧凌凰,你怎么出去那么久!!你就不管管那两个小祖宗吗?我堂堂…堂堂夜修他兄弟,早上被挂在这里,中午又被放下来吃饭,下午再挂上去,这不是虐待吗?!呜呜啊?”
上官御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中。
阿奇在旁边也是狂点头。
“我会跟他说说的。不过现在,我也自身难保。”
其实,家里人,除了阿雅就是轻功好些,其他人虽然都有武力值。
但是也不可能把夜修的这些朋友和暗卫们吊在这里。
要知道,村子里的人一般来说不会来她这里,但是村长事情常来商议事情的。
如此丢人的事,他们肯定铆足了劲拒绝!
但是现在,他们脸上幽怨,可那神情却没有半分这样的意思。
那就说明,他们是自愿的,估计是为了哄两个孩子吧。
“宝贝们,我回来了!”话音刚落,两个小炮弹倏地冲出大门砸进欧凌凰蹲着的怀里。
两个孩子挤着眼泪泡泡,伸出粉嘟嘟的小拳拳,一下接着一下打到欧凌凰肩膀上。
“呜呜呜呜,娘亲,你好坏!你咋不带我们?呜呜呜,太坏了你!”
“呀!咳咳!”欧凌凰突然脸色苍白,虚弱的模样好像病入膏肓一样;像是疲惫不堪的,又像是被两个孩子打的,跌坐在地上。
“咳咳咳,孩子们,对…对不起…是…咳咳咳是娘…是,错了。你们不用…咳咳…我,不用!不用给娘亲搬凳子…不用给娘亲端碗…茶水,白开水…也不用!都是,娘亲错了…不用,咳咳!”
皇甫夜修在身后站着,本来看凰儿突然倒地,心里一急,正要看看她是怎么了。
结果下一刻就听到了润色的如此撕心裂肺的‘认错’,无奈一笑,静观其变。
一边的阿雅呢,看着自己娘亲那么痛苦,赶紧回到院子找帮手。
白开水,小凳子也准备好了。
诺诺也会把脉,正要给自己娘亲看看,却被欧凌凰轻轻拂开。
与此同时,更加痛苦的声音出现,好像下一秒就该有吐血的桥段了。
诺诺抿唇,“娘亲,我和妹妹原谅你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咳,咳,那我就回,咳咳回了。”
直至欧凌凰‘艰难’的走回了房间,阿雅和诺诺还是满眼的心疼。
皇甫夜修看着两个小孩子,天真的很,容易被骗的,明天就是十五,他快马加鞭才能赶回去,所以就暂时不打算把两个孩子带过去了。他要好好保护这一双儿女,自然就只能先离开。主要还是在缥缈峰找狐狸耽误了时间。
山中密林。
“这段时间,有看到阿雅的爹吗?”皇甫夜修神色淡淡,低头看着手中的一片普通的树叶,语气甚是不经意,又用右手拈了拈,把玩着树叶。
“没有,只是我查到的东西有点奇怪,按照六年前的那一天与诺诺年龄推算。
欧凌凰怀胎两个月之际生活在李家村,有迹可循。
但突然间人间蒸发一般,应当是直至诺诺满了两个月,才落户清水村。
中间十个月,无从查找,很是蹊跷。“
皇甫夜修动作一顿,近一年没有消息?
这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训练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杀手。
“修,我知道你的顾虑,六年前,巫族之人混入军队,不仅让我们损失了数千士兵,而且也算计你和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六年后,你设局拔了他们谋划几十年的计划,虽然受伤,但结果是可喜的。而这时候,却出现一对与你有关的一对母子。这太巧了。”
怀疑的种子,种下就不是那么轻易的被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