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了欧凌凰和夜修一眼,对着郭刘氏说道。
“郭刘氏,莫怪我没有提醒你,羽衣坊的甲等料子,顶你家所有男丁的征兵钱,你赔吗?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污蔑我和欧姑娘,你可知,我可以告你,送你入监!”
郭逸一脸严肃,掷地有声。
没错,普通百姓或许并不了解羽衣坊,但这个因为培训皇家礼仪而一直暂居在县城的郭逸是了解的。因为他是秀才,他说的话可信度是很高的。
郭刘氏也被“送监”字眼吓住了,半天都不吭声。
欧凌凰看着郭逸,内心思绪万千。
郭逸情况特殊,是直接被皇族的一个王爷点名参加接风宴的。
平常来说,一个新晋秀才,应该是被安置在某个部门的德高望重的官员底下,手把手的学习官场事物,然后慢慢上位,像郭逸这样的,实属罕见。虽然是为接风宴献诗,但是露脸的机会有了,其他的,不是会更加自然吗?这些,都是县令沈纪宗和欧凌凰说的。
这个郭逸,要是没有大的差错,飞黄腾达,那是一定的。
自己的羽绒服生意算是押对宝了。
也估计是两人多次商讨这件事情,别有居心的人拿来大做文章罢了。
倒是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澄清,还是从远处的县城?
这,未免过于巧合。
欧凌凰敛下自己的思绪,不言不语。
从一开始,郭逸就透着古古怪怪。无论是与林铮的关系,还是向她求娶,都很古怪。
“还不赶紧走!”郭逸看郭刘氏半天不说话,提高了嗓音说道。
郭刘氏呆呆楞楞的,这是他们村子的秀才,绝对不会骗她的,那衣服真的那么贵!
到底是手中没有小金库的女子,实在是怕了,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欧凌凰,扭身离开。
村长郭宝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看着惹事的两个人已经走了,把周围的村民遣散。“走吧,走吧,散了散了,都没事干嘛!”他也得去确认一下,去年就没有征兵。
怎么今年据说大漠国的人要来投降了,反而要来征兵呢?
他得早做准备。
郭虎子那个娃娃也是个傻得,他要是到了年纪,除非是残疾,否则,出钱出粮出人。
总要选择一个,他家男丁不少,怎么也轮不到他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
竟是让欧家娘子随便哄哄,就跑了。
还是,哎,还是太嫩了。
看到人群已经散去,郭逸对着欧凌凰作了个揖,“阿凌,抱歉,连累了你。”
“无妨,不关你的事。”
“你放心,这流言,我定会好好查清楚,近日必定给你个答复。”
说完,同样离开了。
在他走了以后,一棵大树后面衣裙翻飞,同样悄悄地走了。
这一幕,正好被欧凌凰看见,她眯了眯眼睛,树后有人?
还是个女子?
是谁?
正沉思着,夜修突然叫了她一声“阿凌!”
欧凌凰为了不让他性格大变的事情暴露,也教会他八岁夜修对待她们家人的称呼。
被吓了一跳,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没好气的吼着“干什么!我又没聋!”
夜修看着母老虎已经恢复了眼睛的聚焦,莫名的轻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看见母老虎看着那个白白嫩嫩秀才的背影发呆,眼睛都直了,心里很不舒服。不是说,她两个孩子愿意认他为爹爹吗?那她就是他的媳妇,怎么可以看别的男人!
“爷,爷饿了。”
这语气好可怕,凶死了。
“饿了吃饭,叫我干什么,我能吃吗?!”
“…………”好像是不能的,但为什么脑海里还有个声音再说,能。
“夜修,你以后注意着,不要总是给我惹事,诺诺打架都知道自己处理,你倒好,让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那小屁孩说话不动听,用你教训吗?做点手段,让他奶奶削他,不行?或者打他的时候套个麻袋有那么难吗?没钱买麻袋来找我支啊!笨到你大爷家了!”
“你这个死女人,爷是在给你出气!”夜修很不服。
他因为那天晚上惹哭诺诺,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脑海里的声音一直都不断,为了让自己清净些,这才去哄了哄诺诺,正巧诺诺和阿雅在外面玩耍,遇到郭虎子,莫名其妙的就相互闹起来了。打他又怎样?在皇城,那些胆敢骂他的人,杀了又如何?
谁知道,这个死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知好歹,在管她,他就是门口的旺财土狗!
“呼,我知道你在给我出气,麻烦祖宗,下次您老做的干净些!”
干净些?是要他杀了那个小孩?
啧,母老虎心肝也真的是黑的不行。可为什么他会觉得干得漂亮呢?
“娘亲,你去哪里了,我早上一起来就没有看见你,出去玩都不带人家!”
诺诺抓着欧凌凰的右手,嘟起嘴巴,撒娇卖萌。
“娘亲去办一些其他的事情了,阿雅,来,过来。早上吃的什么啊?”
欧凌凰攥住诺诺,又朝着阿雅挥手,示意她来自己的身边。
等到小姑娘跑来了,左手拉住她的小手,三人往院子里面走着。
“嗯~豆浆,油条!甜甜姐姐还做了豆花,可好吃了!”
晚上
欧凌凰做完火锅店的策划,申了个懒腰,打个哈欠,穿着睡裙就想要出门解放一下膀胱,刚开门,就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冻得她直打哆嗦,下意识又将门关上。回到自己房间又套了个衣服,裹紧自己快步走向自己院子里面的茅房。
暮的,一个黑影闪过,快她一步站在了茅房门口,背对着欧凌凰,悄悄地开了那个门。
欧凌凰震惊,右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天啦噜!
变态啊!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带药,什么都没有。
不过好在她还有空间,意念一动,拿出来一个高尔夫球杆,屏气凝神,慢慢的靠近。
越是靠近,她越是握紧了手中的杆子,手心也渗出汗水。
感觉拿不稳杆子,将左手心在身上蹭了蹭,随即又换了另外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