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亲细想想,方才四姐说过,京都爱慕南襄王的女子不计其数,如今女儿被赐婚,又少得了一些有心人的嫉妒?她们是怨恨女儿才会泼这脏水。您自己的女儿您都信不过么?”
向父沉默不语,掌中转得飞快的佛珠泄露他的想法,他在权衡。
向夜阑决定再添一把火。
“咱向家在京都多年,根基却不稳,一旦我和南襄王成婚,父亲你身为岳父,有了皇亲国戚的标签,那些大家族一脉必定看不过去,他们的圈子早已经固定自成一脉,只恨不得皇家的婚姻,统统落在他们自家人身上。”
向宏的脸色微变。
他的确是新贵,在京都根基不稳,虽然小心翼翼为官多年,可他也知道,朝中大事,不仅仅是皇帝说了算,更是几个大家族说了算。
他们如何能允许权柄落在其他家族头上。
自家女儿被赐婚给南襄王,等于是抢走了他们家女儿的机会。
陈氏和向盼雁都没想到向夜阑如此厉害,三言两语的功夫,就又让向宏的怒火消退了。
“老爷,就算五小姐说的是事实,可如今事情成了这样,对咱们家来说那也是天大的祸患,老爷您一向谨慎,若是为了这事情成了众矢之的可如何是好?”
陈氏一脸担忧。
向盼雁在一旁不停的呜咽哭泣,恨不得告诉一屋子的人,她好委屈,她好可怜,她快要活不下去了,罪魁祸首就是向夜阑。
“陈姨娘,照你的意思,我父亲就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不成?”
原本向宏也觉得陈氏说的对,他一直都谨小慎微,避免被人抓了错处,反而会被问罪。
即便如此,他心里也是难受的,想着有一天能够扬眉吐气。
被压迫了这许多年,向夜阑的质疑就好像是在质问他一样。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娘,我娘不过是担心父亲罢了,咱们家现在在外头的名声那么难听,父亲不知道会如何被针对,五妹妹你也太过分了,只晓得自己快活,全然忘了咱们是一家人。”
向夜阑叹息了一声,十分无助的说道:“父亲,你们是我的家人,怎么能如此想我,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就越是应该一家人守望相助攻克难关才对,否则就真让外人看了笑话了。”
向宏坐在了主位上恍然大悟,自家女儿被外人说的那么不堪,他只觉得丢人。
回到家又看到了哭哭啼啼的陈氏和向盼雁,他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现在听向夜阑的话,他反而心情好了些许。
“你说的为父自会考量,只是此事总归是因你而起,既然如此,你就先禁足吧。”
向宏决定先观望一下情况,只要圣上和南襄王那边没有意见,那么他也就咽下这口气了。
“父亲!”向盼雁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居然就轻描淡写的一句禁足就解决了吗?
父亲今日怎么会这么偏袒向夜阑,往日哪次不是父亲迁就她们,这个贱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在敢触犯就给我去跪祠堂!”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