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外面火势蔓延,大家看到几个女子跑出来,但太子还没有出来。
禁军头领只好带人往里闯,他们看到床上的人还裸着,忙用被子把人裹着,扛了出来。
众大臣看着从房间里慌乱跑出来的女子,都摇头叹息,这大白天的,太子在做什么嘛?
真是太不像话了!
丁一尧感觉有些不妙:“禁军已经进去救人了,大家快散了吧,防止被烟火呛着!”
众人都不买账:“我们要看到太子安全才放心!”
顺德帝刚刚拿起筷子,听蓝嫔婢女禀报有人拿走了玉玺,他慌慌张张往蓝嫔那赶。
顺德帝还没有走到蓝嫔的宫中,又听说东宫走水,被丁皇后硬拉着过来救火。
他皱着眉头:“怎么会起火?太子呢?”
太监回道:“陛下放心,禁军已经进去救人了!”
禁军头领用被子裹着两个人扛出来,大家忙关切的迎上去,一时不知哪一个是太子。
禁军头领是个懂事的,他朝丁一尧暗暗摇了摇头,又使了一个眼色。
丁一尧立马会意:“大家快散开,把太子带到太医院诊治!”
永安侯苏康忙道:“张太医已经赶来的路上。快,把太子放下来,呛到烟必须平躺通风!”
大家很热心,上手要把禁军头领扛着的人扶下来,禁军头领一时走不了,急得给丁一尧使眼色。
丁一尧忙护上来:“快带去太医院,不能耽误了!”
顺德帝黑着脸赶过来:“还不快把人放下来?”
皇上发话了,无人敢违抗,禁军头领无奈,只好把人放下来。
傅九霄只感觉有好多人围着他,他头昏脑涨,内心竟莫名有些慌乱。
大家这才看清楚傅九霄裸着,而另一个人则是他的贴身太监,两个人赤身裸体,用被子遮挡着脸,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这是什么情况?
顺德帝的脸黑如锅底:“混账东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张院判提着药箱赶过来,忙俯身给两个人把脉,随即站起身,低声道:“启禀皇上,太子房事过度,身体有些虚,其它无碍!”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低声议论纷纷。
“太子这是跟个太监发生了那啥……唉,真是有悖人伦!”
“你没看到,还有几个女子从里面跑出来的,这叫什么事啊?”
“太子将来可是一国之君,这刚下了朝堂就开始白日宣淫?唉,真是江河日下!”
“……”
傅九霄跪在地上的,痛哭流涕:“父皇,儿臣是被人构陷的,请父皇明察!”
顺德帝冷沉着脸,俯视他:“太子,现在人赃俱获,你说被人构陷?”
丁一尧慌忙行礼:“皇上,火势已经被控制,不妨让张院判到房间检查一下!”
顺德帝一挥手:“再叫两名御医一起来检查!”
侍卫忙又叫来两名御医。
永安侯苏康扫了一眼小太监,皱眉道:“这太监眼生的很,大家在太子身边见过他吗?”
有好事的人抬起小太监的脸,大家看清楚他的脸,不禁露出惊艳之色。
这男子剑眉斜飞入鬓,眸光如星河璀璨,他貌若潘安,确实是美男子一枚。
有人认出了他:“这不是兰嫔的表弟吗,他不是太监啊!”
苏康痛心疾首:“皇上,太子好男风,德行有亏,不可继承大统啊!”
众人议论纷纷。
“竟然是个带把的?太子这真是被人陷害的吗?”
“东宫很久没有召来歌姬舞女,可太医说太子身体虚,莫不是太子真的……”
“有人看到太子宫外的宅子经常出入年轻貌美的男子,看来有些事都是有迹可循的,唉,太子算是废了!”
“……”
众人摇头晃脑,感叹太子可惜了,这么好看一副皮囊,怎么就是一个弯的呢?
顺德帝一阵头痛欲裂,他狠狠皱着眉头,如今傅九霄废了,他只剩下傅九曜一个儿子了。
张院判和两个御医检查房间里的饮食和茶水,忙出来回话:“回皇上,太子房间里的食物都检测过,没有问题!”
傅九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父皇,儿臣真是被冤枉的啊,您要相信我啊……”
傅九霄眼角余光瞥见一缕戏谑的目光,小太监那双清澈的眸子熟悉又陌生,他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南篱没想到傅九霄一眼就瞥见了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转动一下朝向地面。
傅九霄神色一凛,随即想到一个人,不禁喊出声:“南篱?”
傅九霄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南篱的人影,他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顺德帝听到他喊出那个名字,神色一凛,顺着傅九霄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气得浑身发抖:“孽障,看你做出来的好事?你是想气死朕吗?”
傅九霄极力辩解:“父皇,儿臣虽然有诸多不是,但还不至于这么荒唐!一定是那些别用心的人设计儿臣,请父皇明察啊?”
顺德帝脸色难堪到了极致:“大理寺卿何在,马上着人彻查此事!”
顺德帝铁青着脸,他实在丢不起这人,不等有人答应,甩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
傅九霄偷偷瞄了一眼丁一尧,丁一尧紧紧皱着眉头,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奈。
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太子好男风的传言定会在众朝臣中不胫而走,以后将会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南篱离开皇宫,直奔福满楼,她饿了。
天字间里,南篱换了一身得体的裙装,她撕下一只烤鸭腿,大快朵颐起来。
南篱吃饱喝足,懒懒伸了一个腰,朝外面街上瞟了一眼。
忽然,一个身穿长裙女人从街对面走过,那女人暗暗观察一下周围,才进了巷子里。
南篱微微蹙眉,这人的背影很熟悉,但她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
但是那人鬼鬼祟祟的,南篱眯了一下眼睛,快速瞬移过去。
那女人进了一家宅子,开门的管事放人进去后,又谨慎地看了一眼外面才关上门。
南篱有些狐疑,这女人是谁,她们这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