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六身形矫健,冷厉的眼神扫向众人:“我们只是想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田地房产,没想到有人却想暗杀狄家大爷,用这种方式陷害我们于不义?”
众人一阵唏嘘,差点就背黑锅了,是谁这么缺德?
狄英杰本来感觉自己要挂了,但吃了竹六给他的药丸之后,瞬间感觉又活了过来。
奴隶们把狄家的发家史都扒出来,狄老家主的上一代吃绝户,狄家靠夺人家产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狄家罪恶滔天,罪不容恕。
南篱冷冷扫了一眼狄府,她就是要赖仓霖带着众人在狄府门口,把狄家的脸面扒下来。
狄家不是排在四大家族之首吗,她就是要从狄家开始,把他们这些土豪劣绅拉下神坛。
只是这狄家两个儿子是不是有点太弱了?
南篱看着那人手腕处像曼陀罗花型的印记微微蹙眉,这又是什么组织,是狄家背后的人吗?
难道是狄英杰知道什么没有说,这是想要灭口,还是要栽赃?
杜衡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吓得他缩在角落里,尽量减少存在感。
杜家人得到消息,杜兴永带着家丁快速赶来,看到杜衡瘫在地上,瞬间炸了。
他厉声质问:“赖仓霖,你和狄家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杜家?”
赖仓霖淡淡一笑:“杜家是怎么垄断月光城所有商铺的,你不妨也来听一听,大家都怎么说?”
有狄家在先,众人也豁出去了,咬牙切齿,纷纷出声。
“杜家就是奸商,五十铜钱的棺材板要卖给我们三两银子,我没钱给老母亲下葬,只能挖个土坑把人埋了!”
“杜衡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强行拆撒我们家人,买卖人口!他看上了我娘子,玩腻了还送给他朋友玩,最后还把我娘子卖去外地做小妾!”
“十年前,我李家存在杜家钱庄五十两银子,杜兴永为了占为己有,硬是污蔑我夫君偷盗,生生打断了他的双手,你们杜家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凤凰酒楼原本是我贺家的,杜兴永把我爹灌醉了,在文书上按下手印,就变成他杜家的了!我们到官府去打官司,府衙却以杜家手上的文书作为证据,把我们全家投入大狱!杜兴永,我爹拿你当兄弟,你却存心要置我们于死地!你还是人吗?”
“……”
这里不仅有奴隶在控诉,还有被冤枉投进牢房里的犯人,杜家庄子忙碌的时候,他们被戴上脚镣,去做免费劳动力。
南篱听不下去了,踩着地上的血迹走过来,对视上杜兴永不可一世的眸子:“杜家主,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认?”
杜兴永冷笑一声:“大丈夫敢作敢当,我认,你又能怎么样?”
南篱眸光冷冽:“这么猖狂?”
杜兴永笑得肆无忌惮:“你当我是毫无背景的狄家呢,任由你们磋磨?我可是镇守西北焦将军的舅爷,你们这些贱奴敢动我儿子,我就会让你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陌竹眸光冷沉,举起剑重重落下,就听一声惨叫。
“啊——”
杜衡惊恐万状,整个人颤抖着:“我、我的命根子啊……”
所有人都被陌竹的操作吓了一跳,就看杜衡裆部一片鲜红的血色,很是血腥。
陌竹拔出长剑,杜衡又是一声哀嚎,声音凄惨无比。
杜兴永都被吓傻了:“你、你们这些土匪怎么敢的?”
南篱神色淡淡:“你想要我们的命,而我们只是在你儿子身上取下一个零件,你就受不了了?”
“爹……救救我啊……”
杜衡抖着身子,忍着疼痛,眼底一片绝望。
“儿子?!”
杜兴永扑过去,慌忙喊道:“快!快去请谢神医!”
南篱冷嗤:“既然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直接废了是最好的结果!就这剑法,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杜兴永颤抖着手,却帮不上什么忙,急吼吼道:“快啊,快去请谢神医亲自出面相救,不管什么条件,我杜家都答应!”
杜兴永就这一个儿子,万一真的绝嗣了,他这一支可就断了香火!
到时他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啊?
围观的众人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杜家人如此狼狈,不禁心生痛快,恶人自有定数。
杜家家丁去请谢神医,可谢神医脚踝骨折,谢北辰代三叔出诊。
谢北辰骑着马匆忙赶来,南篱看到是他,嘴角微微上扬,谢家最好是干净的,不然“打土豪分田地”这件事少不了他们!
谢北辰看到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狄老二死在当场;狄英杰没了一只胳膊,瘫在地上;杜衡一身血污,满脸痛苦,他不知该先救哪一个?
谢北辰拎着药箱,被杜家的家丁拉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杜衡身边。
杜衡看到他,哀求道:“谢大夫,快救救我!”
谢北辰忙命人剪开他的血裤,在看到已经被斩掉的JJ时,顿时目瞪口呆。
这也太狠了吧?
杜兴永看谢北辰摇头,再看到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时,差点被直接送走。
杜兴永缓了好半天,一口气才喘上来,他咬牙切齿:“恶徒、我杜家不把你们这些土匪碎尸万段,决不罢休!”
众人对上他凶恶冷厉的目光,不自主往后退了两步,杜家背后的势力,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南篱抬脚狠狠踹过去:“子不教父之过!杜衡为非作歹的时候你装聋作哑,他践踏女子清白的时候你听耳不闻!你的儿子凭什么可以伤害别人,今天这个下场就是他的报应!”
杜兴永被踹翻,他怒目而视:“几个毛贼,就想跟我杜家为敌,谁给你们的胆子?”
南篱走近他,低声问道:“杜家主猜猜,凤凰城的杜家现在怎么样了?”
杜兴永猛然想起,他向大哥求助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这就很不寻常。
南篱淡淡一笑:“杜兴业已经被关进大牢三天,杜家主却毫不知情,你再猜猜,这是为什么呢?”
杜兴永不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