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族人似乎很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低贱的汉人被饿狼撕咬,心底无端会生出快乐满足的感觉!
就像汉人被他们踩踏在脚下,毫无还手之力,只有哀嚎和求饶!
南篱心里一紧,就看奔跑的人有摔倒在地的,有爬上观众席的围栏,还有一边跑一边哭爹喊娘的……
场面惊心动魄。
南篱冷声道:“夏门吹牛,快放你那些毒物出来!”
夏门吹柳忙拿出箫,一阵悠扬的箫声飘荡在整个斗兽场,与里面惨烈的场景有些违和。
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数千只毒蜈蚣、毒蝎子和毒蜘蛛,吓得众人腿脚发软,开始四处奔逃。
“哒哒哒!”
南篱掏出狙击枪,朝那些饿狼快速射击,随着枪声响起,扑过来的饿狼相继倒下,发出哀鸣声。
被饿狼追着的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眼底的惊恐却丝毫不减,他们快速朝南篱这边跑过来。
斗兽场的管事听到枪声吓了一跳,他慌忙大喊:“快!抓住那人!”
巡查护卫和打手已经被毒物咬伤,他们自顾不暇,一个个跳着脚,根本没有人理会管事的大喊大叫。
斗兽场一片混乱。
二十几只野狼被南篱射死射伤,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跑向她,他们爬不上围栏,眼底一片焦急。
大家再回头看,野狼全部倒在血泊里,已经没了生息,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南篱拉着立春母子跳下观众台,进了场地内,她指挥被狼追赶的人:“走,我们端了这斗兽场的老巢!”
她要先劫个财,这里的不义之财可不能留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这些人都是死里逃生的人,看到南篱一人就射死了二十几头饿狼,大家拥簇着她往外面的收银台走去。
此时,整个狩猎场因为毒物侵入,都吓得四下奔逃,逃命要紧,哪里还有人管什么银子?
南篱带着大家到了入口,夏门吹柳跟在后面,所到之处那些毒物都通通避开。
南篱把斗兽场这一天的收入全部收入囊中,她转身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她快速冲向后面的库房,斗兽场每天收入颇丰,几个库房里堆满了金银财宝。
南篱快速把所有财物收进画境,又麻利地出来,带着大家在众多毒物的掩护下走出了斗兽场。
夏门吹柳的毒物出没咬伤了不少人,斗兽场里的人四下奔逃,发生踩踏事故,一片哀嚎声。
突族人一旦被毒物咬伤,全身青紫一片,三日没有解毒丸便会毒发身亡!
南篱勾起嘴角,夏门吹柳这些毒物还真是好用,可以媲美千军万马!
南篱带着人出了斗兽场,管事和十几个突族汉子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每个人都气势汹汹的,像是被人掘了他们的祖坟!
管事满脸嘲讽:“五毒公子这是背叛了范家,都把手伸到鄂尔浑来了?”
夏门吹柳无奈苦笑:“管事看不出来吗,本公子也是受制于人!要是管事能救本公子出苦海,本公子定当重谢!”
夏门吹柳心里一阵鄙夷,他好不容易留下来,谁也别想让他离开。
管事旁边站着一位和尚,他颂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五毒公子现在竟然为了救几个汉人大开杀戒?你的毒伤得了别人可伤不了本法师,你无辜杀生,作孽啊!”
夏门吹柳冷笑一声:“本公子比不得海通法师,通天塔坍塌致使上千条人命丧生,法师,你相信有报应吗?”
南篱神色一凛,她指着和尚的鼻子:“你个老秃驴就是策划通天塔坍塌事故的幕后主使?这么多条无辜的人命被葬送,狗屁法师?!突族人嗜杀成性,还想逐鹿中原,想屁吃呢?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给那些冤魂陪葬!”
话落,南篱快速甩出银针,直奔海通法师的面门。
海通法师微微侧身躲开,他冷笑一声,快速劈出一掌:“好狂的女子,本法师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夏门吹柳在心里为他默哀三秒钟。
立春看他们打打杀杀,怕吓到孩子,南篱给了他们一块糕点,她带孩子到旁边喂食。
南篱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弧度,她正愁找不到通天塔的主谋,这就主动送上门来的,她哪有不收的道理。
海通法师师承正宗武门,武艺高强身形矫捷,攻势凌厉。
南篱武力值不够,但她身形敏捷速度够快,绕得海通法师眼花缭乱。
南篱从刚才的话中听出了端倪,这个海通法师懂毒,但是她的毒可不是谁都能解的!
南篱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弧度,手里的匕首翻飞,快速在海通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海通感觉自己遭受侮辱,他满脸怒容:“贱人,敢戏耍本法师,你受死吧!”
南篱眼底一片嘲讽,迎着他劈来的掌风,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手腕。
“啊——”
海通法师看着插穿了的手腕,满脸痛苦:“老子要杀了你个贱人!”
“啪!”
南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是大宣国的子民,却与突族人狼狈为奸,帮着傅九江为祸一方!”
“傅九江是范仁炳的儿子,梅花阁野心勃勃,对大宣国垂涎已久,想取而代之!这些事你们都是知晓的,你们却还助纣为虐?!”
“可惜你们打错了主意,只要有姑奶奶在,梅花阁就休想在中原立足,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你们这些祸害不能留!”
南篱快速洒出药粉,管事和他身后的汉子一阵咳嗦,随即纷纷倒地。
海通瞪大眼睛:“你、你用的什么毒?”
南篱冷笑一声:“是罗兰草混合毒,放心,你解不了!”
“不可能,罗兰草是谢家独有,而且数量极少,你怎么会有?”
南篱淡淡一笑:“姑奶奶想要什么样的毒就有什么样的毒!说到这谢家,不会是你们梅花阁的人吧?”
海通身体软软瘫在了地上:“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南篱身后的人看到管事十几个人都倒了下去,快速夺过他们手里的刀,狠狠插在他们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