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乾清儿身边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乾管事吓了一跳,忙让人去请侯爵府的府医,他又狠狠抽了那对母子一鞭子。
那新郎官满脸愤怒:“你女儿就是一个破鞋,揣着崽嫁到我们家,还不让我碰!”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
“刚刚我还以为听错了呢,那乾家女说的是救救她的孩子?”
“这才成亲三天,怎么就有了孩子,原来这是找了一个接盘侠啊?”
“这乾家女就不是一个安分的,跟赶车的小厮混在一起了,乾家不同意,匆忙找了一户人家嫁了!”
“就是扶着她的那个,长得倒是挺英俊的,可惜乾家看不上他的家世!”
“不对呀,我听说这乾家女看上的可是侯爵府的大少爷,我还看见两个人在巷子里拉拉扯扯的呢?”
“我也听说了,南家老夫人不同意这女子嫁进侯爵府,没想到会匆忙嫁人,原来是有了孩子呀?”
“我呸,这一家平时就狗仗人势,这也太不要脸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乾清儿平时飞扬跋扈惯了,还给南篱使过不少绊子。
现在乾清儿的孩子是保不住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南篱脑子转的飞快,这乾家跟南昌鸣的钱家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周嬷嬷掌握着侯爵府的秘密,就算这样,她女儿都没能嫁进伯爵府,这有些说不过去呀?
南篱可不想管他们这些破事,越乱越好,她趁着混乱,快速闪身进了乾管事的宅子,搜寻起来。
很快,南篱发现一处暗室,但里面的金银珠宝并不多。
只要是财物,南篱从不嫌少,一件不留全部收走。
南篱又在主院的寝室里搜刮了一番,婢女都出去看热闹了,在内室床上养伤的周嬷嬷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冷声道:“是谁在外面?”
南篱根本就没有搭理她,她找到几张房契,除了几间铺子之外,还有一处宅子。
南篱记下上面的地址,快速奔着那几处铺子去了,首饰铺、胭脂铺、成衣铺,虽然都是普通货,但也是用钱购置回来的,将来可以赏给那些会做事的人用,她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收走。
一件不留。
南篱最后来到了那处隐蔽的宅子,她微勾嘴角,周嬷嬷肯定会提防秦氏的,女儿没能进入侯爵府,必然也会得到一大笔钱财的赔偿。
这处宅子很大,里面灯光点点,有人在来回走动。
南篱快速闪身进去,很快发现一处暗室,不出所料,这里藏有大量的金银珠宝。
南篱眸光闪动,这周嬷嬷和乾管事这么多年没少贪污,这比侯爵府可富有多了,难怪她心甘情愿做一个管事嬷嬷?
南篱挥动手镯,把所有金银财物收进画境,她最喜欢这种零元购。
南篱过境,一金不留。
不仅如此,南篱在书房发现有大量的书信证据,上面记录有南昌鸣贪污受贿,还有他和秦氏对老伯爵一家的所作所为。
南篱越看越心惊,南昌鸣和秦氏手段卑劣至极,他们谋划多年,一点一点渗透,最后把南家的资产和资源占为己有。
最后,在老伯爵老夫妻临终之际,再把所有真相告诉他们,活活气死了两位老人!
还有原主母亲,也是如法炮制,手段无耻至极。
南篱紧紧捏着信笺,恨不得立马杀回侯爵府去,把他们碎尸万段!
南篱咬紧牙关,把所有信笺收进了空间,不能让这些畜牲死得太容易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黑影闪身进来,南篱忙躲到屏风后面。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那人咦了一声,仿佛有些不可置信,随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南篱跟在他后面离开,回到了老伯爵府。
流云进入厅堂,他摘下黑色面巾,垂头丧气。
纪桓看到他回来,忙问道:“怎么样了,搜到了没有?”
流云摇摇头,猛地灌下一碗水,恨恨道:“什么都没有,这事很是蹊跷!”
纪桓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去搜刮周嬷嬷的铺子,发现里面都空了,就像被洗劫过一样!”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惊异道:“你不觉得这跟南家、丞相府当时被偷家的情形很像吗?”
“情形很像吗?”
南篱从外面走进来,纪桓和流云听到声音,快速拔刀。
纪桓看到南篱,眼底闪过惊喜:“大小姐,你回来了?”
流云望了一眼后面,见空无一人,忙问道:“阁主去哪里了?”
南篱坐到主位,她不慌不忙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哥哥在青州!”
“青州?”
两个人异口同声,相互看了一眼,满脸不可置信。
也就两天不见,怎么可能到了青州?
南篱喝了一口茶水:“哥哥让我把你们带过去!纪桓有公务在身,不方便,可以让翎鹰阁其他人去帮忙!”
“是打土豪分田地吗?我去!”纪桓早就想见识一下,那是怎样一种情形?
“我也去,我得去保护阁主!”南翎手无缚鸡之力,流云最放心不下,他不在身边,万一出点什么状况,可怎么办?
纪桓不疑有他,又道:“我会安排好自己的差事,再叫上一些兄弟,不知大小姐什么时候出发?”
南篱微微点头:“尽快吧,最迟明天早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
纪桓刚迈腿离开,又转身回来:“大小姐,您刚才……”
南篱眨了眨眼睛:“哦,我说你们不用查周嬷嬷了,她所有财物都被收走了!”
“是谁?比我们翎鹰阁还快?别被我逮到……”
流云皱眉,很是不服气,大有要找到那人大干一场的架势。
南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做的……”
流云慌忙躬身:“何须大小姐亲自出马?这些事交给属下做就可以了!”
南篱摆摆手:“顺手的事!”
纪桓眸色深深,周嬷嬷的店铺里空空如也,大小姐是怎么搬空的?
纪桓想到那些枪械,不能用常人的能力衡量大小姐,他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召集人过来!”
话落,他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