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想到这事,不禁咬牙切齿:“这倒让我想起祈淮之,那个畜牲真跑到高昌国去了?”
祈知彧眸色沉沉:“等我们平定了北漠,就把番邦三十六国都收了,祈淮之也跑不掉的!”
大娘子点头,她一点不怀疑他们现在的能力,这只是时间问题。
她出声道:“你要给篱篱报仇,不能放过他!吃完了就去忙你的吧,娘也要去织造局了,然后再去看看别墅,现在人多,不能都住在这里,扰了篱篱休息!”
两个人出了医馆,祈知彧看着母亲坐上马车离开,他突然感觉心底滋生出某种力量,源源不断。
祈知彧瞄了一眼拇指上的扳指,那是南篱用月老胡子给他编制的,此时散发出莹莹金光,质地变得更加坚韧起来。
祈知彧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感觉心底一股力量要冲破而出,他抚摸了扳指,快速闪身出了画境。
祈知彧看着北漠萧瑟的景色,与秘密基地的四季如春形成明显的对比,他嘴角噙着笑,再一次抚摸了一下扳指,又回到了画境。
祈知彧懂了,他与南篱洞房后,就拥有了随意进出秘密基地的权利。
祈知彧眸色沉沉,有了自由进出的能力,很多事就更方便了,他会尽快平定北漠,按照娘子画出来的边界,把界碑竖起来。
祈知彧瞄了一眼医馆楼上,回到厨房里打包了一份包子,然后迈步上楼,把夏门吹柳从床上拎起来。
他还要感谢夏门吹柳,占了他的房间,昨天终于让他得偿所愿!
所以给他带来了早餐。
夏门吹柳眯着睡眼,看到是祈知彧这个活阎王,敢怒不敢言,只好去洗漱一番。
祈知彧很会用人,夏门吹柳可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他必须带在身边,北漠怎么能少了他呢?
夏门吹柳在心里暗骂他腹黑,不给他好好吃早饭的时间,昨天回来的太晚,他还没有见到祖母一面呢!
祈知彧带着他,快速出了画境。
……
南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伸了一个懒腰,随后不禁皱紧眉头,她这小胳膊小腿抬不起来,全身像散了架一般。
南篱开口骂人:“祈知彧,你个王八蛋!”
一开口,南篱发现自己的嗓音都哑了,她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昨天晚上太疯了,虽然房间隔音效果好,可万一呢……
所有人都住在医馆的房间里,她已经尽力压抑着声音了,无奈祈知彧太能折腾!
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南篱捶打被子,她腰酸腿疼,体内异物感明显,这个狗男人彻底把她吃干抹净。
南篱扶着腰下床,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她嘴里骂着祈知彧王八蛋,直起身一瘸一拐走进浴室去洗漱。
南篱下楼吃了午饭,看着空无一人的餐厅,她问杨婶:“他们都不回来吃饭吗?”
杨婶笑笑:“大家都忙着,没时间回来吃饭,奴婢会安排送过去!”
南篱无奈摇头,都这么卷的嘛,随他们去吧!
有上进心是好事。
南篱想到炮弹投掷的效果,这个必须要多做几台出来,在各个要塞都配备上。
北漠地域广阔人烟稀少,有了炮弹机,想要拿下来哪里都易如反掌。
现在还有番邦三十六国,一个个对大宣国虎视眈眈,收服不了就只有打服了!
在她的版图上,绝不允许有狼子野心的人存在,不归顺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杀!
南篱出了画境,落地高昌国,公主府。
此时,祈淮之正坐在轮椅上,旁边的卓依玛公主笑得痴傻,用手抓着吃的往嘴里塞,弄得满脸脏兮兮的。
祈淮之满脸嫌弃,但是他不得不忍耐,给自己争取时间。
祈淮之的双脚已废,右手手掌已经被削断,他靠在轮椅上,奴婢站在旁边服侍他吃饭。
南篱大摇大摆走进来,看到这情景,拍了拍手掌:“祈淮之,你拖着残败不堪的身子,还能苟在公主府里做主子,你究竟跟密苯教是什么关系?”
祈淮之看到她,眼神猛地一缩:“你、你又来做什么?”
南篱淡淡一笑:“陈氏已死,范筠和她背后的尚书府已经倒了,没想到你拿公主挡刀,竟然还能依附高昌国的公主府?是本妃小瞧你了!”
祈淮之眸色阴沉,他用仅剩下的最后一只手紧紧攥着轮椅扶手:“我已经沦落至此,大嫂还不放过我吗?”
南篱眯了眯眼睛,低声道:“难道你是密苯教白袍噶举派的人?”
祈淮之神色一凛:“我不知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篱挑眉:“你们二房原本是效忠太子的,可是你一路逃来高昌国,还治好了腿伤。本妃猜测你路上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高人!”
“白袍噶举派因为都是汉人,在密苯教里不受待见,所以隐在民间。”
“本妃想过所有人,陈氏是在你离开后,成为第一个自杀式袭击的人,临死前还给祈家埋了雷,把范筠发展成了人体炸弹!可惜,他们都失败了!”
“以你的能力不大可能杀了噶举尊者,所以,你是加入了噶举派,本妃猜测的可对?”
祈淮之眸色一沉:“大嫂做为镇北王妃,胡编乱造只靠一张嘴,恐怕不妥吧!”
南篱勾唇一笑:“确实,本妃杀人不需要证据,就凭开始流放时你踢本妃的那一脚,你就该死!”
祈淮之心思百转,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这女人从流放部队到高昌国,还能自由出入公主府,肯定不是来找他叙旧的!
她是来杀他的!
祈淮之眼底一片阴鸷,他暗暗打了一个手势,身边的侍女猛地射出袖箭,直奔南篱的面门。
南篱微微侧身,躲开射过来的暗器,那女子快速抽出腰间的软剑,猛地刺了过来。
南篱神色清冷,在软剑挥舞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用宽袖缠绕了两圈,随即收入画境。
那女子看着手里的兵器没了,愣了一下,又快速扑了过来。
南篱不耐,扬起一把毒粉喷洒在她脸上,那婢女惨叫一声:“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