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很是惊讶,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人,随即,她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南篱闪身进了房间,她看着山匪的脖子,不禁“啧啧”了两声,太血腥了。
这些人的血都是脏的,还是直接毒死比较好,她掰开两个人的嘴,给他们塞进去两颗毒药。
南篱很是嫌弃,用小茯苓做出来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然后把俩人收进了画境。
南篱这才走到春燕身边,给她喂了一颗解药,又把她身上的绳子割断。
在春燕醒来之前,南篱闪身离开,她没有管范筠她们,转身去了后面的宅子。
这里关着十几个女子,她们身形暴瘦,眼神空洞。
南篱趴在屋顶上,看着这些毫无生机的年轻女子微微蹙眉,这些山匪真是畜牲不如,强抢民女,还拿她们不当人待。
前院还有正在接待那些畜牲的女子,算下来红妆馆共有二十多人,都是抢来的。
南篱气得不行,想把所有山匪收进画境里做苦力。
……
画境里。
祈知彧带着孩子们回到了医馆时,正好看到南大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那里,一张俊美的脸皱成了苦瓜。
祈知彧走过去,满脸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了,相见不如怀念?”
南大海摇摇头,一副失恋的模样:“她过得好,我也安心一些。”
只是这心里空落落的,是怎么回事?
祈知彧开导道:“你们能够再见面,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有些缘分是天注定的,莫要强求。”
南大海有些沮丧地点点头。
祈知彧又道:“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别想那么多,该是你的跑不掉,不该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两个人有没有可能,祈知彧不知道,不说两个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陈秀丽的“逝者”身份,就很成问题。
虽然陈秀丽在这里是“活的”,但实际她是死人,会有情感缺失。
这就是为什么陈秀丽眼中没有了原来的情意绵绵,取而代之的是淡然从容,
但南大海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割成了碎片,他却只能把那份悲伤默默掩埋进心底。
祈知彧无法感同身受,他现在很担心南篱,虽然知道自家娘子很强大,但还是想陪在她身边。
两个人不同的心境,气氛莫名有点尬。
正在这时,万卷走过来,祈知彧忙朝他招手:“万卷,你有办法送我出去吗?”
万卷既然有办法把南翎需要的东西送过去,应该也有办法把他送出去。
万卷问:“彧主哥哥,你不想去东风那边看看了?
而且,他们还约着到山上去打猎的。
祈知彧怎么会不想看,那是他最想去的地方,可是跟娘子的安危比起来,那都不重要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他学到了很多东西。
祈知彧皱眉道:“我有点担心你们域主姐姐,等过了扶首山,有机会我再来看看。”
南大海本来无精打采,突然听到扶首山几个字,沉静无波的眸子闪了闪:“是要剿匪吗?我跟你一起回去。”
南大海现在很想肆无忌惮的杀人,可以让他释放掉心里的负担。
就像那天在破庙射杀围剿祈家的黑衣人和北斗七煞,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痛快,每每想起此事,他都心情舒畅。
万卷点点头,虽然他知道域主姐姐肯定没事,但彧主哥哥想这么做,只好成全他的心意。
……
此时,南篱趴在红妆馆后院的屋顶上,看着一群山匪走了进来。
“小娘子们,今天来了不少新人,我们这些小喽啰也排不上号,只能到来这儿找你们了!”
“嘿嘿嘿……放心,把爷爷们伺候好了,以后有你们好日子过。”
“如果伺候不好,可别怪爷爷在床上弄死你们!”
“……”
南篱皱眉,她刚准备跳下去,突然感觉有两个人带着一只小豹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身边。
现在南篱感觉灵敏,不然早一把毒药撒出去了。
祈知彧看到自家娘子安然无恙,还有闲情雅致趴在房顶上偷窥,不觉弯了下嘴角。
在他看到房子里骨瘦如柴毫无生机的女子被那些山匪磋磨时,眼神顿时一沉,这群该死的畜牲!
祈知彧伸手捂住南篱的眼睛:“别污了你的眼睛,我下去处理。”
祈知彧跳了下去,“哐当”一声踹开门,提着剑上去就砍人。
这些污秽不堪的事不应该让娘子看到,都该死!
南大海紧随其后,抽出腰间一把软鞭,那是东风为他定制的,鞭尾锋利无比。
一鞭子甩出去,挨到鞭子的人轻者重伤,重者身亡,无一幸免。
南篱嘴角抽抽,这些山匪真是找死,偏偏撞上这两个人。
大屠杀早就拉开了序幕。
祈屿白杀了一个山匪,祈家孩子们又打倒一片,山匪们连祈家女眷的衣角都没摸到。
山匪们把目光重新落回到范筠这些女人身上,他们把这些女人带走后,祈家杀人这件事已经报到大当家那里。
王开正和吴策、萧逸推杯换盏,他在一声声“扶宣王”中迷失了自己,满脑子都是穿上黄袍后威风凛凛的样子。
他收到祈家人在大牢里杀人的消息,很是气愤:“祈家人太放肆了,拿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吴策劝道:“他们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扶宣王的手掌心!”
萧逸却没有这么乐观,他放下酒杯道:“两位哥哥喝着,小弟去看看。”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脸严肃,带着人匆忙奔向大牢里的祈家。
吴策在他走后,对王开问道:“三弟是什么来历,大哥可有查清楚?”
王开笑着回道:“二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吴策正色道:“既然大哥想图谋大业,就不能有一点差池,还是谨慎为好。”
王开给他倒了杯酒:“萧逸十岁时杀了他的养父母,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劫持了富商一家投靠到了我这里,我看他武功不错,人也机灵,就留下了他。”
吴策微微点头:“我总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大哥可还记得蒋植临死之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