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知彧又交代了几句,带着南篱离开,他们又给祈平、祈安、祈喜、祈乐的粮油点送去了点心和烤鸡,孩子们晚上就在帐篷里休息,都很辛苦。
因为足量供应粮油米面,民众没了恐慌感,所以大家都放心回去睡觉了。
整个青州沉寂在深夜里,偶有狗叫声,谢遇安和秦英收编了青州的巡防营,不间断巡逻和排查,保证市区内的安全。
祈知彧和南篱最后来到东城门楼。
祈屿白和司衍驻守这里,正常这里没有危险,如果有事,那肯定是顺德帝派官兵来了!
祈屿白和司衍尽职尽责,两个人轮流值守,不敢懈怠。
南篱和祈知彧落在城门楼上的时候,祈屿白立马警觉地跳起来,看到是他们,不禁眉眼带笑:“姐姐?”
祈知彧拍了一下他的头:“你眼里只有姐姐,叫嫂子!”
祈屿白摸摸头,憨憨一笑:“嫂子!”
司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南篱拍拍他们两个人,拿出烤鸡和点心:“知道你们辛苦了,给你们送点好吃的!”
祈屿白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姐、谢谢嫂子!”
司衍也很开心:“谢谢王爷,谢谢王妃!”
南篱淡淡一笑:“你们平时学了射击,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应该就能用上。”
祈屿白眼底泛起光芒:“那就让他们尝尝小爷的厉害!”
平州时,因为要保护家人,他就没有参与到游击战中,一直觉得是个遗憾。
后来被北斗七煞围剿,虽然用到了枪支,后来祈承年怕太招摇,还是被南篱收缴了回去。
司衍虽然不是第一次用,但平时都只是打野兔,他很期待实战的效果。
祈知彧见这里没什么异样,同样交代几句,才和南篱一起离开。
祈知彧眸色沉沉:“娘子,我们……”还是回秘密基地吧?
南篱挑眉,这男人在她画境里睡习惯了,以后不会赖上她吧?
她也没有发现这里存有危险因素,便拉着他,直接回了画境里的医馆。
两个人各回各房间,快速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
这一天够忙碌的,人也疲劳,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
南篱又被熊猫越狱的挠门声吵醒的,她满眼宠溺,看着两个糯米团子相互拉扯着爬门。
她跳下床,撸了两把,才把小花小草放出去。
南篱打开门,就看到祈知彧精神饱满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娘子,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南篱点头:“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们吃早餐不用叫我了!”
话落,她转身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带上了。
祈知彧神色一怔,随即跟了进来:“娘子,你哪里不舒服吗?”
南篱趴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我一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工作,能休一天吗?”
再这样下去,她早晚得猝死!
祈知彧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让小茯苓给你看看?”
南篱拍开他的手:“我就是拖延症犯了,不行吗?”
祈知彧点头:“只要没事就好,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其它事为夫来做!”
南篱都懒得回应了,她抱着被子想睡个懒觉,心里却像长了草,有什么放不下一样!
祈知彧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被南篱叫住:“我洗漱一下,马上下去!”
祈知彧转身,眸色柔和:“大多事都解决了,其它的就交给我,你该好好休息一下,要相信为夫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南篱不是不相信他,就是心里放不下。
祈知彧出去后,南篱躺了一会,还是爬起来去洗漱。
她下楼的时候,奶娃娃们都出去做事了,只有茯苓在院子里捣药。
小茯苓看到她,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域主姐姐,你是不是病了?”
南篱蹲下身,揉了一下她的头:“姐姐没有病,就是想偷个懒!”
小茯苓把小手放在她的脉搏上,小表情有些凝重:“姐姐这是气血亏损,所以才会犯懒,这几天都回来吃吧,我让杨婶给你补补!”
南篱在她额头上蹭蹭:“姐姐有你们真好!”
杨婶给她熬了五红汤(红枣、红豆、红皮花生、枸杞、红糖煮水),又做了猪肝菠菜、山药排骨、当归炖乌鸡等。
南篱难得清闲,坐在院子里躺椅上晒太阳,很是惬意。
此时,青州城。
一大早,各处粮油点开始有人排队,大家脸上洋溢着笑容。
祈平和小吴铭睡在帐篷里,半夏给他们送来饭菜,两个人刚要吃,就陆续有人来买米。
祈平放下碗筷:“你们先吃,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半夏跑过去帮忙。
祈家人统一度量衡,按斤计算,一斤相当于原来的一升。
祈平给大家称米,半夏收钱,两个人配合得挺默契。
“我来看看,谁特么的敢在我的地盘上卖米啊?”
突然,一道轻蔑又嚣张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让开路。
祈平看到一个身穿锦袍的男人迈着方步不紧不慢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气势汹汹的打手,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满脸不屑:“哟,原来是几个毛孩子呀,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呢,竟然敢把我的人送去府衙的大牢?”
络腮胡子跟在他的身后,他伤了手脚,被包裹起来,坐在一辆单车上。
他神色里闪过一丝畏惧,语气还带着几分委屈:“黄三爷,就是这小子,昨天晚上把我打伤的!”
黄三爷瞥了他一眼:“废物,让一个毛孩子打了,还好意思说?”
络腮胡子有些尴尬,苦笑一声:“他们有巡防营的人帮着,我们人少,也打不过呀!”
黄三爷很是嫌弃:“完犊子玩意,靠边站着去,长得五大三粗的被一个孩子打了,也不嫌丢人!”
祈平看到他们,俊朗的一张小脸布满冰霜:“昨天因闹事进了大牢,今天就能出来继续欺行霸市了?这官府是你们家开的?”
黄三爷冷笑:“知道就好!你打了我的人,说说吧,怎么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