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篱也不怕交趾国王耍什么花招,她点点头:“可以,请国王带路!”
柏十一有些担忧:“少夫人,防止有诈!”
南篱指了指后面,众人让开一条路,就看到炮弹机稳稳地摆在那里。
众人顿时心里顿时有了底气,有这个神物在,就算平了这交趾国又如何?
南篱神色淡淡:“两个人跟我进城谈判,再派人去找两个翻译过来,其余人都守在这里!”
柏十一吩咐道:“十二,你带人和少将军跟在少夫人身边!十三,你带几个人去附近寻找翻译,一定要查清楚身份!”
“是!”属下应下,各自行动起来。
南篱骑在马上,带着祈屿白几人跟着在交趾国王后面,进了城门。
众人经过城区,进了一片偌大的王宫,模仿盛京的建筑风格,但布局和体量要小很多,融入了东南亚园林特色,处处透着一种异域风情。
南篱带着几个人下马,把马匹交给属下,随着交趾国王进了议事殿。
交趾国王恭恭敬敬,把主位让给了南篱,祈屿白几人坐在了她右侧。
交趾国王坐在了左侧位置,下人忙端上来茶水,但祈屿白几人都随身带有水囊,所以谁也没有动。
交趾国王有些尴尬,他陪着笑脸:“几位使者大人,我们交趾郡盛产茶叶,与大宣国相比可能有些逊色,照顾不周还请谅解!”
南篱神色淡淡,她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口感回甘,香气扑鼻,好茶!”
交趾国王看其他人没有喝,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转入正题。
他神色有些牵强:“刚刚使者大人说,可以传授我们文字、织布、种植,不知我们交趾国需要用多少土地交换?”
南篱面上无波无澜:“就以交趾郡城外三十里为界线,不知国王可有什么异义?”
交趾国王神色一怔,他以为对方要他把交趾郡交出来,但以城外三十里为界,他怎么有些不信呢?
南篱淡淡瞥了他一眼:“当然,如果你们想要交出交趾郡,本大使也没有意见!”
交趾国王神色复杂,他对上南篱的云淡风轻就有些不淡定了,眼底一片阴沉:“你们果然是冲着我们的城池来的,南安王侵占九真郡,让我们称臣纳贡,大宣国真是欺人太甚!如今又惦记上了交趾郡,你、你们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郡守鼓起勇气,道:“你们说你们是大宣国的使者,可有什么证明?”
南篱冷嗤一声:“本使者最后说一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至于你说的证明,本使者就是证明!不服,尽管使出你们的浑身解数!”
交趾国王看南篱并无异样,他和下人对视一眼,不禁有些疑惑,药怎么还没有起作用?
南篱放下茶杯,淡淡一笑:“这茶叶里的毒对本大使没用,你们不用心怀敌意,本大使说了,是带着善意来的!”
交趾国王被拆穿,脸色很不好看,他扫了一眼身边的人,呵斥道:“你们、是谁自作主张,是想要害死孤吗?”
众人垂着头,一言不发。
交趾国王刚要训斥,南篱伸手拦住:“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歇歇吧,国王也不用做这些表面功夫!本大使既然敢带着这点儿人到你交趾郡来,就有办法让你们心服口服!”
交趾国王有些羞恼,他抖着手:“要怎么让我们心服口服?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任人宰割,你们今天都别想出了这道大门!来人,把他们拿下!”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数十人,把交趾国王护在身后,议事殿顿时堵得水泄不通。
南篱神色淡淡,看着进来的人没有一丝慌乱,还打量了一番。
交趾国王躲在护卫身后,狂笑出声:“哈哈哈……这可是你们主动送上门来了!想让我们称臣纳贡,就你们这百八十人,就想在孤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做什么美梦呢?”
他疾声厉色:“杀了他们!再派两千人把城外那些人都灭了!这点人还想吓唬住我们,真当孤是一个大草包啊?真是晦气!”
护卫们接到国王的命令,举着手里的长柄叉枪冲了过来,气势汹汹。
南篱给祈屿白使了一个眼色,祈屿白立马会意,他端起步枪朝交趾国王射了一枪。
“砰!”
交趾国王的王冠被射穿,晃了一下掉了下去,连带着一撮头发滚落在地上。
交趾国王吓了一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众多护卫听到枪声,刺向南篱等人的长柄叉枪顿住,不敢再靠近半分。
柏十一和属下快速移动身形,手里的匕首翻飞,麻利地砍断了他们手里的长柄叉枪,长柄叉枪的头纷纷掉落在地,就听一阵听叮叮当当的声响,再看枪柄还握在护卫手里。
祈屿白瞄准交趾国王的头,只要一枪射出去,他必死无疑!
交趾国王感受到了威胁,拉着护卫挡在他前面,心底一片惶恐,嘴里叫嚣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后面的护卫冲上来,举着长柄叉枪再次攻击,把南篱等人围在了中间。
祈屿白平静无波的神色难得露出一丝蔑视,他扣动扳机,一枚子弹猛地射出,直奔交趾国王前面挡着他的人。
“啊——”
那护卫中弹倒下,躲在后面的交趾国王一脸懵,整个人惊慌失措站在那里,他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惶恐不已。
这、这是什么大杀器,这么远竟然能把人射杀?
“都住手!”
交趾国王呵斥声带着颤抖,他缓缓走到南篱面前,恭恭敬敬跪下行礼:“孤有眼不识泰山,愿意、愿意称臣纳贡,接受封号!”
南篱淡淡一笑:“刚刚本大使跟你们谈的是,交趾郡作为天朝上国的藩属国!既然不同意,那就变成仆从国吧!”
交趾国王身子一僵,心里暗暗叫苦,他这是玩脱了!
仆从国虽然内政事务保持自主,但外交和军事受宗主国控制,正常通过条约或胁迫形成,只是名义上保留了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