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谦岳偷偷摸摸走过来,他贼头贼脑:“胡大小姐,什么事,快说!别让祈家人发现了,不然我可就死定了!”
胡莉冷嗤一声:“瞧你那熊样,祈家人都出去了,剩下老弱病残,你怕什么?”
胡莉塞给他一个纸包:“喏,给他们吃食里多下点,一次性解决了,不留后患!”
厉谦岳慌忙接过来,还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还是胡大小姐有魄力,不过,事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
胡莉一脸高傲:“只要杀了祈家人,我胡家就会重新回到京城,恢复爵位!到那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厉谦岳暗暗冷嗤了一声,还是一脸谄媚道:“我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就靠你们胡家了!”
胡莉眼神狠戾,她咬牙切齿:“做得彻底一点,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厉谦岳都被她的神情吓了一跳,这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啊,他装作慌张地看了一眼四周:“你还是快点离开吧,别让祈家人起了疑心!”
胡莉低声道:“事成之后,我爹会给你跟皇上请封个县丞做做,到时再给你一百两黄金!”
厉谦岳光想想,都两眼放光。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胡莉看着他一脸向往的样子,心底发出一声讥讽,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她装模作样的去找祈知绵,只要有接近祈家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厉谦岳看着胡莉的背影,他才心虚地回到祈家准备去劈柴,大脑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小黑猛地跳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吓得他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小黑冲他呲牙,眼底闪过凶狠的光,像是要撕碎了他一般。
“小黑!”
蓝天忙出来制止,她俯身抚摸了一下小黑,小黑才收敛起怒气。
蓝天看向厉谦岳,没有说话。
厉谦岳觉察到冷冽的视线,慌忙把一个纸包递过去:“我发誓,我没有想害祈家人!这两天,我吃得好睡得好,这都是祈家带给我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怎么可能害你们呢?”
蓝天接过来纸包,她打开闻了一下,不禁微微蹙眉,这药量足够毒死一百头牛了!
厉谦岳有些无措:“蓝天姑娘,虽然胡莉许诺我县丞之位和黄金百两,但我知道她都是诓骗我的,我还没有那么蠢!”
蓝天淡淡嗯了一声:“你去做事吧,别让她看出异样来!”
厉谦岳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他慌忙点头,转身去做事。
蓝天扫了一眼胡家方向,敢对祈家下狠手,就自己先尝尝中毒的滋味吧?
午饭时,大娘子让吴娘子、祈知绵、夏荷、秋叶去给大家送饭,让祈家孩子们都能吃口热乎的。
现在粮油点有四个,分别在城区的东西南北,祈平、祈安、祈喜、祈乐每人驻守一个,吴铭、厉冬青、大山和大庆协助他们卖粮。
谢遇安和秦英各带着衙役巡防,遇到寻衅滋事的,毫不留情抓起来,关进大牢里。
梅子昀属下抓了几个土豪劣绅和贪官污吏,把人都绑在了府衙门口。
众人开始只是围观,低声议论着,这架势前所未见啊。
梅子昀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眉宇间正气凛然,大家都称呼她女侠士!
梅子昀把黄三爷推出来,历数他十大罪状,强买强卖、恶意囤积、掠夺欺诈、横征暴敛等等,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够坐几年牢的!
青州人都认识这位黄三爷,却不一定认识刺史,他更像这里的土皇帝。
黄伟的嚣张气焰已经被浇灭,理性回归,他被绑着跪不下来,只能晃着脑袋做磕头状,嘴里念念有词。
“我是冤枉的,求姑奶奶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梅子昀走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黄伟整个人连着绑他的那根柱子一起被她踹飞了出去,动作飒爽又狠辣。
黄伟心中的惶恐更加浓烈,他今天算是遇到狠茬了,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属下又把他抬回来,送到跟前。
梅子昀眸色沉沉:“说,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黄三爷眼神带着乞求:“姑奶奶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三爷、不,我一定加倍给你!”
梅子昀嘴角轻嗤,抬起腿狠狠踹向他,黄伟又被踹飞了出去。
黄伟家眷看到当家家主被如此对待,都嚣张叫骂,恶毒的话张口就来。
“贱人,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们家主,这是青州,是我黄家的地盘,你是在找死!”
“有本事你把我们放了,看我不把你家女子都卖进窑子,让你们被千人骑万人睡!男子都卖了做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我要把你全家碎尸万段喂野狗,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
梅子昀眸色冷沉,她抬起脚又狠狠踹向黄伟,就听到又一声惨叫。
如此反复几次,把围观的人都看傻了,平时作威作福的黄三爷,在这位女侠面前像个弱鸡。
黄伟示意家眷闭嘴,他被踹了好几脚,气都喘不匀,声音透着虚弱,没人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随着梅子昀一脚一脚踹下去,黄伟家眷们嚣张气焰逐渐冷却,开始求饶。
黄伟现在也算看明白了,刺史大人也被这帮人控制住了,在梅子昀再次要踹他的时候,他忙出声制止:“我说、我都交代!”
梅子昀冷冷看着他,这样子虽然有屈打成招的成分,但对付恶人就应该比他更强势。
黄伟嘴角流着血,再被这女人踹两脚,他就得被踹死。
他一件一件如实交代,平时都怎么强买强卖、恶意囤积、掠夺欺诈、横征暴敛等,如数家珍,详详细细讲了出来。
恶劣程度远超想象。
众人愤怒,原来他们这么多人受了欺负,大家以前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人给他们撑腰了,受欺负的人上来,你一巴掌,我一脚,打得黄伟鬼哭狼嚎。
家眷们没想到他们遇到了女阎罗,都吓得够呛,眼神由嚣张豪横变得惊慌畏惧,缩着脖子不敢再出声。
又怂又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