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植回来后,有意无意间透漏丁家的实力,王开多聪明,立马猜到蒋植背后的主子。
王开一直没有决断,也是想看看谁更有实力,这时,吴策这个意外便出现了。
吴策拿出的炸药诱惑力实在太大,天雷的威力巨大无比,一旦拥有这个神器,拿下大宣国也是早晚的事。
怕什么受制于人,以后都得受他控制!
这事让王开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才会导致扶首山覆灭,他才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而更意外的是,他身边的护卫竟然是祈知彧的人,连劫来的镖局都是安排好的。
他栽的不冤。
王开磕头如捣蒜:“领主,我愿意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献给小祖宗,只要您肯放了我!”
南大海既然做了这里的领主,自然知道,这里的宝贝全部被搬走了。
南篱给他留下了足够的财物,毕竟这里要发展盐业,是需要启动资金的。
南大海并不心动,他看向罗坪,眸光闪了闪,淡声道:“罗坪,这一次,你要白走一趟了。”
罗坪带了那么多马车过来,不就是用来装金银珠宝的吗?
罗坪看着王开,暗暗咬牙切齿,可他现在也身陷囹圄,有什么办法呢?
“大当家,现在不是我肯不肯放了你,现在是被你欺压的人不肯放了你。”
南大海又继续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藏的金银财宝已经空了,还有储存的粮食,也没了。”
“不可能。”王开不相信,那是他想趁机翻盘的资本,他藏的那么隐密,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南大海神色淡然:“你的财宝藏在后山山洞里的地下,粮食在山洞里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后山腰的仓库里。”
王开彻底傻了,他以为南大海不杀他,就是等着他把宝物交出来,但人家全部都知道了。
他一点活的希望都没有了。
王开满眼绝望,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萎靡又颓败。
他连最后的一丝生存希望都破灭了。
罗坪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祈家、祈家好样的,不愧是我大宣国的战神,连打劫都这么干净利落。”
南大海并不反驳,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人,他是不会让他们走出扶首山半步的。
罗坪几人浑身是血,能支撑到现在,是因为子弹没打在要害部位。
二十几个随都被绑着,嘴里又塞了抹布,有愤怒也无处发泄。
这么多年来,他们到扶首山像大爷似的,把山匪打劫来的珠宝拉出去,再送到其它地方。
可今天却栽在这了,他们哪里甘心,可又挣脱不开。
南大海淡淡扫了一眼,道:“罗坪,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罗坪冷笑:“毛头小子,你也不过是祈家的一枚棋子,想知道我们主子,你做梦!”
南大海给松一使了一个眼色,松一抽出大砍刀,上去砍掉他一只脚,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啊——”
罗坪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双手紧紧攥住脚踝,尽量让血流得少一点。
二十几个随从神情一僵,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深怕下一个就是他们。
南大海神情淡漠:“罗坪,本领主最后一次问你,你的主子是谁?”
罗坪一双眼睛猩红,他咬牙切齿:“你休想从我这里挖出来,我罗坪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卖主求荣!”
南大海又示意松一,松一举起大砍刀,毫不犹豫砍掉他另一只脚。
“啊——你们不是人……”
罗坪脸色惨白,痛得他嘴唇抖动:“我的主子不是你们这些刁民能得罪起的,他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南大海勾了下嘴角:“哦?他比皇上还厉害?”
罗坪瞪着眼睛,呼吸急促,却不回答。
松一扬起手里的药粉,吓得罗坪用手撑着往后退去,眼底布满惊惧之色。
他现在看松一,就像看到了阎王爷。
松一轻笑,他不会给这些人咬舌自尽或者服毒的机会。
这毒粉是南篱给他们的。
罗坪几个人知道难逃一死,今天算是碰上了硬茬子,他们刚要咬碎嘴里的毒药,却发现全身无力。
松一看着他们冷笑,他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还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黑豹几个人立马上前,掰开他们的嘴,把毒药抠了出来,随即退到一边。
罗坪满眼绝望,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却栽在了他最熟悉、最不以为意的扶首山。
南大海眸光淡然:“罗坪,你是想做一个无手无脚的人彘吗?”
罗坪瑟缩了一下,他慌忙摇摇头,眼底一片恐惧。
南大海语气淡淡:“本领主成全你就是,来人,剁了他的双手,再拔掉他的舌头,以后也不用说了!”
罗坪是这些人的领头,南大海懂得杀鸡儆猴,不说,下场只会更惨。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玉面少年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手段这么狠毒?
罗坪眼神怨毒,短短时间,他竟然从一个高高在上、人人追捧的大爷跌落成了任人宰割的囚徒?
二十几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有人跪着爬出来,颤声道:“小祖宗,我说我说。”
罗坪恨铁不成钢,明明是他刚要开口,差点被抢了功劳。
他慌忙俯首捣揖:“我说,我说!我们只负责押运,把这些金银财宝和粮食运送去西北。”
南大海并不接话,只是淡然地看着他。
罗坪只得继续说:“我们送到西北后,有个叫刁爷的负责接收,具体送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南大海眯了下漂亮的瑞凤眼,他虽然年龄小,却不是一个好糊弄的。
这罗坪一看就精明的很,头领肯定比属下知道的多,他就不信,这罗坪的嘴是铁打的葫芦?
南大海淡淡看了一眼,道:“还不肯说出实情,来人呐,先拔了罗坪的舌头,再让其他人说话!”
松一抽出匕首,皮笑肉不笑,在罗坪面前晃了晃。
罗坪眼底一片绝望,他看坐在上首位置的少年,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姿态云淡风轻,却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