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知彧就着南篱的手把药咽下去,他想到刚刚的场景不免有些疑惑:“你还记得高昌国祭祀时的祈福灵童吗?”
南篱点头:“二十八位灵童,他们身材矮小精悍,与狼人很是相似!”
祈知彧突然想到祈谨之:“谨之小时候一直不长个,大家都嘲笑他是小矮子,所以这次见到时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他眸色沉沉:“孙氏恐怕也是想掩饰祈谨之身材矮小精悍的事,才设局去了青州,可祈谨之不知何故还是长高了,所以只能是淘汰下来的?”
南篱满脸疑惑:“狼人毛发旺盛,而且明显是被做成了毒人,他们的攻击彪悍狠辣,还可以遁地,难怪大祭司信心满满说我们走不掉了?”
祈知彧神色冰冷异常:“这个密苯教就是一个大毒瘤,不知驯养了多少狼人?还有自杀式袭击的人体炸弹,不知遍布多少地方?”
南篱直皱眉:“这太没有人性了!他们荼毒思想不算,又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关键我还收不了他们,真是该死!”
祈知彧从浴缸里走出来:“为夫这就去查一下文献资料,不信没有破解之法!”
他快速换了衣服,直奔藏书阁,翻找起资料。
南篱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时想不到办法。
她突然想到敬和道长,这老道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都差点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南篱取下手镯,在手里掂了掂,脑子飞快转动。
丘慈国是佛教圣地,而她这个手镯是敬和道长送的宝物,分属两个不同的教派,所以她收不了大祭司?
南篱弹了一下手镯,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虽然不通佛教和道教,但百家争理,万法一统;三教一体,九流同源!
才分天地人总属一理,教有儒释道终归一途,总有办法解决才对。
南篱皱眉,丘慈溪是佛教圣地,但大祭司却占主导地位,甚至比女王更有威望!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南篱抓了抓头,这太浪费她的脑细胞了!
南篱把手镯套在食指上,转动起来,突然,她发现转动的手镯中间有漩涡飞转,分有阴阳两极,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南篱感觉自己手指都要融化了,迅速停下来,手里的手镯滚烫,她差点扔出去。
祈知彧拿着一本书跑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南篱有手里惦着发热的手镯,时不时吹一下。
“娘子,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在互相激荡中而形成新的能量体!不知为夫的理解对不对?”
南篱挠了挠头,她咧了一下嘴角:“应该、应该对吧?所以呢……”
祈知彧盯着她手里的手镯,目光灼灼:“解决之道还在娘子这个手镯上,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启动,破解大祭司的局?!”
南篱脑子里电光火石,突然想到赖仓霖送给她的玉佩,便拿出来摩挲了一下。
祈知彧不懂这些,握住她的手和她手里的玉佩:“阴阳两极不应该只有一枚。”
南篱想到狄家二爷主动送给她的另一枚玉牌,忙拿出来放在一起,两块玉牌很是契合,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祈知彧微微蹙眉:“也许需要一处合适的地点?就像一个启动的枢纽,在特定场所才能启动机关,控制能量运行的强度!”
南篱觉得这通理论也说得通,但要试过了才知道效果,她是一个行动派,立马拉着祈知彧出了画境。
此时,大祭司搜查了整个王宫,甚至用狼人挖地三尺,翻遍了都没能找到他们的人影。
大祭司手持法杖,铁青着脸,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
如果不是她有密宗幻药,恐怕今天她无法安全脱身,只是那女子为什么没事,而且他们究竟怎么消失的?
大祭司坐在大殿之中,她双手合十,闭目念念有词,瞬间周围暗流涌动,似乎有股能量围绕她转动起来。
“噗嗤!”
大祭司猛地吐了一口老血,她本可以沟通神灵,但却无法窥探这种天机。
南篱和祈知彧再次回到丘慈国王宫,两个人拿着玉佩在各个地方晃悠,终于在一处华丽的宫殿感受到了能量波动。
南篱抬头看到“莲花宝殿”几个字,眸色一亮:“就是这里!”
两个人快速闪身进去,这个宫殿是所有建筑里面最奢华的,色彩丰富的壁画;风格迥异的雕刻;异域风情的建筑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
宫殿里摆满了各种金银器物,全部崭新如初,却一尘不染,显然婢女经常打扫。
大堂正中间挂着一副画,上面画着一个穿戴异族服装的女子,细看正是三皇子傅九莲。
傅九莲端坐莲花台,她一副悲天悯人忧思众生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位至存至善的菩萨!
南篱冷冷一笑:“丘慈国的神女野心竟然如此之大,而背后有这样雄厚的势力在绸缪帷幄,细思让人后脊发凉!”
祈知彧眸色沉沉:“傅九连从生下来就没有离开过盛京,可这张画像却是她现在的模样,这个莲花宝殿就是为她建造的宫殿!”
两个人对视一眼,密苯教筹谋这么多年,真是煞费苦心!
可惜啊,遇到了这对小夫妻,他们的诡计注定不会得逞!
南篱拿着两块玉佩到处试探,最后在一处静止的莲花台前停下,她把两块玉牌放在了上面花蕊的凹陷处。
突然,静止的莲花台运转起来,并逐渐加快速度。
南篱只感觉手腕上的手镯发热,她立马褪了下来,莲花台似乎与手镯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南篱没弄明白。
祈知彧眸色沉沉:“娘子,你试着念念什么咒语之类的?”
南篱尴尬笑笑:“我哪会那些什么咒语啊?”
敬和道长也没有教过她啊,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弟子,这关键时刻是真掉链子。
南篱尴尬地直挠头:“我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