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篱没有看到这颗子弹,不然对陈氏肯定另眼相看,这是她从她儿子祈敏之的眉心里挖出来的。
傅九霄眸色深深,手里摸索着这枚子弹,这个东西有这么厉害?
他怎么不信呢。
陈氏又道:“南篱用过两次,一次是射杀席云峰打偏了,打在了其他人头上。”
“第二次,她直接射杀了奴婢的二儿子,不光如此,只要沾上她的毒药粉,皮肤就会溃烂腐蚀,活不过一刻钟。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请太子殿下为奴婢做主!”陈氏语气悲凄,陈述南篱的阴狠毒辣。
她只看到两次,观察力也算不错。
傅九霄微微蹙眉,南篱居然这么狠毒,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南篱吗?
南柯听着都惊呆了:“什么?她还会用毒?”
陈氏抹了一下眼泪道:“我还怀疑,我们二房的人都中了她的毒。”
“不仅如此,她还会医术,刚刚大房的大嫂被鳄鱼咬伤,就是她给救治的……”
“什么?她还会医术?这不可能!”南柯坐不住了,她腾地站起来,由于力气过猛,头顶被磕了一下。
南柯顾不得磕到头疼,她急声道:“南篱就是一个大学渣,她根本没有学过医术,怎么可能会?快带我去看看!”
傅九霄都被她急切的样子吸引了注意力,轻声安慰:“南篱确实没有学过医,她不可能会治病!”
陈氏抬头看着南柯:“南姑娘,你懂医术,能麻烦你帮我儿子和家人看看吗?”
南柯看的病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她原本是不会给陈氏这些人看,但听到南篱会医术就有些不服气,不免激起了她心底的好胜心。
“把人带过来吧,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南柯才不信那个草包会用毒,还会医术。
祈老夫人过来时,她一边暗暗抓身上,一边笑着给傅九霄行礼:“太子殿下仁义贤德,老身在这里谢过了。”
祈淮之带着范筠和陈柔儿慌忙跪在马车旁,谢太子恩典。
南柯从马车上走下来,态度冷淡:“你们谁先看?”
祈老夫人忙道:“麻烦南姑娘,还是先给老身看吧,老身这皮肤都要抓烂了,实在是受不住了。”
南柯拿了块帕子,嫌弃地放在老太太手腕上,先是把了脉,然后拿出一个针管抽了血。
老太太看到针管里的血,吓得说出的话磕磕巴巴:“南、南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怀疑你中毒了,分析一下是中的什么毒,好对症下药。”南柯语气很不耐,但还是解释了一句。
南柯说完,又看了一眼陈氏:“我看你眼圈又黑又重,也有中毒迹象,把手伸过来。”
陈氏只感觉神经末梢有些麻木,但又有些说不清楚,她忙恭恭敬敬把手腕伸到南柯面前面:“那就有劳南姑娘了?”
南柯用帕子覆盖在她手腕上,把过脉后,又捏了下她的指尖,不禁微微惊讶。
“你确实是中毒了,而且已经蔓延到了神经,这不是一般的毒,除了下毒的人,恐怕没有解药。”
陈氏听到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她平时多与人为善,存在感极低。
是谁,究竟是谁给她下的毒?
陈氏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南篱,这个女人除了对大房和身边几个人外冷漠无情,她在太子面前都能拉下脸来,做敲盆那样荒诞的事。
更不管你是老人还是妇女,只要得罪过她,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再加倍报复回去。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祈淮之听到母亲的毒无药可解,他愤怒到了极点,但在太子面前又不好发作,他差点咬碎一口大白牙。
南柯又给祈淮之看了一下他的腿,多了都看了,也不差这一个。
她随后拿出两瓶药:“你这腿只有我能治好,不过,我要你办件事。”
祈淮之阴沉的眸光瞬间闪过一丝光芒,他语气里带了两分质疑:“真的能康复如初吗,那我还能像以前一样练武了?
南柯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用质疑我的医术,除了我,没人能让你恢复如初。”
祈淮之抚着腿跪下,他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欣喜:“只要南姑娘能治好我,让在下做什么都行!”
陈氏也跟着跪下,表明心迹:“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们母子义不容辞!”
南柯冷冷的道:“只要毁了南篱,就当做你们这次看病的诊金。”
“定不负姑娘所托!”陈氏带着祈淮之双双应下。
范筠、陈柔儿和老夫人都是一样的症状,只要分析出她们中了什么毒,对症下药就可以了。
很快,南柯空间的分析仪器分析出了结果,南柯给她们配备了解药。
祈老夫人第一次觉得,陈氏也是个有用的人,顿时眉开眼笑。
南柯想到南篱微蹙眉头,语气带着嘲讽:“看来,南篱确实是有点本事的,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下毒,你们居然毫无察觉。”
祈老夫人说到这个就气到不行:“那就是个丧门星,自从她进了我们祈家的门,祈家就没有一天消停过。我的儿子孙子都被她害了,死的死伤的伤。”
“太子殿下,你要为老身做主啊!”
老太太说完,还抹了一把眼泪,悲伤到不行。
几个人用了南柯给的药,她们瞬间感觉浑身轻松,痒意褪去,恨意却涌上心头。
都是南篱这丧门星害得她们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她们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陈氏更恨,她的毒居然没有解药?
傅九霄懒得理这些妇人,他摩挲着那枚子弹:“祈知彧的家人都在这里,只要你们好好利用血脉相系的关系,定会把他引出来,到时孤会重重有赏!”
“大伯母被鳄鱼袭击,就算救回来,也是一个废人,相信祈知彧很快会出现!”祈淮之眼底一片狠戾。
傅九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很满意他的表现:“到时孤定会记上你们的功劳!”
“草民定会竭尽全力,不负太子所托。”祈淮之带着家中女眷躬身行礼,一副恭敬的奴才相。
二房的人满腔怒火,他们现在有太子撑腰,更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