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篱取出医用探照灯,把里面东西扫了下,古玩字画、翡翠玉石、珍珠玛瑙整整堆了一屋子。
南篱暗骂了一句:“这个老登一直谨小慎微,还以为他是个廉洁自律的呢,表象都是骗人的。”
收收收!
南篱毫不手软,既然皇帝不抄他的家,那就让她来。
瞬间,屋子空了,但南篱总觉得不对,这里好像少了什么?
南篱突然灵光乍现,是少了黄金,难怪手镯是灰色的光。
这么大的相府怎么可能只有这些收藏品,那些真金白银呢,难道是分类保管的?
但南篱很确定,相府书房这个私库里的宝贝都被她收进了画境。
丁左相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丁一尧是工部尚书,主要管理全国的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和官办工业等事务。
这可是一个肥差。
丁尚书是太子的亲舅舅,他掌管大宣国财政的分流和去向,是个手握实权的高官,南篱相信,他也是抓钱的一把好手。
南篱靠着手镯发出金色光晕的指引,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丁尚书的地下私库,如果没有手镯,怕是很难发现。
南篱暗叹,不亏是工部尚书,做得如此隐秘!
她打开探照灯,瞬间金灿灿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目测这里有十几个房间,房间四面墙的架子上摆满了金条,刺眼的金黄,让南篱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后了。
还有一箱箱金元宝罗列在中间,这是专门放黄金的地方。
这场景让来自21世纪的南篱都不免惊掉了下巴,她这是发现了阿里巴巴的宝藏,可比皇宫富有多了。
不知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南篱突然想到史上第一大贪官和珅,也不过如此吧?
丁一尧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敛下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是有手段的。
南篱挥了挥手,把所有黄金收入画境,现在这些财富归她所有了。
这些贪官污吏鱼肉百姓,她就替天行道,洗劫了这些私库,将来用到该用的地方。
丁左相还有一个儿子叫丁一泽,是做生意的,所以大家都以为丁家之所以这么富有,是因为这个丁一泽。
这么认为也是对的,丁一泽生意确实做得挺大,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南篱既然来了,怎么能放过呢,她直接瞬移进了丁一泽的私库。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稀世珍品和贡品宝物摆满了各个房间,这里的宝物品类繁多,件件都是精品。
堆金积玉,珠宝如山。
南篱暗叹,这丁家绝对称得上富可敌国,他们是怎么把所有好东西据为己有,还让皇上都毫无察觉的?
收收收!
南篱收得理直气壮,收得心安理得!
包括丁府里的金丝楠木打造的茶台、屏风和装饰等,还有极品金丝楠木大料,都被南篱收进了画境。
这种金丝楠木的大料很少见,是丁一泽寻遍大宣国才找来了这几块,是准备给丁左相做棺材用的。
没想到,却被南篱收走了。
南篱想到丁府的那些夫人妾室、公子、小姐房里应该还有不少好东西,但时间紧迫,她还惦记着京城的昌裕钱庄。
那可是南昌鸣的产业,平时都交给南羽打理的,既然来了一趟京城,她秉着贼不走空南家的原则,必须得去看看。
南篱悄无声息地出了相府的私库,忽然,她察觉到暗处有人巡视过来。
南篱疑惑,这人刚刚为什么没有发现她和左相府内的异常,来不及多想,她顺着墙边溜出了相府的后门。
正在这时,已经伪装过的梅子昀赶到了,她按照南篱的要求,做了一身老版本的梅超风造型。
梅子昀身旁是一位穿着道袍的白胡子老者,再看老道后面众人,有披长发穿红衣的江湖人士;有衣衫不整的乞丐;还有凶神恶煞的屠夫……
南篱差点笑出声,梅子昀还真有一套,让她找来的这些人,真像那么回事。
梅子昀看到她躲在暗处,偷偷跟她打了个手势,带着众人跳进了相府内。
这个时候,相府的人大部分应该差不多该醒了,很快就能发现不对。
南篱撇撇嘴角,祈知彧已经离京,却在京城还有这么大的能量,这男人不容小觑。
只要对她没有敌意,还能念着那些穷困的百姓,她就可以帮他。
南篱迅速离开,去了昌裕钱庄,她躲在一处拐角的角落里。
现在已经是深夜,明明早就打烊了,但十几个护卫却有些吃力地抬着几口大箱子往钱庄的内堂里走去。
那箱子明显很重。
最后面的两个护卫还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异常,才放心走进去。
南篱一个瞬移上了房顶,钱庄这些护卫都是受过训练的人,警惕性非常强,她怕一下迷不晕他们。
南篱会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南柯还可以,在这些专业练家子面前就不够看了。
武到用时方恨少。
刚才抬箱子的人往后面走了,相必是存放东西去了,这大热天抬着那么重的东西,回来时还不喝点水吗?
南篱准确无误地把一个药丸弹进桌上的茶水里,十几个护卫陆续从后面回来,坐下来喝水。
“渴死我了,就不能白天抬东西啊,大晚上都看不清楚。”
“就是,折腾我们抬这么重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黄金呢?”
“怎么就不能是黄金啊?别忘了我们这里可是钱庄!”
“啊?不会是真的吧,这么重,那得是多少黄金啊?”
“是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数量!”
“这么多?光想想做梦都能笑醒啊!”
“又不是你的,你兴奋个什么劲?”
“我就想想,不行啊?”
南篱趁他们聊天的空挡,又撒了些无色无味的迷药进内堂,她要确保万无一失。
十几个护卫七嘴八舌,一边喝水一边调侃,一个小头目出声制止:“都给我住嘴,这是你们能想的吗?”
有个护卫回道:“头儿,我们也就快活快活嘴,谁也没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