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篱淡淡一笑,继续道:“贤妃姐姐的谋略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先是让张伦带兵借讨伐靖西王的名义围攻青州,实际是围剿祈家!”
南篱茶杯一顿,南柯吓了一跳。
南篱若无其事,继续道:“随后是禁军副统领文海涛带领五千禁军支援,他们更直接,想把祈家人押送回京!”
南柯绷着一张小脸:“张伦和文海涛围困祈家时,我和皇上还没有发生什么,你怎么断定那些跟我有关?再说,后宫不得干政,我怎么可能左右皇上的决定?”
南篱直视她的眼睛:“这就是贤妃姐姐做事精妙的地方!你把这个计策让给了傅九霄,又帮他重回太子之位!”
南柯眸色逐渐冷沉:“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篱淡淡一笑:“为保万无一失,你竟然让皇上给祈知彧下和离圣旨?!南柯,这连环计被你玩得挺明白呀?”
南柯的脸色逐渐难看,她面色阴沉:“南篱,你怎么敢抗旨的?你不想活了吗?”
南篱笑笑:“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运作了?”
南柯声色冷沉:“那又如何?你祈家敢抗旨,皇上就有治罪名目,祈家完了!”
“咯咯咯咯……”
南篱笑出了声:“南柯,你以为你控制了皇上,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南柯勾了一下嘴角:“皇上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主!你祈家就算再强大,敢违抗圣旨的罪名将会天下皆知,在这封建王朝,也难逃一死!”
南篱拍手叫好:“南柯,不得不说,你比上一世聪明多了!但是,圣旨上没有玉玺印鉴,那就是假传圣旨!”
南柯瞳孔一震:“没有玉玺印鉴?你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
“信不信随你。”
南篱淡淡一笑:“明天就是封妃大典,皇上没有宿在你宫里,你不觉得意外吗?”
顺德帝自从得到了南柯,几乎天天腻着她,把其他嫔妃都晾在了一边。
后宫形同虚设。
南柯满脸阴沉,她心思千回百转,那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南篱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明着编排皇上?
难不成玉玺真的不见了?
南柯联想到皇宫失窃,脸色愈加难看:“是你偷走了玉玺?之前搬空了皇宫、店铺、伯爵府和丞相府,也都是你做的?”
南篱摇摇头:“那怎么能叫偷呢?御书房里的玉玺被有心人人惦记上了,我那是替皇上暂时保管!”
南柯没想到南篱现在这么逆天,她以为南篱只是得到了某种机缘,学了些浅薄的医术,根据上一世记忆做出了枪支和火药!
她诬陷南篱搬空了皇宫的财物,但那是为了多扣一顶盗窃的帽子,也仅仅是为了恶心南篱!
如今证实了这个猜测,南柯心底的震撼和恼怒可想而知,岂不是说南篱有搬空任何物品的能力?
难怪她会有太子的令牌?
傅九霄一直念叨铁矿莫名其妙没了,盐田也不见了,现在想来都是南篱的杰作。
南柯越想越心惊,她以为她拥有医疗空间已经就是很逆天的存在了,做这个世界的大女主绰绰有余!
可是南篱拥有的能力更是神乎其神,围堤筑坝、救治鼠疫都有她的身影,她来去自如,还能进入她的空间收空药物?
南柯越想越烦躁,上一世就总算计不过南篱,这一世还是处处受制于她,她憋屈啊!
上一世有母亲帮她一起对付南篱,差一点就把她成功送进了精神病院,才让南篱借机引爆了炸药。
这一世南家帮不上什么忙,还处处给她添乱,南柯脑子里思绪万千,一时想不到解决掉南篱的办法!
南篱看她神色变换,淡淡一笑:“南柯,南家那对老夫妻整天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你说那些话如果传入皇上耳朵里会怎么样?”
南柯心底一颤:“你给他们吃的什么精神致幻剂?”
南篱眼底闪过一丝精芒:“是致使人狂躁的药物,你也别白费力气了,我的药你解不了!”
南柯的脸色愈加阴沉,手里死死拧着帕子,她要弄死南篱,她才能做这个世界的大女主!
南篱神色淡然,瞟了一眼手边的茶杯:“你现在下毒的手法越来越高明了,不过这对我没用!皇上生性多疑,你小心玩火自焚哦!”
不等南柯辩驳,南篱站起身,眼神意味深长:“南柯,两世的仇咱们慢慢算,我很期待明天你的封妃大典!”
南柯看着她离开,心底更加郁闷恼火,猛地把茶壶推翻,瞬间碎了一地。
南篱听到背后砸东西的声音,淡淡一笑,就喜欢看南柯想弄死她却毫无办法的样子!
无能狂怒而已。
南篱离开长春宫,直奔傅九霄的东宫,她想看看太子吃了那药之后,有什么变化?
原本热闹的东宫,今天依然热闹非凡,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傅九霄捏着酒杯,心底异常烦躁,他看着身边几个陪酒的女子,无端生出厌烦情绪来。
几个女子也感受到他压抑着燥气,都陪着小心和笑脸,以为傅九霄被皇上斥责过,才会如此。
“太子殿下,您将来可是要荣登大宝的天选之人,不可因为小事伤了身子!”
“您可是太子殿下,凡事不必亲力亲为,自然会有人帮您处理好,一点小事很快就会过去了!”
“以我们太子殿下的号召力,不知有多少人排队想为您排忧解难都没有资格,您何必这么劳心劳神?”
“来,太子殿下,我们喝酒……”
傅九霄听了这些话,更加气愤不已:“滚!都给孤滚远点!”
几个女子都吓了一跳,纷纷退开一段距离,她们有些莫名其妙,平时她们为了不落人口舌,都扮作宫女伺候在身边,夜夜笙歌。
太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歌舞姬都被傅九霄屏退,几个女子看出异常,也不敢再继续找不自在,纷纷退了出去。
傅九霄压抑着怒气和烦躁,脑子里闪过南篱那双灵动的眸子,心底的郁气疏解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