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篱一眼看中了桌上摆着的那把漂亮的匕首,流放路上不可携带刀剑,可万一下次遇到歹人,她不是报销了?
南篱抿唇一笑,她可以跟东风换这个精致的匕首,没错了,那六个刺客应该可以多换点东西。
她刚把匕首拿在手里,就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身体。
南篱瞬间脱离画境,有三个不同男性的气息在靠近她,这大晚上的,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突地,一块石子砸在旁边的树干上发出轻微声响,三个人都是一怔。
南篱辨别方向,是祈知彧那边打过来的,应该在提醒她。
半天,那三人只听到酣睡声,见再没有动静,以为是听错了,相互打了一个手势。
其中一人近在咫尺,倏地,一块棉布紧紧捂住了南篱的嘴鼻。
南篱心底暗嘲,对她用迷药,她一会对他们用毒。
她头一歪,装作晕过去,那只咸猪爪才把那块棉布拿开。
“我们把她抬远一点,玩完了再送回到这里。”
“就在这里上吧,有人花钱让我们玩女人,这种好事不常有,我家小弟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还是谨慎一点的好,这里离那个人太近了。”
“我们要玩的可是将军夫人,这辈子值了。”
“可不是,这女人还挂着将军夫人的头衔,毁了战神女人的清白,他为了脸面也不能甘休。”
“屁战神,现在是战虫吧,哈哈哈……”
“快快快,先抬走,说好了,我先上。”
“别着急,长夜漫漫,咱们哥仨多玩几次。”
“要不是那女人出的钱多,这等丑女我还不愿意玩,下不去手。”
“丑是丑了点,但身子嫩啊,不比你家那黄脸婆嫩多了,嘿嘿嘿……”
三个人的声音都透着猥琐,从嘴里喷出臭味,令人作呕。
“那肯定啊,听说大婚当日就被下了狱,说不上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那确实够嫩的,就委屈咱们哥仨帮她开**吧。”
“这几天可憋死我了……”
这三个粗俗男人的声音落入南篱耳中,她一下就辨认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叫徐三哥的官差。
徐三沙哑着声音忙不迭道:“快点抬走,拿钱办事,又能爽一下,一举两得。”
“走走走,快走。”
南篱被三个男人抬着,她忍受着他们身上的油腻味,想现在就地弄死丫的。
等远离人群露宿地,他们把南篱放在一个缓坡上,三个人迫不及待去解开裤子。
“说好了,我先来,你们可以先过过手瘾。”
徐三的话刚说完,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般,另一个年轻的有些着急:“三哥快点,我们都等着呢。”
“呃……”年轻的那个突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南篱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他们不断挣扎却像没有骨头一样软绵无力,他们眼里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恐惧。
她拍了拍手上的软骨散药粉,抬起脚挨个踹过去,一个个老逼登想啥好事呢?
“噗通、噗通。”三个人相继倒下,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南篱抓起那个叫三哥的人:“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徐三瘫软着身子,还不忘放狠话,他嗓音沙哑:“我们、我们可是官差,你想造反吗?”
南篱眼底的蒙了一层冷沉,这跟上一世的黑警是一样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姑奶奶就是要造反,也先弄死你们。”
南篱刚从东风那拿到的匕首,她手起刀落,“噗嗤”一声,那人脖颈处猛地喷涌出血液,落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噗通”一声,徐三倒地死了,睁大的眼睛里残留着惊异和不甘。
那两个人瑟缩了一下,他们想跑,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还不说吗?”南篱用匕首尖指着那俩人。
“我说,我说,姑奶奶饶命,是、是祈家二房的范氏找到了三哥,三哥又找到了我们,我们也是帮兄弟的忙……”
“对对对,就是她让我们干的,她还给了我们十两银子。”
两个人软着骨头,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满脸惊恐。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意料,南篱只是觉得,范筠这作死的速度有点快。
居然找官差来毁她清白!
南篱扯了下嘴角,她想到怎么回报范筠了,她从徐三身上搜出一把短刀。
“姑奶奶饶命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放过我这一回吧。”
“只要姑奶奶肯放过我们这一回,让兄弟们做什么都成!”
两个大男人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哪还有刚才要毁人清白时的无所顾忌。
南篱扬手,匕首尖滑破喉咙,另两个人瞬间倒地不起。
信他们,到时死的就是她!
南篱看着三具尸首,摩挲了一下手镯,半晌都没有动静,白胡子老道踪影皆无。
南篱迅速沉入画境,到处搜寻起来,关键时刻,真掉链子。
要快点找到人,不然被人发现了,她还逃得掉吗?
她也不是不能善后,就是有点麻烦。
最后,南篱在一间酒屋找到了人,满屋都飘着果香的酒味,煞是好闻。
老头喝醉了!
南篱对青禾提过一次,用果园的果子做点果酒,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好了。
这做酒的方子,还是她翻了很多书找来的呢。
可惜她不能喝,不然被人闻出来,解释不清。
老道手里还握着酒壶,一脸沉醉的样子:“青禾这小娃娃的果酒真不赖,域主,你要不要来点……”
南篱咬牙,扯住他的胡子:“老家伙,你想害死我吗?还不快去帮我收人!”
“慢点、慢点。域主,你不能什么事都指望贫道啊,这画境为你所有,你要多学习……”南篱忙捂住他的嘴。
这个可以不说。
一提到学习,她就心累。
敬和道长满身酒气,被南篱拉出了画境。
他看到躺在地上的三个人,无奈摇头,扬了下拂尘,地面瞬间干净了。
道长离开后,南篱悄无声息回到了露宿地,她手里拿着那把短刀,直奔祈家二房。
她先扬出药粉,迷晕二房的人,才悄无声息走到范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