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看到南篱安全回来,才放下心来:“知彧和陌竹他们没事吧?”
南篱安抚道:“没事,他们只是受到乐声污染,修养两天就没事了!”
“娘,太晚了,你快去休息,明天祈知彧就回来了!”
大娘子听她这样说,安心不少,和祈知绵一起回了帐篷。
祈屿白把夏门吹柳摔在地上:“姐姐,这人要怎么处理?”
南篱夺过来那支箫,她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看出名堂来。
她神色淡淡:“既然不肯交代,那就直接弄死吧!”
南篱有画境,就算这人死了,到了她的地盘,想怎么折磨逼问,还不是她说了算?
夏门吹柳急了:“你这人看着就不像讲信用的人,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的!”
南篱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养这么多毒物,要不是姑奶奶有解毒粉,不知会毒死多少人,还要我放过你?”
她俯身,用手指点了点夏门吹柳的胸口:“就差毒蛇和毒蟾蜍,你就五毒俱全了!”
夏门吹柳看着南篱那张绝世美颜,有一瞬的失神,他慌乱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五毒公子?只要姑娘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南篱不知这人什么脑回路,她有说过他是五毒公子吗,她啧啧了两声:“你应该叫六毒公子,吹出来的箫也是有毒的,污染人的心智!”
夏门吹柳尬笑两声,耳朵染上了一片红晕:“姑娘不喜欢,本公子就不吹了!”
南篱觉得和这人说话累得慌,她神色一沉:“夏门吹牛,你如果再不交代清楚,姑奶奶现在就把你剁了喂野狗!”
夏门吹柳心底一颤,他看出南篱不是开玩笑,忙示意道:“我已经中毒,真气涣散,跑不远的。姑娘给我解开这个绳网,我就说。”
南篱示意祈屿白,给他解开金刚绳网,谅他也跑不了。
夏门吹柳抖落身上的绳网,他站起身给自己嘴里塞了两颗药丸,又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见南篱一直看着他,夏门吹柳心底小鹿乱撞:“姑娘那么关心祈知彧和他属下,他们一定是你重要的人,既然是姑娘重要的人,那也是本公子重要的人!”
南篱一拍脑门,这是什么逻辑,能直接说重点吗?
祈屿白看出来了名堂,他出声警告道:“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你要是敢对我嫂子有非分之想,你就死定了!”
夏门吹柳眨了眨他的斗鸡眼:“你嫂子?”
祈屿白直视他,语气带着威胁:“我大哥就是祈知彧,这位就是我嫂子!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夏门吹柳有些不甘心,急道:“我可以接受二夫侍一女!”
“咳咳咳……”
南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她摆摆手,这种事她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花前月下,帅哥围绕,啤酒烧烤,吹牛划拳,如果在KTV,拿着话筒再嚎两嗓子。
但现在嘛,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再说,自从遇到祈知彧,她真没觉得哪个男人比他更有吸引力?
“咳咳咳……”
夏门吹柳被祈屿白掐着脖子,忍不住咳嗦出声,脸色憋得通红。
南篱忙把祈屿白的手掰开,警告道:“夏门吹牛,再浪费姑奶奶的时间,先划你这张脸,再剁碎了喂狗!”
这种带毒的男人她可不敢放在身边,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投靠,还是有意挑拨离间?
夏门吹柳摸摸自己的俊脸,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本公子在你眼里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南篱不耐道:“屿白,杀了吧,太磨叽了!”
“等等!”
夏门吹柳满眼受伤,他似有不甘,低声道:“因为箫声里加入了干扰音,这种干扰音会刺激大脑的经络,血液不断冲击大脑,诱发阻塞!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姑娘能听懂吗?”
南篱挑眉:“这箫声竟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们都没事?”
夏门吹柳轻叹一声:“北境有一种野生粟薯,粗糙却非常有饱腹感,能够提升耐力。大宣国边关缺粮食,所以祈家军每隔几天就会吃一次,这种野生粟薯很难吃,对大脑很不好,长期吃会变成傻子!”
南篱懂了,夏门吹柳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是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漏洞,并利用上了。
难怪范哲那么笃定,他们走不出北漠,南篱背脊一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夏门吹柳小声道:“最近才发现,本公子小范围实验过,确实可以拿捏那些吃过野生粟薯的人!”
南篱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最近才发现的,不然边境岂不是危矣?
那些驻守边境的士兵太苦了。
夜色已深,南篱有些困倦,她看了一眼夏门吹柳,这人不能收进画境,万一他脑子好使了,再破了天机脚环可就麻烦了!
但是这人又擅毒,万一他自己解毒后跑了,上哪找人去?
南篱又拿出金刚绳网,把夏门吹柳罩住,她打着哈气:“再留一天吧!我去看看你大哥,看住他!”
夏门吹柳看着身上的网罩,皱眉:“姑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能接受二夫侍一女!”
南篱默默扶额。
祈屿白抬手把他拎进一间帐篷里,然后往地上一摔:“安分点,不然小爷弄死你!”
夏门吹柳欲哭无泪:“你太粗鲁了,本公子可是五毒公子,你们也不问问我怎么解箫毒?”
祈屿白满脸不屑:“就没有姐姐解不了的毒!看你一副白痴样,你自己都未必能解!”
夏门吹柳暗叹一声,他确实不知怎么解,这干扰音他也是偶然发现并验证的。
他愈发好奇:“姑娘真的这么厉害?”
祈屿白不理他,在门口打地铺,堵死了出去的路。
夏门吹柳挣扎不开网罩,扫了他一眼:“你不怕我招来那些小可爱,把你喂给它们做食物?”
祈屿白快步走到他身边,把金刚绳网紧了紧,确定他动弹不得,才安心躺回地铺。
夏门吹柳脸色一垮,刚刚他在网罩里还有活动空间,现在好了,捆得紧紧登登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