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篱拿到鉴定报告,看到上面基因比对,不禁冷笑一声。
她挥了一下手:“我走了!”
南篱并没有叫南柯,南柯却快速跟了上来:“我带你出去!”
南篱邪魅一笑:“让我空着手出去,你觉得可能吗?”
南柯咬牙:“你又想干嘛?”
南篱指了指对面二楼的西药房,挑了挑眉:“你懂的!”
南柯差点咬碎一口大白牙:“南篱,你就是土匪!”
南篱可不管她怎么说,快速闪身进了西药房,把里面的药品一扫而空!
南柯不会瞬移,等她赶过来的时候,货架上已经空无一物了,连一瓶维生素都没有剩下!
南篱看她一脸便秘色,不屑问道:“供给不是很快就会来吗,这么小气做什么?”
南柯暗暗咬牙:“皇上现在还不能死,他的药都被你收走了!”
南篱神色淡淡:“你到时如实告知就行了!反正很快就会有货了,他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南柯急道:“皇上用的药品供给量小,怎么也要两天后才能有,你给我留下一盒救急!”
南篱晃了晃手指:“你们已经享受这所医院带来的福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皇帝老儿死了,姑奶奶明天就来坐他的皇位!”
南柯攥着拳头,却无可奈何,她遇到南篱就像遇到了克星,处处受制。
南篱突然想到南柯说的情报,她面色无波:“你要说的那个情报是什么?”
南柯神色复杂:“你不是不稀罕吗,有本事,你慢慢查呗!”
南篱挑眉:“你不会是发现太后有什么问题吧?”
南柯神色一顿,她快速掩饰自己的面部表情:“太后、太后身体健康,能有什么问题?”
南篱扫了她一眼,走出去几步,看她没有跟上来:“不走啊?那我再收点东西,那个中药材……”
南柯一激灵,快速跑过来:“我们赶紧出去吧,不能让皇上等太久了!”
两个人出了空间,从偏厅走进正厅,正看到祈知彧与顺德帝两个人剑拔弩张。
祈知彧紧紧握着匕首,手微微发颤,梅子昀死死拉着他。
南篱神色一凛:“这发生什么事了?”
范仁炳沉声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京华,满城尽带黄金甲!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这就是祈知彧的造反诗!”
南篱冷笑一声:“祈知彧即使是造反,那也是名正言顺的!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祈知彧与先太子很像吗?”
祈承年之所以把十四岁的祈知彧送去西北历练,就是因为他与先太子长得太像,留在京城怕暴露。
历练过了祈知彧更具有武将的冷凛气质,而先太子偏向儒雅亲和,两个人风格完全不同,祈知彧又常年在北境,所以一时无人会想到那一层。
范仁炳眸色一沉,他仔细看了一下:“不错,不管是眉眼还是神态,都与先太子如此相像!可这、这怎么可能?
南篱看向震惊到说不出话的顺德帝:“皇上,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你只是不想去相信而已,其实你心里门清,对吗?”
“当年,你联合密苯教诛杀先太子一家三口,这皇位是你巧取豪夺来的,而且已经做了十九年,如今也应该物归原主了吧!”
范仁炳哈哈大笑:“做梦也不会想到,祈知彧竟然是先太子的遗孤,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哈哈哈……”
顺德帝紧紧抓着椅子扶手,面色苍白:“不可能!二十年前他就死了,他的儿子也死了!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南篱神色冷厉,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座椅被踹翻,顺德帝倒在了地上。
他怒声叫嚷:“祈家真是好样的,逆臣贼子,你们这是谋反!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关进天牢!”
南柯赶过来,听到刚刚的话,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顺德帝的声音把她拉回来,南柯忙蹲下身,把他扶起来。
南篱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老毕登,你再多说一句,姑奶奶今天就灭了你!”
祈知彧被她护在身后,他平息了一下心绪,拉住南篱:“娘子,让他再多活两天!”
顺德帝被夫妻两个气势汹汹的样子震慑住,他只感觉胸口憋闷,头撕裂般的痛!
祈知彧眼底的猩红褪去,他冷冷瞥了一眼,眼神冰冷刺骨。
顺德帝心底狠狠一颤,这张脸虽然很像先太子,却比他更沉稳狠辣。
南篱把傅九江的鉴定报告扔过去:“如果刚刚那个孩子是傅九江亲生的,那么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顺德帝用力挥掉桌子上的茶具,发出碎裂声响:“你们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信!”
祈知彧冷笑:“那你就继续给别人养儿子呗!先是被戴绿帽子,再给范仁炳养儿子,傅雷德,你这个大冤种对别人倒是很慷慨,只消耗至亲血脉?!”
南篱淡淡一笑:“没事,反正他也活不了多少天了,让他亲眼看着,大宣国是怎么覆灭的?!”
顺德帝满脸阴沉:“朕会长命百岁,不,是万万岁!你们冒充先太子遗孤,就以为能夺走朕的江山,你们做梦!”
南篱嘲讽笑笑:“你这个老毕登有意思啊,范仁炳助傅九江建下所谓的军功,无非就是要偷偷换了这江山的姓氏!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发觉,你觉得你这个位置还能坐多久?”
“还有傅九莲,一个异邦邪教的卧底,你却有意立她为太子,把江山拱手相送!绿帽子戴着不过瘾,姑奶奶再送一顶,‘天下第一昏君’!”
顺德帝捂着胸口:“你……”
祈知彧拿出一枚扳指,声音冷厉中带着颤抖:“这个你可认识?”
顺德帝瞄了一眼,身子微微晃了晃:“先太子确实有一枚和田玉扳指,就算这是真的也不能证明你就是他的儿子!”
南篱冷笑:“傅雷德?我看你应该叫傅缺德!密苯教柠玛尊者拿先太子妃的手镯做为完成任务的信物,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