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就算顾臱谦不是顾远山的儿子，那也应该是顾臱谦的叔叔或者伯父之类的，现在听着怎么像是佣人一样？
“来人，扶老人回小苑！”顾远山急忙道。
“我扶奶奶回去吧！”季以沫道，今天老夫人的精神很不好，交给别人她有些不放心。
顾臱谦因为还有些事要和顾远山说，他就让沈实跟在季以沫身后。
在回小苑的路上，季以沫不停地直向沈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少奶奶，你有什么问题吗？”沈实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家少爷不是老夫人的孙子吗？为什么顾远山伯父叫他为少爷？”季以沫急忙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沈实是直接把顾臱谦的身世告诉季以沫。
听完顾臱谦的身世，季以沫彻底凌乱了。
顾臱谦是顾老夫人的孙子季以沫倒没有太意外，倒是顾远山，他以前居然是顾家的佣人，是顾臱谦离家后，顾老夫人才认顾远山为养子。
还有……
“沈秘书，你的意思顾臱谦是在这里长大的？”
季家和顾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而顾臱谦又和顾时宇的年纪差不多，如果顾臱谦是在顾宅长大的，她没有理由没有见过他，没有理由不认识他。
“沈秘书，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别跟说我失忆，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失忆！”
说着，季以沫故意摆出一副少奶奶的姿态，冲着沈实凶凶地道，“老实交待！”
“少奶奶，我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半个字都没有骗你！”沈实脸上尽是无辜。
“你怎么老对下人呼呼喝喝？就你这副模样，谦儿怎么会喜欢你？”老夫人突然开口了，因为季以沫对沈实凶，她又把季以沫当成顾臱谦的妻子了。
“奶奶，对不起！”看到自己烦到老夫人了，季以沫急忙道歉。
“我头晕得很，快扶我回去！”老夫人道。
到了小苑，因为要回到顾臱谦的身边，沈实没有进去。
把老夫人扶到床上后，季以沫就去给老夫人倒了杯水端来。
“还是以沫好，我不喜欢谦儿那个妻子！”一看到床边端着水的季以沫，老夫人便笑眯眯地道。
“奶奶，你……”季以沫本来想说，奶奶，你看到顾臱谦妻子就是我，我不是顾臱谦的妻子，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因为让一个老年痴呆症的老人认人，那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
“奶奶，你不喜欢她，我们就不说她了，来，喝水。”
“好！”老夫人笑眯眯地伸出手，要去接季以沫手中的杯。
老夫人接过茶杯的时候，手触到季以沫的手。
季以沫眉心微微一皱，老夫人的手有些凉，是不是着凉了。
季以沫立即抬头，看着老夫人问道，“老夫人，你是不是着……啊！”
话还没有说完，季以沫就大叫了一声。
就在她抬头问老夫人是不是冷的时候，她的目光无意地扫到了床对面的梳装台，梳装台镜子里有老夫人的身影，但镜中的老夫人一身都是血，模样很惨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