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男人很恐怖,但是她没想过他会那么恐怖。
男人还是戴面具,可是面具下的一双眼眸,变得通红通红的,甚至是有血液从里面滑出来。
男人的脸降到了季以沫的耳边。
“这就是我的病,你说我应该去哪里看,你有介绍吗?”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缓,可在季以沫听来,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说话呀,怎么不出声了。”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浑厚,他的脸,进一步贴进季以沫。
季以沫的心跳快到几乎要从胸~口中崩出来,她的双目紧紧地闭在一起,嘴里一直哆哆嗦嗦的喃喃细语,“鬼,鬼,鬼,鬼……”
随着季以沫一声声的鬼字,男人的眸色越发的暗沉。
腰间一紧,男人环在季以沫的手一收。
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季以沫只觉得身子猛然下陷,她的整个身体,完全吞没在男人的胸膛。
男人把季以沫的脸固定,使她与自己相对。
脸没办法转开,季以沫急忙闭上眼睛,可是她马上发现,她的眼皮根本就没办法合上,只能瞪大着眼睛。
男人连逃避的机会都没给她,男人血红的双眸,近在眼前。
男人的指腹在季以沫的脸上划动,“你怕了?你把我变成这样子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
又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又来了。
已无力辩解的季以沫,无力地摇摇头。
老天呀,求你告诉他,她季以沫此生真的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更是不可能有能力把一个男人变成一只魔鬼。
男人面具下的唇线轻轻一勾,“你的样子,好像很无辜!”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遇到这么一个疯子,不,是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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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绣着花卉的窗帘,跑进了屋内,弄得一地的斑斓。
夹带着花香的轻风,紧跟着阳光的脚步飘进了室内,并把熟睡的人撩醒。
季以沫张开朦胧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卧室。
这里是哪里?她在哪里?
窗外的鸟叫声,把浑盹的季以沫叫回神了。
这里是……
季以沫惊坐了起来。
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她坐起来而滑落,凉意立即朝她袭来。
惊觉地低下头……她的身上未着寸缕。
迅速地拉过被了,盖住了她白果果的身体。
忽然,季以沫拉被子的动作停顿了。
出乎她的意料,她的身体居然没有酸楚感,稍稍地拉开了被子,白果果的身体上,并没有什么痕迹。
不敢相信的季以沫立即动了动了身子。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也就是那个男人没有动她,不能呀!
男人那两片冰冷的唇,留在她身体的触感,还绕在她的心头,衣服帛裂的声音,还停留在她的耳畔。
可现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