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你不可以这么说少爷。”沈实的语气中有一些不快，“少爷如今天这副模样，就是您造成的。”
“……”季以沫无语，那个少奶奶的锅，她到底要背到什么时候。
“沈秘书，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再一次郑重地声明，我不是你们那个少奶奶。”
沈实轻抿了一下嘴，“少奶奶，您这又是何必呢。”
季以沫把头扭到车窗外，不想和沈实说这个问题。
顾臱谦是个疯子，他的人也是疯子。
“少奶奶，车后座是你留给少爷唯一的空间了。”沈实的声音，很凉寂，很哀戚。
扭头看向车窗外季以沫，身体微微地僵了一下。
那个少奶奶和顾臱谦过去，到底是有多惨烈。
莫名的，季以沫第一次没有那么讨厌那个少奶奶。
虽然她的做法，她不认同，但是为了爱，那么奋不顾身，那么悲壮，这世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她真的是爱惨了顾臱谦呀。
如果……她真是那个少奶奶的话，她会怎么做？
有的时候，被顾臱谦他们坚持久了，她都有些乱了，都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少奶奶。
为了方便与找线索，顾臱谦给季以沫安排的只是一般的画手工作。
哪怕是一般画手，能进A。M的动漫部，也是要过五关斩六将，经过层层考核才能进去。
因为太难进，所以对于季以沫这种空降员，其它的职员，自然是眼色多多。
“这种靠关系进来的，肯定没有什么画功。”
“就是，又来拖后腿！”
“看她挺漂亮的，是不是跟上次那个小关一样，是哪个高层的小三。”
“不是漂亮，是骚！”
“你们这么一说，我觉得她跟季家那个大小姐有点像。”
“是像，一样的贱骚。”
身后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但是季以沫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定定地看着身前的电脑屏幕发呆。
屏幕上，放的是A。M公司去年大火的动画大片，狐妖传说。
如果细看一下就会发现，这个火遍G国的狐妖阿离，跟季以沫有几分相像。
那是肯定像的，因为这狐妖就是根据她的相貌创作的，而且还是她亲手画出来的。
思绪随着面前的动画，飘到了过去。
一年前，顾时宇刚刚入职A。M，分管A。M动画部。刚上任，他就推出这部狐妖这动画片，试播了一季，效果却不好。
因为是大投资，A。M公司的一众高层，对他的急进很不满意。
为了挽回损失，顾时宇就缠着季以沫重新创作狐妖的几个主角。
那个时候的季以沫，当然是顾时宇有求必应，她立即熬了几个通宵帮顾时宇画出狐妖的几个主角，经她修改后，狐妖果然大火了。
接着下来，A。M每逢推出投资比较大的动画片，主角的创作都出自季以沫的手。
也是因为那些大火的动画片，年纪轻轻的顾时宇得到了A。M董事局的肯定，在A。M站稳了脚根。
“以沫，你真的太厉害了！”
每一次动画大火，顾时宇就抱着她，举得高高的，眼里的柔情，浓得足可以滴出蜜来。
只是，现在已是时过境迁，顾时宇的爱，说没有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