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沫疑惑地接过顾臱谦手中的画。
这画……是她画的。
是顾臱谦已经破坏她和顾时宇的婚礼,又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她一直在猜是谁害他,因为太过于熟悉她,她一度怀疑顾臱谦就是顾时宇。
所以画了很多顾时宇的画像,来和在洗手间的顾臱谦作对比。
而现在……季以沫悄悄看了一眼顾臱谦。
直到现在,他都戴着面具,不让她看他的真面目。
在水阁庄院时,她看到那个少奶奶写给顾臱谦的信,从那封信的内容得知,他长得并不丑。
不丑,却一直戴面具。
由此,季以沫得出一个结论,顾臱谦面具下的面孔,她一定见过,而且可能还很熟悉。
可是,她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他又为什么怕她看到他的真面目?
“你把我的画拿来干什么?”季以沫问道。
“你确定这是你画的。”
“确定!我画了好多张。”
“难看死了!”顾臱谦的目光,有些难看,自己的老婆,画了很多别的男人的画像,就算不爱,心里也很不舒服。
难看?季以沫一愣。
她的画功一流,顾时宇长得也很帅,怎么可能难看。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拿这画像来,就是为了说难看。”
顾臱谦剜了一眼季以沫,表示他没那闲工夫,“这画是从那女鬼身上掉下来的,而且奶奶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铅笔味道。”
“你是说,奶奶是那女鬼杀的?”
“余警官的手上,也有一张这样的画。”顾臱谦答非所问。
……季以沫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你是说,那女鬼杀了奶奶,然后陷害我?”
“只是一张画,并不代表什么,那只女鬼并不一定是凶手,而你……”顾臱谦顿了一下,“就是嫌弃犯!”
“我不是!”季以沫急忙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杀奶奶就是我,杀了奶奶,我有什么好处。”
顾臱谦没有接季以沫的话,又是一阵长长的盯视。
他的眼神就如鹰般犀利,季以沫完全就不敢和他对视,明明她就没有做错什么事,可却像个做错小孩子一样,垂着头立在他的面前。
“我不是你太太,就算是,前天奶奶不是也接受我了吗,我为什么要杀她。”
看着季以沫这副孩童做错事的模样,顾臱谦的语气软了一些,“这画足以让你坐实嫌疑犯的位置。”
“可我不是!”
“警察只讲证据,你现在就是一个嫌疑犯,只是在假释期间。”
顾臱谦这话,季以沫明白了。
她现在就是一个嫌疑犯,本应该是在局里拘禁,之所以能在这里,是因为顾臱谦给她办了假释。
“谢谢!”
季以沫是真心谢顾臱谦的,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管她。
他……也许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冷。
“少自作多情,保你,是为了奶奶,奶奶不能白死。”
当然也为了拔他体内的蛊。
“……”她果然是自作多情,无情无欲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冷。
不理顾臱谦,季以沫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画上。
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