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了多时的小苑，安静了下来。
顾臱谦看向季以沫。
这些动作闹得那么大，季以沫竟然都没有反应，只是木木地看着顾老夫人的尸体。
神情呆滞，万念俱灰。
老夫人的死，对她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无名火，在顾臱谦的心里继续向上窜。
手上一提，再一次把季以沫提到面前。
“解释！”
解释？季以沫呆呆地看着顾臱谦，她不是解释过了吗？可是她的解释有用吗？
而且到现在她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看了一眼镜子，老夫人就死了。
镜子能杀人？这个说法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怎么！”顾臱谦逼视季以沫，“瞧你这副模样，是想死。”
季以沫仍旧没有说话，仍旧是呆呆地看着老夫人的尸体。
“好！”顾臱谦点点头，把季以沫往地上一扔，“你想死，我成全你！”
说着，顾臱谦则头看向沈实，“给余磊打电话，就说我这里有一个记大功的机会。”
余磊是A市的警官，抓到杀害顾家老夫人的凶手，确实是大功一记。
“好的，少爷！”沈实嘴上不敢说不，打电话的动作却是很慢。
“哎！”打着电话的沈实，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监狱那种地方，鬼进了都成半残，人会变成什么？想想都可怕！”
“她要变什么也是自找的！”顾臱谦的声音很冷，这中间又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他恼季以沫，同时也在恼自己。
为什么季以沫要去死，他会那么气愤。
不想让她死，只是要她拔蛊，至于她要干什么，想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
地上的季以沫就像是没有听到顾臱谦和沈实的话一样，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向老夫人的尸体。
因为要保持案发现场，顾臱谦一直没让人动老夫人的尸体，老夫人仍然维持着死去时的模样。
“老夫人~”到了老夫人的跟前，季以沫咚一声跪下了，然后就咚咚地猛磕头。
如果她被送到监狱，那她也许就没有机会给老夫人磕头了。
顾奶奶，这是以沫最后给您尽得点孝心，天堂上，希望永远也没有人间这种恐怖的事。
警察最终还是来了，结果当然是要把季以沫带走。
在季以沫被带走前，顾臱谦勾起季以沫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还是不肯说？”
季以沫没有答顾臱谦的话，她的眼神在告诉顾臱谦，你顾臱谦要杀要剐，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她说得再多又有何用。
看着季以沫视死如归的表情，顾臱谦的唇线轻轻一勾，“瞧得这副狠不得马上去死的模样，我真为于连蕊可惜！她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做。”
季以沫沉寂多时的眼神，突然一闪，她紧紧地盯着顾臱谦，“顾臱谦，你在说什么，你可惜我妈妈什么？她做了什么？”
这一次回来，季成突然提起妈妈，语气也是还怪怪的。
妈妈死得早，在她的记忆中，季成绝对不会主动提妈妈，以前她一直以为，爸爸是太爱妈妈，不想提起，现在看来，未必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