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一次,她宁愿咬晕自己,也不愿和他进行夫妻之事。
比如那一晚,她并没有错,可是第二天见着他后,却红着脸躲了起来。
比如在德国天鹅湖城堡的时候,她明知道逃出来没地可以去,却仍然不顾一切地逃跑。
以前的她,不顾一切地得到他,现在的她,不顾一切地逃离他。
每一次见到他,她都会强调她不是他的妻子,有的时候,他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
室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风从窗口吹进来,吹乱了季以沫的头发,散落下来的发散掉到她的脸上,把她弄得很不舒服,睡梦中的她,胡乱地扭着头。
顾臱谦急忙伸手帮她把头发拔开。
季以沫那张精致的小脸,直挺挺地晃进顾臱谦的眼里,他的心,在这一瞬间小小地颤了一下。
其实,现在的季以沫,模样跟以前一样完全没有变化。
可说没变,其实又变了,神态变了,在他的记忆中的那个季以沫,一脸的算计,讨好,献媚,眼前的这个季以沫,眼神纯净,有些倔,有些迷糊,甚至有些……可爱。
明明恨透了她,可每一次看到她迷糊的小脸,他就……
“停!”顾臱谦突然大喝了一声。
喝停了他心中的悸动。
他不应该忘记他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不应该忘了曾经的那个季以沫是多么会伪装的。
“砰!”顾臱谦的大喝吓得季以沫掉到了地上,惊醒的季以沫,一眼就看到了跟前的男士皮鞋。
是顾臱谦。
没顾得身上的疼痛,季以沫急急地爬起来,苦苦地哀求着顾臱谦,“顾臱谦,求你了,让我出去,让我送奶奶最后一程。”
奶奶已经去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去守灵,最后陪奶奶一次,亲自送她走。
不管季以沫怎以求,顾臱谦只是冷冷地瞅着他,既不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情急之下,季以沫又开始耍赖了,她就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缠到顾臱谦的身上。
为了能去送奶奶,她豁出去了。
“顾臱谦,你要是不让我出去,我下个月十三号就笑,你不怕我睡你,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仅睡你,还不吃药,生一堆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子寒碜你!”
季以沫这话的结果,当然是被顾臱谦猛一顿摔。
“真是不要脸。”
顾臱谦扔下这么一句就走往门外走。
地上的季以沫,脸通红通红的。
自从顾臱谦出现的那一刻,她季以沫的脸早就没了。
季以沫再一次爬起,追着顾臱谦而去。
又一次把自己挂在顾臱谦的身上。
“顾臱谦,你再不让我出去,我就睡你,睡死你!”
“砰!”
季以沫的声音刚落下,门边便传来一道撞头的声音。
寻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沈实一只撞到门板上。
他是按顾臱谦的吩咐,来给季以沫送午饭的,哪里知道一来,居然碰上了那么劲爆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