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他为什么要这么叫老夫人？他也是顾家的人？也是老夫人的孙子？
不可能，林家和顾宅几十年邻居，她从来没有听到老夫人有两个孙子。
难道是顾家其它旁支的？
也不对，旁支的孙子哪敢那么对顾远山说话。
“奶奶，我们回来了！”顾臱谦对着莫老夫又重复了一次刚刚的话。
顾老夫人愣了好久，才看着顾臱谦，“是臱谦吗？”
臱谦？
季以沫急忙扭头看向顾臱谦，老夫人认识他？老夫人认识，那她应该也认识呀。
顾臱谦，顾臱谦？季以沫的大脑里快速的搜索。
可惜，在她的大脑里，怎么搜索也搜索不出这个名字。
他真的她不认识他。
“奶奶，是我！”
“真，真是你呀！”老夫人的双手抖得厉害，微微颤颤地伸向顾臱谦，“你终于肯回来了，终于不生我的气了。”
话刚说完，老夫人就一脸的泪水。
“奶奶，您又忘了，我昨天就已经回来了。”说着，顾臱谦抬起手，轻轻地擦拭着老夫人脸上的泪水，“奶奶，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这些年不回来，是情非得已。”
在季以沫的记忆中，顾臱谦是一个无情无义，凶恶残忍的人。
真的不曾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身旁的这个恶魔，在季以沫的心中，凶恶程度偷偷减了一分。
瞅着老夫人的模样，感觉顾臱谦没有说谎。
他应该真的是老夫人的孙子。
那问题又来了，她为什么不认识他？还有他为什么对顾远山是那种态度，他的父母又是谁？
还有他为什么仍然戴着面具？难得是因为长得丑？
“啊！”正在思考的季以沫，突然吃痛地低呼了一声。
是顾臱谦在扯她的头发。
季以沫刚想质问顾臱谦为什么扯她的头发，顾臱谦却先出声了，“发什么愣，奶奶在叫你！”
“啊？”季以沫急忙转向老夫人，老夫人果然在看着她。
“你也回来了！”
“……”季以沫没有回老夫人的话。
因为面前的老夫人，瞧着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淡漠，那么的生疏，和刚才平常慈爱宠溺截然相反。
看到季以沫再次发愣，顾臱谦又扯了一下她的头发。
“嗯，奶奶我回来了！”季以沫急忙回话。
“回来就好，以后就和谦儿好好过吧，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季以沫缓了一会才明白，老夫人把她当成顾臱谦的妻子了。
这就说明老夫人也知道那个少奶奶？
“奶奶，您记得我是谁了？”季以沫希望能从老夫人的嘴里听到答案。
“你是谁？”老夫人瞅向季以沫的脸，很快，她严肃的表情不见了，又是季以沫记忆中的慈爱模样，“哎哟，以沫，又调皮了，又在欺负我记忆不好了，是吧！”
“……奶奶！”季以沫苦笑了一笑，顾老夫人老年痴呆症还真是犯得及时呀。
顾老夫人拉过顾臱谦的手，“时宇，你也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们。”
“奶奶……”季以沫刚想开口说这不是顾时宇，却被顾臱谦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