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别说了，你欠了人家的，总是要还。”话落，季成就把手上的食物放到季以沫的手里，转身出门。
季以沫端着食物，怔愣了半秒后，立即追上出去，“爸爸，我是失忆了对不对？那个人就是我忘掉的人对不对？”
“以沫！”季成回过头，语重心长地道，“不要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
过错？季成的意思是她没有失忆。
但是……
“爸爸，那个男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季成却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大小姐，别追，没用！”
季以沫刚想追上去，身旁就传来一道声音。
顺着声音扭头，是家里的老佣人，张妈。
“为什么没有用？”季以沫本能地问。
“因为季成也不知道那位少爷的事。”张妈道。
少爷！
“张妈！”季以沫突然抓住张妈的手，用很凶的语气叫张妈。
从她记事起，张妈就一直很怕她，就和水阁庄那些奴仆是一样，以前她想不明白，现在进了水阁庄一趟，感觉张妈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告诉我，那位少爷是什么人？”
“大小姐！”果然，季以沫一凶，张妈就害怕得发抖，要不是要以沫抓住了她的手，她一定会跪下，“那位少爷就是……”
“就是，就是……”张妈在那就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一个词。
“到底是谁？”季以沫抓着张妈的手微微加了把力，语气更加的凶。
“就是……”张妈的脸色突然变成茫然，“大小姐，您要问我什么？”
季以沫心里一阵哀叫，张妈有老人痴呆症，她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了吧。
强忍着心中爆击的念头，季以沫语气温柔地道，“张妈，你要告诉我，那位少爷是谁，我现在看开了，不想抢他了！”
以前张妈跟她说过，大小姐，有些人不是自己的，抢也抢不来，那个时候她没有在意，只当张妈犯糊涂了。
“谁？大小姐，你要抢谁？”张妈疑惑地问着季以沫。
“那位少爷，就是我要抢的那位，他是谁？”季以沫又重复了一欠刚刚的话，忍，忍，她一忍再忍。
“哦……”张妈点点头，她突然抓住了季以沫的手。
季以沫被张妈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这张妈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大的胆，敢拉她的手。
“连蕊呀！”
“张妈，我不是连蕊，连蕊的女儿以沫，季以沫。”季以沫急忙提醒张妈。
“连蕊呀，是不是又和季成闹了。”张妈对季以沫的提醒完全听不进。
“季成是我爸，我……”
“哎，你看你。”张妈并没有听季以沫的话，她拉季以沫身上的大妈装，“你看你，穿成这样，还说不闹，快去换下来吧，穿这身不漂亮。”
“张妈，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家里的佣人玲玲急匆匆地赶来，她是的专门照顾张妈的。
“眠小姐！”玲玲转身对季以沫抱歉地道，“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张妈，她是不是又说了什么糊涂话，张妈现在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