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臱抱着季以沫的手,微微一僵。
低头看着躲在他怀里不肯出来的季以沫。
他知道,这小女人的脸,一定又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了。
嘴唇在自己不察觉的情况下,微微上扬。
她就跟个孩子似的。
他痴长她八年,个头又比他小那么大,在他的面前,确实有点像孩子。
“休息吧!”他把她放好,才回到沙发上。
“嗯!”季以沫浅浅地应了声,脸一直埋在枕头下,不敢看顾谦臱。
“臱谦!”季以沫突然又叫了一声顾谦臱。
顾谦臱回过身,“如果要说谢谢,就免了!”
不是他烦,而是季以沫说谢谢时,语气总是低低的,糯糯的,涩涩的,叫得他的心,很……
“不是!”季以沫急忙摇头,“我不是想说谢谢,而是……”季以沫吸了一口气,快速地道,“臱谦,你的声音真好听!”
“花痴!”
顾谦臱怎么也不会想到,季以沫要说的,居然是这个。
但是……这话他爱听。
莫轩开的药,有一个有镇静效果,所以季以沫大多时间是睡的。
从洗手间出来不久,季以沫又陷入昏睡。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睁开眼的季以沫,本能地看向床前的沙发上。
那里,没有顾谦臱的身影。
看不到顾谦臱,季以沫竟有些慌乱,直到她的视线移到窗边时,慌乱的心才安定下来。
他还在。
顾谦臱是侧立在窗边的,那双深邃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瞅着窗外。
他的模样看起来,很清冷,很阴郁。
季以沫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他到底在想什么,是什么东西让那么孤冷的他如此阴郁。
这一刻,季以沫是多么希望她是一缕治愈的阳光,把顾谦臱心中所有的不快,统统拂走。
“醒了?”就在季以沫恍神时,顾谦臱的声音传来。
“嗯!”季以沫急忙点头。
“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季以沫摇摇头。
顾谦臱点点头,坐回沙发上工作。
病房内的气氛和谐且平淡。
这种感觉,都让季以沫产生错觉了。
一对老夫老妻的错觉。
这个时候,季以沫的心里纠结的。
有的时候,她感觉得到,顾谦臱是在乎她,而有的时候,又觉得顾谦臱恨透了她。
如果他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他妻子,他会不会也喜欢她呢!
想到这里,季以沫既有些期待,期待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少奶奶的时候。
“那只狗来过?”一直低头办公的顾谦臱突然问道。
“嗯!”季以沫老实交待,怕顾谦臱又要找波比的麻烦,“波比只是来看看我,它没做什么,是一只好狗。”
“好狗会把你伤成这样?”
“它……”季以沫本来想说,波比是无心的,但是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臱谦,我觉得波比不对劲,它一定不是普通的狗,你……”季以沫停下来,看着顾谦臱,“你知道它是什么狗对不对。”
顾谦臱每一次见波比,眼神都很凌厉,甚至在波比要和拼命时,顾谦臱都露出了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