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臱谦是她不古戴天的仇人,是他害她失去一切。
季以沫用力地拉了一下困在自己身上被子的接口,瞪了眼顾臱谦,她没上床,坐在地上,靠着衣柜,只是一个晚上她熬得住。
事实上,真的如季以沫所愿吗?她和顾臱谦安然度过一个晚上。
“唔……”就在季以沫迷迷糊糊之至,她的身体突然蹭的一下升了起来。
她的身体,重重跌到床上。
一道庞大的身影压了下来。
来了,又是那个身影,她看到两次了,可是前两次,她看不清楚。
其实这一次和前两次一样,她的眼睛根本就没办法撑开。
奇怪的撕吼声再次传来。
看来,她体内没有什么蛊发作,而是顾臱谦。
这个棉签,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已是不可能睁开了,季以沫的意识越来越迷糊。
迷迷糊糊中,听到身上的撕吼越来越大。
那撕吼声,好像很痛,很怨,很恨,但又很无可奈何。
愤怒中伴着无尽的悲彻。
莫名的心痛,爬上了季以沫的心头。
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如此傲骨凛然的他,这般的痛苦难奈。
如果她是那个少奶奶,一定会放过他。
可惜,她不是。
不,你是!
莫名的声音,传入季以沫的脑里。
混沌中,季以沫痛苦地挣扎着。
最终,她还是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她以为顾臱谦会像前两次那样离开,事实上却……
“哈啾~”睡梦中的季以沫,被一股强冷的寒意弄醒。
“呀!”刚刚睁开眼的季以沫,身体猛的往后一缩。
“哐当!”往后猛缩的季以沫掉到床下。
从地上爬起来,季以沫没敢爬到床上,只是探出头看过去。
就算是隔着大半张床,季以沫都被顾臱谦身上的冷气冻得哆嗦。
顾臱谦的情况并不比季以沫的好,体内的奇寒,冻得他的身体一直在发颤。
为了抵抗身上的寒冷,顾臱谦把牙咬得格格响,用力过度的手指关节,泛着刺目的白色,红色的嘴唇暗紫一片。
痛苦至极。
“你……”季以沫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走!”
“什么?”说话的同时,季以沫的身体不自觉地往顾臱谦的方法靠去,顾臱谦的声音又低又沉又抖,她根本听不清。
“走~”
季以沫刚刚靠上去,顾臱谦立即往后退,就感觉季以沫是什么毒蛇猛兽一样。
顾臱谦的反应,使得季以沫的身体一滞,顾臱谦的动作,跟上次情蛊发作很像……
“走,我马上走。”不用顾臱谦赶她,季以沫就飞一样跑向门口。
到了门边,她才想起,跑也没有用,她根本就出不了门。
而且……不是呀,季以沫摸了一下自己,她的身体没有热,也没有渴望,什么反常都没有,好好的。
难道是时间还没有到?
“走!”
看到季以沫还不走,顾臱谦的声音更大,但也更含糊不清,身体已经抖到不行。
“我走不了!”
顾臱谦急,季以沫比他更急,她可不想再扒光自己扑过去,更不想再次把自己咬晕,拆线简直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