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室外又传来了沈实的声音，“少奶奶的衣服都湿了，您得帮她换一套呀！”
季以沫身上的衣服，确实得换下了。
当手移到季以沫上衣的扭扣时，顾臱谦顿住了。
没穿衣服的季以沫，顾臱谦不是没有见过，而且还见了两次，可是前两次他大部份注意力都没在她的身上。
而现在……
深吸了一口气。
雪白如玉的皮肤，瞬间就闯进顾臱谦的眼里。
呼吸一窒。
什么大事没有见过的顾臱谦，此刻，竟然有些慌乱。
闭上眼睛，急急地退下了季以沫身上的衣服。
不过是一个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急得他一头的汗。
湿衣服是脱下了，可是穿，比脱更难。
手里拎着，却是老半天都没有下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弄，也不好意思弄。
而此时，床上的季以沫开始不安地糯动起来，嘴里还不停地低喃着。
顾臱谦俯下身子去倾听。
“冷，冷，冷。”
顾臱谦放弃了给季以沫穿衣服，急忙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并仔细地掖好被子。
“妈妈，妈妈！”床上的季以沫不停地晃着手，一直在找妈妈，小模样看上去，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很无助，很害怕，就像是和妈妈走散了的孩子一样。
犹豫了一下，顾臱谦最终还是则躺在季以沫的身边，轻拍着她的背，“有我在，睡吧。”
顾臱谦的声音，就如大提琴声一样，低沉浑厚，悦耳沁心。
不安的季以沫，平静了下来。
看到季以沫安静了下来，顾臱谦便起身，想从床上下来，却在这个时候，一双细白的手臂，缠上他的腰间。
这不是季以沫第一次抱他的腰，而上一次，她还把他当成了那只狗。
那这一次呢，是不是又把他当成狗了？
“季以沫！”顾臱谦立即转身面对季以沫，“你要是敢再叫那只狗的名字，我就把你扔到床下。”
迷糊的季以沫，听到顾臱谦的声音以后，越是抱紧他。
“棉签，不要走，棉签。”
被季以沫抱着的顾臱谦，愣了好些时间，才低头盯着季以沫，“季以沫，你在说什么？”
“棉签，对不起！”
季以沫在跟他道歉，不，重点不在于道歉，在于季以沫对他的称呼。
他听得出来是棉签，不是臱谦。
这还不是最重点，最重点是她的棉签两字，不再像平常那般硬绑绑的，而是浓情倚绻。
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的她。
以前那个恶毒的她。
不过，和以前又有一点不一样。
以前虽然浓情倚绻，却满是算计，现在……他听不到算计。
是真没算计了，还是演技更高一层了？
前几次同床，就算是在睡梦中，她对他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可今天这是为什么？难道今天晚上，在她的身上，还发生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顾臱谦想起了季以华。
在季宅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一些在季以沫的身上，没有留意其它人。
现在想起来，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季以华有一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