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而且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季以沫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季以沫没有等来顾臱谦的答案，而是等来他那如星海般深沉的眸子。
顾臱谦这样的目光，季以沫见过，那就是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这样的目光，她是害怕的。
害怕那里面的怨，害怕那里面的恨。
而且心会很痛。
一想到顾臱谦那么恨自己，心就很痛。
“怎，怎么了？”季以沫的身体稍稍地后退，声音也很飘，同时又有些懊恼。
过去的那段日子，应该是顾臱谦最不愿意想起的吧，可她偏偏提了。
“因为……”顾臱谦的声音，有些压抑，“你就是她！”
“不！”季以沫摇摇头，“我不是她，不是她。”
那种事，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
“我不是她，如果我爱的男人不爱我，我会放了他，所以我不会是她。”季以沫掷地有声地道。
她这个人，对爱情有点贪心。
不止要人，也要心。
“那你现在爱谁？”顾臱谦目光灼灼地问道。
“……”季以沫怎么没有料到顾臱谦会问这种问题。
她现在爱谁？
“是顾时宇吗？”顾臱谦一句接着一句，那感觉有点像是拷问。
“顾时宇？”分开不到一年吧，再一次念起这个名字，说季以沫的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心是痛的，痛过去的那些岁月，她怎么会爱上那样的人。
从某一种角度讲，她应该要谢谢顾臱谦的，让她看清了顾时宇的为人。
“你不用回答，我不想听！”话落，顾臱谦就把脸扭到车窗外。
他真的不想听季以沫的答案。
他见过季以沫和顾时宇在一起的模样，见过她羞涩地面对着顾时宇的样子。
他知道她现在爱的是顾时宇。
如果他没有回来，那她现在就不会在他的车上，而是在顾时宇的车上。
如果他没有回来，她和顾时宇已经结婚了，说没准现在已经有宝宝了。
如果……
这个世界终究是没有如果。
其实就算顾臱谦要听，季以沫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时宇她现在一定是不爱了，可她现在爱谁？
这个问题她不敢深想，也害怕去想。
对于心里，顾臱谦这个名字占得越来越满的事实，她一直是回避的。
她害怕爱上顾臱谦。
如果爱上顾臱谦，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吧。
车内的气氛，瞬间下降，前头开车的沈实，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生怕哪怕弄出那么一点点动静，就会触到雷区。
沉静下来后，季以沫发现自己的所在之地。
脸色刹时大骇。
她在顾臱谦的车后座！！
这个地方，几乎是顾臱谦的禁区，她怎么跑到这里了。
“停车！”
季以沫急促的声音，把沈实吓了一跳，脚下猛地一跳。
“唔！”
因为季以沫喊停地时候，车子刚好左拐，车突然停下，季以沫便按着惯性，撞到顾臱谦的……地下！
看到季以沫倒地的那一刻，顾臱谦明明是不想扶她的，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手，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
一伸一捞间。
他的怀中多了一个软软香香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