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如果是别人家的少爷，那为什么顾远山要说您回来了。
顾臱谦把手中的雨伞递到沈实的手里，才转头看向顾远山夫妇，淡淡地嗯了声，就先步入大厅内，一直往里走。
顾远山夫妇也没敢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莫宅，顾臱谦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后院的小苑。
小苑内，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妇人靠在沙发上小舔，她的身边有一个佣人给她轻轻地摇扇。
见到顾臱谦，那佣人一脸的惊讶，刚想出声，顾臱谦就已经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示意佣人把扇给他。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顾臱谦，但是佣人还是情不自禁地扇递是给他。
接过扇，顾臱谦便站在老人的身边轻轻地扇着，万年冰山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嗯！”闭着的老妇人突然眉心轻蹙，“小蛮，你用的力气太大了，这样我会晕。”
听到老妇人的话，顾臱谦急忙放慢动作，还轻声地问道，“现在呢，现在好些了吗？”
“嗯……”老妇人点点头，头还没有点完，眼睛就蹭地张开了，看着面前的顾臱谦，老妇人的嘴唇不停地颤动，“臱谦，是你吗？”
话说着，手还抬起来，想要去摸顾臱谦的脸。
“嗯，是我！”顾臱谦急忙把头降下来，让老夫人摸到他。
“臱谦，你终于肯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顾老夫人眼被泪水模糊了，她一遍遍地摸着顾臱谦的脸。
“对不起~”顾臱谦的眼里，有水雾。
他不是不想回来，只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没办法回来。
顾臱谦还沉浸伤神时，原本捧着他脸的顾老夫人却突然推开他，愣愣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跑到这里。”
“我，臱谦，您的……”顾臱谦急忙道。
“臱谦？我不认识。”顾老夫人摇摇头。
？？顾臱谦有些懵，前几秒钟还摸他呢，怎么转眼又说不认识？生他的气？
“少爷！”顾远山急忙上前，“夫人有老年痴呆症，好多东西，她都是一下记得一下不记得。”
“……”
“对不起！”看到顾臱谦不出声，顾远山急忙道歉，“都怪我，没有把夫人照顾好。”
顾臱谦沉默了好久，才道，“夫人年事已高，不怪你。”
话落，顾臱谦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众人退下后，顾臱谦坐在顾老夫人的身边。
顾老夫人没看顾臱谦，只是看着前方絮絮叨叨地道，“明天就是时宇和以沫的婚礼了，我得到现场，得到现场。”
顾臱谦扭头，对着顾老夫人轻声道，“季以沫不是时宇的妻子，是我的妻子。”
“胡说！”老夫人的意识又清醒了一下，她瞅着顾臱谦道，“以沫是时宇的妻子，这两孩子是我看着长大，又看着他们相爱。”
“是呀！”
顾臱谦的声音有些飘，有些怨。
如果季以沫从一开始爱的就是顾时宇就好了。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哎！”顾老夫人突然站起来，“我要去准备准备参加去婚礼，如果我不去，时宇那小子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