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从季以沫身边经过的顾臱谦淡声道。
“江城？”季以沫追了上去，“我们为什么要去江城？”
顾臱谦并不理会她，直接就上了车。
看着顾臱谦漠然的背景，季以沫撇撇嘴。
他昨天晚上贴心加分表现，又被季以沫减了去。
顾臱谦就是一个大烂蛋。
季以沫按着习惯，转向沈实。
“少奶奶，陆家少爷在江城。”沈实急忙道。
陆凌？
也对，娟姐是陆凌害死的，他害死娟姐又是冲着她来的，陆凌和顾奶奶的死有关系。
江城和A市离得并不远，不用坐飞机，开车去就可以了。
“臱谦。”路上，坐在副驾室的季以沫，突然回头叫了一声顾臱谦。
只是她叫的不是顾臱谦，而是臱谦。
连季以沫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开始习惯叫臱谦了。
但是顾臱谦有些不习惯，在季以沫叫他臱谦的时候，猛然抬头，眼眸深深地看着季以沫。
季以沫有些不敢直视顾臱谦这样的眸子。
很深很黑，就像是要把人的魂魄勾去一样。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因为顾臱谦有在车上办公的习惯，看到顾臱谦这样的眼神，季以沫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他工作了。
“什么事？”
就在季以沫打算转回身时，顾臱谦出声了。
再出声，他的声音仍然是平平的，但是没有以往那么冷了，那语调甚至有那么一丁点温柔。
“凶手真的和陆凌有关系吗？娟姐是不是搞错了？陆凌根本就没有动机。”到现在为止，季以沫都不敢相信陆凌会害她。
她和他只能算是认识，而林家和陆家也没有结过仇，顾家和陆家也没有仇，那陆凌为什么要害她，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错不了！”顾臱谦的声音很肯定。
一个就要走奈何桥的鬼魂，不会说假话，而且……
顾臱谦深深地看了一眼季以沫。
陆凌是有动机的，而且他的动机很强烈。
如果他猜得没有错的话，陆凌现在一定在等着他们。
从A市到江城，开车要两个小时，早上季以沫不知道要到江城，所以水喝多了一些，中途她让沈实停了两三次。
季以沫第三次下车方便出来，就一直哈欠连连，困到不行。
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季以沫拼命地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眼皮都没办公法睁开。
人一头就栽到了沈实的身上。
“少奶奶！”沈实吓了一大跳，本能地空出一只手接住了季以沫。
“沈实！”
沈实刚刚接住季以沫，他的身后，就有一道怒吼声炸起。
“少爷，是是少奶奶她，她……”沈实被顾臱谦的声音吓得手抖脚抖，手忙脚乱地要把季以沫推开。
“把她叫醒！”顾臱谦话语里的火气很重。
他也不明白自己火气为什么那么重，就是见到季以沫倒在别人的男人身上，就很恼很气。
“算了！”
沈实还来不及叫醒季以沫，顾臱谦突然阻止了。
微微叹了口气，他便把季以沫从前面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