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烁,是妈妈对不起你。”
黎湘将小家伙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然后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孩子了。
战星烁抿着嘴唇摇了摇头,眼眸微微低垂,似乎有些困了。
轻拍着小家伙的肩膀,黎湘温柔的哄睡着。
战擎洲注视着妻儿,他的面庞平静,可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与压抑。
身为一个父亲,他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
就算他口口声声说战星烁只是黎湘生命的延续和她的替代品,可准备就是他的骨肉,战擎洲对孩子的爱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
病房是冰冷的,亲情是温暖的。
黎湘和战擎洲两个人共同陪伴着战星烁,这是小家伙期待已久的画面,爸爸和妈妈终于在一起了,他以后也是有妈妈的孩子了。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战星烁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黎湘温柔的抚摸着小家伙的脸颊,确定他熟睡之后掖好了被子,又俯身在他的脸颊上落下的轻柔一吻。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说了这样一句话,黎湘就直接转身走出了病房。
战擎洲知道黎湘那句话是对他说的,对方似乎是想让他留在病房里陪着孩子,但男人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跟上了黎湘。
黎湘脚下的步伐很快,她知道战擎洲在后面跟随着,她并没有阻止,而是默许了男人的追随。
走出医院,上了车,黎湘一路前进到了一处用来关押犯人的基地,战擎洲开着车紧随其后,他已经知道了黎湘要做的事。
一路进入到地下室,黎湘来到了关押着黎欣的地方。
里面的女人浑身是伤,被吊在房间的中心,屋子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无影灯吊在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能够让人看清楚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女人的眼眶肿胀青紫,只能够微微张开一条缝线,嘴唇已经破溃的血肉模糊,可是看到黎湘过来,她的嘴里依旧在说着恶毒的诅咒。
即便黎欣已经口齿不清了。
“黎湘,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你会和你的孩子一起下十八层地狱!”
“都是你做的孽,你的报应来了!”
啪啪!
黎湘快步进入屋中,几个巴掌直接甩在了黎欣脸上。
这还不够,黎湘恨不得能够将面前的女人拨筋抽骨,能够将她挫骨扬灰。
她不会直接杀了黎欣,她要让这个女人承受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要让她体会比自己儿子承受过的更加剧烈的疼痛。
黎湘在黎欣身上发泄着愤怒,她用一根极细的鞭子抽打着黎欣的皮肉,听着她口中的痛苦哀嚎,看着她身上鲜血淋漓的样子,觉得心中格外爽快。
“黎湘!你、该死!啊啊!”
“有能耐你就打死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不怕你!我不怕!”
黎欣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反抗叫嚣,等到后来的时候已经无力喘息,最后又晕了过去。
战擎洲全程都站在门口冷眼旁观。
如果不是要把这个女人留给黎湘泄愤,战擎洲恐怕就会忍不住将她杀了。
黎湘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
直到黎欣再一次昏死过去,如同一只垂悬在蜘蛛网上的虫子,黎湘才扔下了手中的鞭子。
女人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拖动着沉重的身体走出了地下室,然后身体沉沉地坐在了基地大厅的椅子上。
战擎洲心疼的抱着黎湘,女人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还将脸埋在了男人的怀里,如同汲取力量一般。
男人高大的身躯向前倾垂,黑色的碎发遮挡住了光洁白皙的额头,将下巴轻轻抵靠在黎湘的头顶,用宽大的手掌梳理着女人的背脊。
黎湘双手下垂,只有脸颊贴靠在战擎洲的怀里,闻着男人身上凛冽舒适的雪松香气,她的眼角向下流淌着泪珠。
“她怎么忍心呢?星烁他只有四岁,黎欣怎么忍心在他身上下那么毒的手?”
黎湘好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战擎洲说着心里话。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儿子就不会被抓,更不会受到这样的虐待,是我对不起他,我配不上他叫我一声妈妈。”
黎湘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口中发出的啜泣声更是令人心疼。
战擎洲看不见她的脸,可是能够想象得到女人此时悲惨哀切的样子。
他的手比更紧的拥抱着黎湘,语气低低的安慰着她,“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头顶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战擎洲宽阔的身躯将黎湘整个遮挡,像是将她圈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当中。
两人互相汲取着力量,就连黎湘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开始依赖起战擎洲了。
另外一边……
隐藏在层层山峦与密林之中的神秘基地内,狮子面具的男人已经从昏迷当中醒来了。
他揉着自己发胀的脑袋,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
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男人突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顾大脑的眩晕,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可还没等他走几步,就有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他,狮子面具身体还没能完全平稳,被对方这么一拽,就再次回坐到了床上。
抬起头,一张带着老虎面具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你别拦着我,战星烁不见了,我要去抓住那个叛徒!”
狮子面具的声音阴狠,他已经想起了自己晕倒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晕倒的,想来应该是他的病情又开始发作了。
他还想要走,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再次拦住了他。
“已经没用了,黎欣带走了战星烁,她那个蠢货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现在孩子已经被战擎洲和黎湘带回去了。”
听到老虎面具男人的话,狮子面具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情绪再一次变得激动起来。
他一把抓住了带着老虎面具男人的领子,声音粗噶阴沉,“你说什么?黎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