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和战擎洲的手紧紧抓在一起,他们从这一刻开始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密道虽然安全,但也不是能够长久呆的地方,他们更不能走通道离开,因为在外面肯定有祁骁的人在接应。
“我们还是走正门吧,爆炸的地方都避开了小路,我们的人已经来接应了,这次会一切顺利。”
战擎洲已经接收到了战云发送给他的信号,估计他们现在应该就要到达了。
这次的行动无论怎么看都是在冒险,现在马上就要逃出生天,即便前面的路千难万险,他们也一定要踏过去。
两个人穿的都是手下的衣服,所以就站在外面跑,也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现在庄园当中依旧是一片混乱,爆炸的声音虽然结束了,但是手下们都没有放松警惕,集结的队伍开始各种巡逻搜查,带领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佣人们进行着躲藏。
黎湘和战擎洲两人一路跑得飞快,他们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就离门口越近,距离成功就越近。
到达侧门这边的时候,两人看到了闭合着的黑色铁门,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他们一家人终于能够团聚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队伍朝着这边而来,发现了他们的异常。
“有逃兵!”
队伍朝着这边而来,他们数量很多,仅凭着黎湘和战擎洲两个人是难以对付的。
而且他们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更不能暴露自己,否则引来更多的手下,他们就更没有办法出去了。
可他们也不能够承认自己逃兵的身份,一旦承认,将会被他们直接抓回去,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
“你先出去,然后让他们来接应我。”
战擎洲直接把黎湘往大门的方向推,然后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些追兵。
男人拿出了枪,直接打伤了几个冲在最前面的手下。
黎湘想要帮忙,可是她又不想让男人的努力白费,战擎洲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救自己出去,如果自己被这些人抓回去了,那这危险他就白冒了。
咬了咬牙,女人拼了命的朝着门口跑,身后的那些人发现了不对,也看出了黎湘是个女人的身影。
更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她,“是夫人!快把夫人抓回来!”
手下们朝着黎湘追去,战擎洲赶紧进行阻拦,他的子弹没有办法同时打上所有人,他就用自己的身体当做人墙,牢牢的守护着他所爱的女人。
砰!
不知道是哪个手下开了枪,直接打中了战擎洲的腿。
男人差一点就要倒下,但他还是忍耐着剧透,继续和几个靠近的手下打在一起。
他的拳头狠狠抡在这些人的身上,一只腿受了伤,他就用另外一条腿去踢开,想要追逐黎湘的人。
但是,双拳难敌四腿,有更多的手下得到消息朝着这边而来,他们要抓活的,所以才没有直接用枪毙了战擎洲。
黎湘已经爬上了大门,就在她即将要跳下去的时候,一张巨大的网从她的头上落了下来,将她整个人罩了起来。
绳索在不停的向内收缩,眼看着黎湘就要被拉回来,头顶上出现了好几架直升飞机,朝着庄园内投放炸药和烟雾弹。
砰砰砰!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在庄园之外有一支庞大的队伍出现,他们带着最为先进的枪支弹药,训练有素并且整齐的朝着这边推进。
带头的是一个穿着紧身衣的中年女人,长相很漂亮,目光锐利如刀,身上带着森然凛冽的杀意,正是古韫。
而黎湘头顶的直升飞机上,舱门打开,有一根长梯垂了下来,古文驰出现在舱门处,向下伸出了手。
“丫头,快上来!”
黎湘伸手去抓梯子,可是现在风力比较大,软梯摇摆的幅度很大,她并没能抓住,而绳索在这个时候已经收得更紧,将她又拉回到了庄园里,身子重重跌落在地上。
“夫人!”
战擎洲眼眸猩红,他拖着流血的腿快速跑向黎湘这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门栓。
大门被打开了,古韫带着手下冲了进来。
战云也在其中,他带着人搀扶黎湘和战擎洲,把他们朝着外面转移。
现在的形势对她们是很有利的,因为庄园当中还有其他的手下没有赶过来,真正的大战还没有拉开序幕,只要他们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撤离,就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人员伤亡。
几人没有恋战,把人救下来之后就迅速撤退。
可也就是他们刚刚转身的功夫,一股庞大的力量就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竟然是祁骁带着大批的队伍回来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了,原本明朗的形势现在又变得糟糕了。
前后夹击,这一次估计真的要损伤惨重了。
祁骁五官狰狞扭曲,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的,那个个子高的手下果然有问题,没想到他竟然是隐藏的战擎洲。
这个男人的命还真是够大的,都被撞进海里了居然没有死,还隐藏了这么久,甚至就藏在他的身边。
战擎洲如此挑衅的行为对于祁骁来说就是一种侮辱,敌人就藏在他的身边,他却没有发现,知道他有种自己好像变成了废物的感觉。
实在是不能接受,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恨,想要将所有的一切毁灭,他恨不得自己能够变成一只只有破坏欲的野兽。
“你们敢和我作对,我要杀了你们!”
男人狠狠的瞪着战擎洲和古韫几人,即便距离很远,但他咆哮的声音还是很清楚的传了过来。
目光落在黎湘身上的时候,祁骁有一瞬间仿佛变成了受到伤害的孩子。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是深爱着你的,我全心全意地构建着我们的未来,可你却憎恨我,一直想着要逃离我的身边,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祁骁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一点点碎裂,这种疼痛感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