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孙逊2023-03-03 16:2012,257

9-1 梦境 日 外

△旷野。朱小强听到朱小雨的哭声。他拼命地奔跑,寻找。

△在长草的深处,他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怀里搂着哭泣的小雨。

△朱小强跑上前去大喊:“梁音”。

△“梁音”转过头来,赫然竟是文静。文静一个后旋踢,朱小强感觉自己飞到了空中。

9-2 朱小强家 晨 内

△朱小强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他发现朱小雨坐在床边,正平静地看着他。

朱小强:小雨。几点了?

朱小雨:爸,你跟我说昨天晚上你去运动了。

朱小强:嗯,锻炼身体。

朱小雨:锻炼身体?锻炼身体会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朱小强:我不想骗你,我可以先不说么?

朱小雨: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朱小雨说着说着快要哭了。

朱小强:你有事情瞒着爸爸吗?

朱小雨:爸,文静姐跟你说什么了吗?

朱小强:她没说什么。

朱小雨:我是有事儿瞒着你,但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

朱小强:那咱俩说好了,等我们都愿意说的时候,我们就交换秘密,好吗。

朱小雨:好,拉钩。

朱小强:好。

朱小雨:哎呀,我要迟到了。爸你要好好吃饭,千万不要再受伤了好吗?

朱小强:好。

朱小雨:对了,我想这个周末去文静姐姐那儿练拳,可以不?

朱小强:行,你要注意安全。

朱小雨: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朱小强:谁俩?

朱小雨:你和文静姐啊。

朱小强:我俩能有什么事儿?

朱小雨:唉,算了算了,心真累。走了走了我真要迟到了。

△朱小强一下子被女儿逗笑了。

9-3 荔波市街心公园 晨 外

△周福德穿着一身运动装,牵着他的小狗一起晨跑。

△背后的隐蔽处,唐刀和猴子正藏着观察,两人手上拿着棒球棍和牛皮纸袋。

猴子:刀哥,就是他?

唐刀:嗯。

△猴子从后面的隐蔽处走出来,尾随在周福德身后。

△心情不错的周福德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猴子OS:周福德!

△周福德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停了下来,刚一回头,还没看清对方是谁,就被猴子用牛皮纸袋套住了头。

△猴子向后看去,发现唐刀拎着棒球棍站在不远处,完全没有上来支援的意思。

△周福德开始奋力挣扎,他一个侧踢将猴子踹翻在地。

△猴子迅速从地上爬起,死命环抱住周福德的胳膊和身体。

△周福德疯狂挣脱开猴子,就要去扯头上的牛皮纸袋。猴子又倒在了地上。

△唐刀将棒球棍扔到猴子面前。

△猴子抄起棒球棍,就往周福德身上死命地招呼。

△周福德被打倒在地,猴子继续一脚一脚地踹向周福德。

△唐刀冲上前,一把攥住猴子的胳膊。

唐刀:够了,走。

△唐刀带着猴子离开。

△周福德挣扎着扯掉牛皮纸袋,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他脸上已经有一道醒目的紫色淤青。额头、嘴角都挂了彩。

周福德吼:妈的是谁?!谁打我?!有种站出来单挑,别跑!

△气急败坏的周福德这才发现自己的狗跑不见了,他呲牙裂嘴,忍着痛四处找狗。

周福德:哈皮,嘶、嘶,哈皮,快回来,爸爸在这儿……

9-4 荔波市街道 晨 外

△唐刀和猴子在小巷外休息,猴子的头上能看见几道泛红的伤痕。

△唐刀伸手摸了摸猴子的伤痕,猴子疼得脸扭曲起来,但他忍住没有出声。

唐刀:疼不疼?

猴子:不疼。

唐刀:爽不爽?

猴子:爽。

△唐刀咧嘴笑了起来,拍了拍猴子的肩膀。

唐刀:兄弟,我看你可以。记住了,陈果哥只养狠人。

9-5 朱小强家 晨 内

△阳光明媚。朱小强洗漱,收拾完房间就开始做俯卧撑,仰卧起坐。

△朱小强走到洗漱间拿起了牙刷,他走开几步回身将牙刷扔向牙杯,牙刷应手而入。

△朱小强犹豫了一下,走到厨房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他四处打量,最终将目标锁定了房门上挂着的一个福字。刀从手里飞出,正扎在福字的中心。

△朱小强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赶紧上前拔下了刀,他看了看手中的刀,又茫然了。

9-6 荔波市火车站出租车停靠点 日 外

△出租车排成了长龙,司机们都下车扎堆抽烟聊天。朱小强一个人在自己的车旁做着俯卧撑,很醒目。

△张夏冰远远地看见朱小强,走了过来。

张夏冰:我有一个朋友刚开了一家健身房,不是特别豪华的那种,小健身房,我给你弄张卡,去哪儿练呗,离你们家还特近。

朱小强:夏冰,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自己练练就行,就不花钱了。

张夏冰:你的情况我当然知道,亲友卡不花钱,他那儿刚开张需要人气。花钱我就不喊你了。

朱小强:那好,谢谢啊。

张夏冰:自己人客气什么啊,回头卡办好了我给你送去。

△车队开始移动,两人分别上了自己的车。

9-7 荔波市第二人民医院 日 内

△周福德坐在外科诊室内,一个小护士正在给他脸上包扎绷带。

周福德:嘶,嘶,疼死了。我说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儿啊。

小护士:我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啊。

△廖冬梅走到外科诊室内。

廖冬梅:哟,这不是周馆长嘛,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啦?

周福德:廖主任啊,我这……

廖冬梅:您别说话,你一说话她们就没办法包扎了。

周福德:我。

廖冬梅:是的,我明白,一定是训练强度太大了。您都已经是馆长了,干嘛还对自己要求那么高。您看看这儿,还有这儿。

△廖冬梅伸出手在伤口上指指点点。

周福德:啊,嗯,差不多吧……嘶,疼死了。

小护士:哎呀你别动,动了我就扎不好了。

廖冬梅:你看你这个包扎技术,周馆长可是咱们康复中心的老朋友了。算了,你去把小李喊来。(对周福德)周馆长,我让我们这儿技术最好的一个护士来给您包扎好吗?

△周福德不住地点头。

周福德:谢谢啊。

△门外,一名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男护士走了进来。

男护士:坐好,不要动。

△周福德看看眼前的男护士,欲哭无泪。

△廖冬梅满面笑容地走出了诊室。

廖冬梅的助理迎上来

助理:廖主任,朱小强来做理疗了。

廖冬梅神色玩味。

9-8 廖冬梅办公室 日 内

△朱小强靠在治疗椅上,闭着眼睛。

△廖冬梅手中拿着一个注射器,一脸紧张的站在朱小强身边。

廖冬梅:朱小强。

△朱小强慢慢睁开眼睛,廖冬梅将桌上放着的另一支注射器拿起来,将手背在后面,警惕的观察着朱小强。

△朱小强的瞳孔放大,无意识的看着前方。

廖冬梅:朱小强,你知道我是谁吗?

朱小强:你是我的主治医生。

廖冬梅:你怎么了?

朱小强:我失忆了。

廖冬梅:那你想起来了吗?

朱小强:破碎的画面,无法串联。

廖冬梅:你的职业是什么?

朱小强:出租车司机

廖冬梅:之前呢。

朱小强:我是军人。

廖冬梅: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那你怎么知道自己以前是一个军人?

朱小强:是他们告诉我的。

廖冬梅:他们是谁。

朱小强:是警察。

△帘子突然动了一下,一辆轮椅慢慢开出,来到朱小强床前(只有沈惠文的背影)

廖冬梅:他们还告诉你什么。

朱小强:他们告诉我……我有一个任务……我……

△朱小强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好像有些痛苦。

闪回画面:(经查,特种兵不可以进行抗药性训练,改写为意志力训练也是一种方向)

△朱小强和几个特种兵的身体泡在水中,水温极低,朱小强浑身颤抖,紧咬牙齿。

△身边有人承受不住,发出呻吟声,也有人昏厥,马上被人架走,朱小强死死支撑

教官(OS):时间到,还留在水中的人,恭喜你们通过了意志力的测试。

△朱小强身边的人慢慢站起来离开水面,朱小强的目光盯着水中一片漂浮的树叶,一动不动。

有人发出了惊呼(OS):你们看朱小强。

教官(OS):他在用意志力控制专注力,眼睛的光集聚在一个点上,如果你做到这点,你会发现你的思想格外的坚定,你的脑子也不会再被无用的负面思想充斥。

闪回结束。

△朱小强咬紧牙关,身体颤抖,眼睛盯着床位一块脱落了油漆的锈斑。

廖冬梅:不要抗拒,越抗拒越痛苦,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和他们合作,你在伪装自己?

朱小强:我在伪装自己,我的记忆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很痛苦,但我不能表达,我害怕妈妈和小雨难过。

廖冬梅:警察还让你做什么?

朱小强:没有,我让他们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廖冬梅看向沈惠文,无奈摇头。

沈惠文:你和文静是什么关系?

朱小强:我,我不知道。

沈惠文:是朋友吗?

朱小强:不是。

沈惠文:是仇人吗?

朱小强:不是。

沈惠文:你们为什么总在一起?

朱小强;她让我很放松……

△朱小强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慢慢闭上,昏睡过去。

廖冬梅:药力过去了,他很快就会醒来。

△沈惠文驾驶轮椅离开,露出正脸。

△廖冬梅看着朱小强,若有所思。

△朱小强醒来,看着面前的廖冬梅。

廖冬梅:朱小强,最近很累吗?我们在做治疗的过程中,你睡着了。

朱小强:对不起,廖主任。

廖冬梅:没关系,赶紧回家吧,我们下次再约时间。

△朱小强点头,转身下床,突然看到自己胳膊上有一个细小的针眼,朱小强一怔,并没有说话。

9-9 正德MMA训练馆门口 日 内

△周福德大马金刀地坐在训练场入口,他的脸上斜斜地缠了一条绷带。

△文云霞拎着保温筒来给文静送饭,她看到周福德吓了一跳。

文云霞:周教练?

△周福德点了点头。

文云霞:真的是周教练?你咋受伤喽!要不要紧?

△周福德又摇了摇头。

文云霞:这是哪个下的毒手,都认不出来喽。

△周福德又摇了摇头。

文云霞:不能讲话了吗?好好的一个人,被打的话都讲不出来了吗?

△周福德又摇了摇头。

文云霞:不是我老太婆多嘴,伤成这个样子,还坐在这里干啥子,一只眼睛你能看得见啥子?这是我给毛毛炖的天麻乌鸡汤,你拿去补一下。

△周福德摆手表示不要。文云霞也摇头不说话,一个劲儿地把保温桶往他怀里塞。两人你推我塞打起了太极。

△保温桶一下子翻了,撒了周福德一身。

周福德:啊!文静奶奶,我说了不要啊,啊!说了训练场不要带饭菜不要带饭菜,我这里又不是大排档。哎呀,烫死了我了。

文云霞:周教练,你能说话啦,太好喽,鸡汤烫一下你能说话喽。你发现没有,你说话喽。

△正在训练的队员们都开始忍不住地偷笑。

周福德:我本来就能说话。

文云霞:那你刚才为啥子不说话。

周福德:我不想说话。

文云霞:我老太婆这把年纪,关心你嗦。你为啥子不说话。不尊老爱幼你当啥子教练。害我老太婆担心了半天。

△周福德气得浑身发抖,鸡汤顺着裤子滴滴答答往下滴。

文云霞:你这个娃娃,还站在这里干啥子啊,还不赶紧进去换裤子,你看滴滴答答的尿裤子一样,好看嗦?

△周福德这才发现自己的囧况,转身进了办公室。文云霞收拾了保温桶,走向了文静的身边,沿途的队员都向她行起了注目礼。

△文云霞回到了文静的身边,文静向奶奶树了树大拇指。

文云霞:哎呦,可惜了我的汤,炖了一晚上。

9-10 荔波市电影院 日 内

△电影《昆池岩》正在放映,廖冬梅拿着爆米花桶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又害怕又想看。陈果进来坐在了她的旁边,看见廖冬梅的样子有些诧异。

陈果:我说咱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见面吗?

廖冬梅:我喜欢看电影,你管我?

△黑暗中,廖冬梅一把搂住了陈果的胳膊,躲在了他的身后。陈果有些意外,但他没有躲。

陈果:至于吗?一个恐怖电影至于吗?

廖冬梅:出现了吗?那个冤魂出现了吗?

陈果:没出现。

廖冬梅:好了,说正事儿吧。

陈果:就这么说?

廖冬梅:就这么说!

△廖冬梅把陈果搂得更紧了,她还从陈果的身后偷偷看向了大银幕。

陈果:你的事儿办完了。

廖冬梅:知道啦,周福德跑我们康复中心来了,便宜他了。这要是在缅城,他早就变成人皮了。啊!

△廖冬梅又被影片中的情景吓得大叫。

陈果:咱俩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廖冬梅:我没事,我没事。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想在什么时候动手。

陈果:你想说什么?

廖冬梅:我找了一个黑客,准备让他黑进市局的内网,查一查警方的底,你最好等我拿到结果再动手。

陈果:我们没有时间了。

廖冬梅:你是想硬来?

陈果:最好联络马库斯,让他做好下礼拜来国内的准备。

廖冬梅:陈果,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陈果:我说我要杀人了吗?唉,我先走了。

△陈果站起了身,又被廖冬梅一把拉住坐了下来。

廖冬梅:我想看完。

陈果:又没人不让你看!

廖冬梅:怕!

△陈果无奈地坐好身子,看起了电影。

△廖冬梅搂住了陈果的胳膊。

9-11 中学图书馆 日 外

△马亦白正在图书馆看书,纸飞机飞到了他的面前。马亦白打开了纸飞机。

△朱小雨OS:体育场看台见。

9-12 体育馆看台 日 外

△马亦白远远地看见坐在看台上孤伶伶的朱小雨。

△马亦白走过来坐下,没有说话。

朱小雨:马亦白,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亦白:同学,朋友,嗯……老大!

朱小雨:坏学生?

马亦白:怎么会?你成绩那么好,怎么会是坏学生。

朱小雨:我让他们抄作业还收钱。

马亦白: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朱小雨:你问吧。

马亦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钱。

朱小雨:你不喜欢吗?

马亦白:我有一张银行卡,里面都是我攒的压岁钱,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全部给你。

朱小雨: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挣。

马亦白:好吧。

朱小雨:你知道吗,我爸爸在医院里躺了好久好久才醒过来,他现在还记不起以前的事。他开出租,要养活我和奶奶,还要还债。

马亦白:哦,所以要挣钱是吗。

朱小雨:有钱了,爸爸就不会那么辛苦了。你说对吗。

马亦白: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事儿。

朱小雨:马亦白,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马亦白:什么错了?

朱小雨:用这样的方法挣钱。

马亦白:为了爸爸,怎么做都是对的。

朱小雨:对啊,为了爸爸,怎么做都是对的。谢谢你。

△朱小雨起身拍了拍马亦白的肩膀站起了身,马亦白开心地笑了。

9-13 专案组办公室 日 内

△王梓熙递给柳江一份材料,材料第一页就有谢瑞阳的照片。

柳江:大学三年级,胆子够大的。

王梓熙:这个人叫谢瑞阳,在滨海市的黑客圈子里小有名气,据说还有一帮小弟。这些人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和据点。不过一直以来也就是小打小闹,倒没有做过违法违纪的事情。

魏潇:柳局您是怀疑他们在查朱小强?

柳江:是的,可能性很大。王梓熙。

王梓熙:到。

柳江:你原来是混这圈子的吧,听说过谢瑞阳这个人吗?

王梓熙:网络上没有人用实名,都是用网名。再说了我是他们的前辈,玩法和现在也不一样。我不可能认识他,但他倒是有可能认识我。他们应该都有自己的据点,我是通过IP地址查到他的,杰拉网咖就是他的据点。

魏潇:你才多大就前辈了。

王梓熙:这和年龄无关。就像我邻居一个八岁的小男孩,玩王者才两个月,现在是最强王者。

魏潇:一代版本一代神,我也是最强王者好吗。

柳江:等会儿,你刚才说他有自己的据点?什么网咖?

王梓熙:就是网吧,现在都叫网咖。

魏潇:杰拉网咖。

闪回画面:

△吴正:杰拉网咖,廖冬梅说她在杰拉网咖玩游戏。

△柳江:哦,她应该不是黑客吧,她没有那个专业技能啊。

闪回结束

柳江:魏潇。

魏潇:到。

柳江:看来你游戏玩得不错。

魏潇:我一心扑在工作上,哪有时间玩游戏。

柳江:刚不还说自己最强王者吗,有空也带我上上分。

魏潇:行啊柳局,这都不是问题,你本命英雄用的谁啊?

柳江:你用的谁?

魏潇:必须是马超啊,纯技术流。

△柳江笑着看向魏潇,魏潇发现自己有点失态。

魏潇:您给我挖坑呢吧?我偶尔玩玩,从来不耽误工作。

柳局:挺好的。你走一趟杰拉网咖,去和谢瑞阳交个朋友套套底。

魏潇:好嘞。

柳局:大神跟最强王者一起去吧,你们俩自己想个身份。

王梓熙:是,保证完成任务!

△魏潇和王梓熙离开专案组,柳江陷入了沉思。

9-14 正德MMA训练馆 昏 内

△空荡荡的训练场场馆内,只有文静一个人正在挥汗如雨地训练。

△周福德走到了文静身边,他静静地看着文静挥拳没有说话。

△终于,文静停了手。

文静:想说什么说吧。

周福德:我这一身伤,是你找人打的吧。

文静:不是。

周福德:我相信你。

文静:其实我倒希望是。

周福德:你就那么恨我?我实在想不通,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虽然我有家庭有婚姻,但我没有喜欢一个人资格吗?我把这份喜欢喜欢放在心里,默默地照顾你培养你,我做到了发乎情止于礼。

文静:很难理解你的思维方式,很难判断你是不是人类。

周福德:说话那么尖酸刻薄有用吗?你心里很清楚,你要打拳,要活下去,就离不开我。

文静:离我远点,不要逼我。

△周福德笑着逼近了文静。

周福德:我是打假拳,我挣了很多钱。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你帮我挣得,我应该向你表示感谢。

文静: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一开始你对我说,让我故意输掉比赛是一种战术,是为了不要在下一轮遇到强劲的对手,我相信了。直到有一天我亲眼看到你收黑钱,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傻。这不是我的错,这完全因为你。

周福德:你说这些会有人相信吗?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了,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你还没有认清这样一个现实吗?你为什么还要挣扎?

文静:你扣着我的工资,代课费,比赛奖金,我所有应得的这一切,你以为我会低头吗?我告诉你,永远都不会!

周福德:这么硬气啊?那你怎么不去告我呢?为什么不去呢?因为你不敢!打假拳是犯法的,你会终身禁赛,甚至会坐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周福德抬起手摸向了文静的脸颊。

周福德:既然不想和我一起死,那我们就一起好好地活吧。

△文静使劲儿打开了周福德的手。

文静:你想都别想,滚!

△周福德很开心地笑了,他转身离开,留下了兀自发抖的文静。

9-15 街道 日 外

△出租车。一对情侣坐在后座卿卿我我。

△朱小强开着车,瞥了一眼胳膊上的针眼。

闪回画面:

扭曲变形的空间

廖冬梅似有若无的声音

闪回结束。

△朱小强的头剧烈疼痛,朱小强按压着太阳穴,极力控制好方向盘。

9-16 荔波市过街天桥 夜 外

△文静站在过街天桥上看着往来的车河。

△眼泪在文静面无表情的脸颊滑落。

△文静抬手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努力地笑了笑。

△文静打开手机通讯录,一个一个地向下翻找。

△手机被拿起又放下。

△最终文静还是拨通了电话。

朱小强OS:你好。

文静:肚子饿了,请我吃饭吧。

△电话的那头突然没了声音,文静屏住呼吸也没有再说话。

朱小强OS:好。

△文静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9-17 荔波市街道 夜 外

△出租车停靠站,一对年轻的情侣下了出租车。

△出租车内,朱小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在收钱。

文静OS:一会见。

△朱小强的手机停在了耳边,他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9-18 杰拉网咖门口 夜 外

△魏潇和王梓熙穿着便装,来到网咖门口。

△王梓熙就要走进网咖,魏潇拉住了王梓熙。

魏潇:你确定能赢他吗?

王梓熙:你确定能赢他吗?

魏潇:我可以。

王梓熙:我也可以。

魏潇:那他要问咱俩是什么关系呢?

△王梓熙眼神闪烁地看着魏潇。

王梓熙:你说呢?

魏潇:嗯,父女肯定是不太可能。

王梓熙:你占我便宜?

魏潇:没有,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王梓熙:我有那么老吗?

魏潇:那就说朋友吧。

王梓熙:男女朋友?

魏潇: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当然是男女朋友。

王梓熙:好!

9-19 杰拉网咖 夜 内

△网咖包间,谢瑞阳带着耳机,正在连麦跟队友一起打英雄联盟。

△屏幕上激战正酣,谢瑞阳左手操纵键盘,右手操纵鼠标,聚精会神,还不时通过麦克风和队友联络。

谢瑞阳:注意草丛,小心点,对面有两个人蹲在里面埋伏我们。

队友OS:放心吧哥,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谢瑞阳:来了!

△谢瑞阳正要一通操作,却发现鼠标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开始自行操纵游戏人物。

△屏幕上,谢瑞阳的游戏人物站在空地不停地转圈圈,最终被对面击杀,屏幕变成灰色。

队友OS:我靠!哥,什么情况啊?

谢瑞阳:妈的,有人黑我电脑。等我五分钟,我去把这人揪出来。

△见鼠标不管用,谢瑞阳在键盘上敲下一行指令,退出了游戏。

谢瑞阳:敢黑我的电脑?你怕是活腻歪了吧。

△谢瑞阳用键盘调出后台控制器,速度极快地输入一行一行代码。

△屏幕上,谢瑞阳输入的代码越来越多,就在他要按下回车开始运行的时候,键盘的控制权也被不知名黑客夺走了,任谢瑞阳怎么敲击也没有用。

△只见谢瑞阳输入的代码被一行行删除,对方还操纵鼠标打开了扫雷小游戏,一通乱点,最终失败被炸雷。

△屏幕上弹出一个扫雷小游戏的界面:你输了!回去练练技术再来吧。

谢瑞阳:我靠!

△电脑屏幕又发生变化,对方操纵鼠标打开了记事本,打下了一行字。

记事本(对方):看来超级神兔的技术也不神嘛。

记事本(对方):我已经把你的键盘控制权还给你了,你可以打字跟我交流。

记事本(谢瑞阳):把电脑还给我!否则要你好看!

记事本(对方):啧啧,别一个劲地说大话嘛,难不成你的名气都是吹出来的?

记事本(谢瑞阳):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记事本(对方):不干嘛,就想跟你交个朋友打局游戏,绝地求生,敢不敢?

记事本(谢瑞阳):敢!

9-20 杰拉网咖 夜 内

△魏潇和王梓熙打开了包间门,谢瑞阳正坐在里面呆呆地看着屏幕。

谢瑞阳: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出去!

魏潇:气性这么大,看来是输得不服气啊。

△谢瑞阳猛地抬头看向两人。

谢瑞阳:就是你……你们?!

魏潇:没错,是我和你打的游戏。

王梓熙:是我黑了你的电脑。

△谢瑞阳站起了身。

谢瑞阳:二位牛人,我叫谢瑞阳,交个朋友吧。

△王梓熙笑了笑。

王梓熙:原点。

谢瑞阳:原来的原,一点两点的点?

王梓熙:对。

谢瑞阳:啊输得不冤,一点都不冤。前辈好!

王梓熙:平身。

魏潇:我叫魏潇。

△魏潇伸出了手。

谢瑞阳:谢瑞阳。

△谢瑞阳握住了魏潇的手。

9-21 荔波市美式酒吧 夜 外

△华灯初上,酒吧外几张桌子都摆到了街面上。

△文静和朱小强坐在角落的一处桌边,一堆烤串和两个凉菜。

△文静手里拿着一瓶冰啤酒咕咚咕咚地喝着,她放下了啤酒开始吃烤串。

△文静吃得很香,朱小强就那么看着,没有说话,也没动筷子。

△一个吃和一个看,嘈杂的街面上,这个角落显得格外安静。

文静:你怎么不喝啊?

朱小强:开车。

文静:吃点?

朱小强:我吃过了。

文静:啊。

朱小强:我应该请你吃饭,小雨的事儿还没谢谢你。

文静:那应该请我吃点好的,烤串太便宜了。

朱小强:哦,你说要吃烤串我以为你爱吃这个。

文静: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怎么这么实在啊。

朱小强:是。

文静: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我特别爱吃烤串。郁闷的时候,如果能吃到烤串马上就能满血复活。对了,我还爱吃火锅,变态辣的那种。

朱小强:哦。

文静:别这么严肃,这样会没朋友的。

朱小强:我,是没什么朋友。

文静:为什么没朋友?

朱小强:不知道。

文静:你这几十年一个朋友都没有?

朱小强:不记得了。

△文静疑惑地看向朱小强。

朱小强:我脑子,有点问题。

文静:你可以啊,挺幽默的。

朱小强:是真的有问题。

文静:哦。

朱小强:我们是朋友吗?

文静:什么?朋友?

朱小强:你说让我请你吃饭。

文静:我今天就是不想一个人吃饭。我想不出可以一起吃饭的人,所以给你打了电话。

朱小强:哦。

文静: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朱小强开始思考。

文静:需要考虑这么长时间吗?

△朱小强看着文静还是没有说话。

文静:为什么不说话,你很讨厌我吗?

朱小强:小雨很喜欢你。

文静:你呢?

朱小强:我也,不讨厌你。

△文静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点局促。

朱小强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文静:不用这么紧张。你吃点吧,你这么不吃东西看着我,我很别扭。

朱小强:如果吃不完,我带给小雨,她爱吃这个。

文静:本来心情不好的,现在好点了。

朱小强:胃口挺好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文静: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胃口才好,你真的是一个钢铁直男。

朱小强:什么意思?

文静:自己体会。其实我今天不能喝酒的,我明天还有比赛。

朱小强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他赶紧扶住了桌子,转头看向老板。

朱小强:老板,算账打包。

老板过来结账,离开。

文静:你干什么?

朱小强:不早了,小雨还在家等我。何况,比赛需要休息。

文静:男人都这么现实的吗?

朱小强:本来有件事情要请教你,等你有空吧。

文静:什么事情?

朱小强:我……

△朱小强眼前一黑,突然晕倒,伏倒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餐具落下,发出响声,引得众人看过来。

△文静着急去摇动朱小强。

文静:朱小强!

△朱小强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文静。

朱小强:我怎么了?

文静:你刚才晕过去了。

朱小强:没事,可能有点累。

文静:去医院吧。

△朱小强挣扎着要站起来。

朱小强:不用。

△朱小强的头剧痛,身体站都站不稳,被文静扶住。

文静:走,我带你去医院。

△谢瑞阳和魏潇、王梓熙正好走进酒吧。

谢瑞阳:哈,那哥们喝多了吧。

△魏潇看到晕倒的朱小强本能想冲过去,还好王梓熙拉了魏潇一把,魏潇和谢瑞阳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文静搀扶着朱小强离开的背影,面色凝重。

9-22 第二人民医院 夜 内

△走廊。

△朱小强挂着盐水。朱小强又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针眼。

闪回画面:

廖冬梅给朱小强注射的画面。

廖冬梅和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坐在朱小强面前。

闪回结束。

△文静交完费,拿着各种单据走到朱小强身边。

朱小强:又麻烦你了。

文静:医生说什么?

朱小强:应该是太累了,这几天没睡好。

文静:要我通知小雨吗?

朱小强:别,别告诉她,我没事了,输完液就能回去。

文静:怕她担心?

朱小强:我不是好爸爸。

文静:那就好好照顾自己。

朱小强:哎,谢谢你。你先回去吧,明天不是有比赛吗?

文静:我再陪陪你吧。

朱小强:不用。

△朱小强落寞的笑笑。

朱小强:你在这儿我心不安,这儿空气不好,再说你也需要休息。

文静:那我走了。

朱小强:嗯。

△文静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朱小强,发现朱小强也在看她,△文静转过头,加快步伐离开。

△朱小强看着文静背影,忍不住微笑。

9-23 医院停车场 夜 外

△朱小强往停车场走,看到自己车子旁边站着柳江。

朱小强:柳局。

柳江:怎么回事?

朱小强:廖冬梅今天约我去做治疗,但是她应该给我注射了药物。

柳江:什么药物?

朱小强:不知道,我的印象不是很清楚,她好像问了我好多问题,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

△柳江若有所思。

朱小强:对了,廖冬梅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我记不住他的长相,但是我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柳江:朱小强,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你必须听从警方的安排,接受我们的保护。

朱小强: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柳江:这次轮不到你做决定,之前是李倩倩要杀你,现在他们竟然明目张胆的给你注射药品,你有几条命?未必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朱小强:这说明他们沉不住气了,他们一定有下一步方案,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什么都不能做,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柳江:前功尽弃就前功尽弃,在我眼中,你的命更重要。

朱小强:谁的命不重要?梁音的命不重要吗?为了这次行动牺牲的同志的命不重要吗?我不记得两年前的行动细节,但我知道我妈妈为了照顾我中风瘫痪,我女儿才10岁就揽下了全部家务,他们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柳江看着突然爆发的朱小强说不出话。

朱小强:柳局,你告诉我很多我的过往,可我根本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你说那些事,那些过往在我心中只是我需要强迫自己记住的故事,它们真的和我有关吗?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我没有记忆,就如同没有灵魂的肉体,你说这样的命重要吗?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这样的命,我宁可不要。

△朱小强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柳江的眼圈通红。

柳江:朱小强,我……

朱小强:柳局,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这个时候我需要一种信念,让你能都相信我的信念,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曾经非常强大,那么就请给我一个能够证明我自己的机会。

9-24 朱小强家 夜 内

△朱小强一进家门,就看见了正在饭桌上做作业的朱小雨。

朱小强:这都几点了,作业还多吗。

朱小雨:这都几点了你才回来。

朱小强:我这就走,运动时间。这是烤串,你要饿了就吃点。

朱小雨:烤串,哪来的烤串?

朱小强:我和文静一起吃的烧烤,这是没吃完剩下的。早点睡觉,不要等我。我先走了。

朱小雨:你和文静姐?哎,爸。

△朱小强转身出了门。朱小雨拿出了一串烤串吃了起来。

朱小雨:他们俩在一起吃烧烤,居然不带我一起,哼。

9-25 荔波市美式酒吧 夜 内

△酒吧内,谢瑞阳和魏潇、王梓熙相对而坐,各种烤串凉菜摆满了一桌。

△老板拎着三扎啤酒过来,放在桌上。

老板:(对谢瑞阳)可好久没见到你小子了。

谢瑞阳:这不是来照顾你生意了嘛。

△老板离开,谢瑞阳举起啤酒。

谢瑞阳:来,我敬二位。

△魏潇、王梓熙也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魏潇:你和这儿的老板认识?

谢瑞阳:这地方,我常来。

魏潇:我还以为你会经常去那种蹦迪的地方。

谢瑞阳:岁数大了,那种地方太闹腾了,不喜欢。

魏潇:我肯定岁数比你大,还让你请客,不好意思啦。

谢瑞阳:应该的。你们俩是一对吧?

魏潇:不是。

王梓熙:是。

△魏潇和王梓熙很尴尬,谢瑞阳笑了。

谢瑞阳:魏潇,看来还是个浪子。

魏潇:我是不好意思表达,比较内向的那种。

谢瑞阳:哈哈,你们都是科班出身吧。

王梓熙:差不多吧,不过我可不喜欢科班教的那一套。比方说C和C++,Delphi现在用的人越来越少,但它真的是简洁高效,毕竟灰鸽子和熊猫烧香这两种病毒都是用它写的。

谢瑞阳:厉害。写程序我比不上你,打游戏我又比不上他。今天我真是开了眼界了,不错,我就喜欢和比我强的人做朋友。说说吧,好朋友们,找我干嘛?

△魏潇看了看王梓熙。

王梓熙:说白了,就想跟着你挣钱。

谢瑞阳:干脆,直接,我喜欢。

魏潇:你也看见了,我们的技术不差,可是打电竞比赛我年纪又大了,老老实实找份工作当程序员又没劲。知道你牛,我们俩专门跑来找你。

△谢瑞阳拿出了一张上网卡推到了魏潇面前。

谢瑞阳:一万一张的储值卡。

△魏潇看了看卡,没动手。

魏潇:白吃就算了,白拿真不行。我是来挣钱的,不是来要饭的。

谢瑞阳:我现在手里有个活,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干?

魏潇:说来听听。

谢瑞阳:进市局内网,查一下近期三个月的会议记录。

魏潇:哪个市局?

谢瑞阳:市公安局。

王梓熙:啊!

谢瑞阳:怕?

王梓熙:有点。据我所知你是学生吧,你不怕?

谢瑞阳:我也怕,但是我越怕越想试试。何况,有人出了大价钱。

王梓熙:就查一下会议记录这么简单?

谢瑞阳:别说简单,我试了几次防火墙,都黑不进去。你们要是能黑进去,这单挣的钱都给你们。

△王梓熙看了看魏潇,两人举起酒杯伸向了谢瑞阳。

魏潇:行,我们干!

谢瑞阳:你们记住了,如果能进去,查一个关键词“朱小强”。朱元璋的朱,大小的小,坚强的强。

魏潇:这储值卡是实名制的吧,我应该用不了。这卡是你的名字?

谢瑞阳:不是我的名字。这单生意的幕后老板给的定金。

魏潇:实名登记啊,这老板要是用自己的名字登记,不就从幕后到台前了吗。

谢瑞阳:你傻啊,人家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登记呢。你就放心用吧,那个网吧不能用,你提我的名字。

魏潇:好嘞,那我先谢谢了。

△谢瑞阳举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下。

9-26 文静家 夜 内

△深夜,文云霞在床上睡得很熟,地铺上的文静翻来覆去不能成眠。

△文静索性从地铺上坐起了身,她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来回溜达,最后坐在了文云霞的床边。

△文云霞醒了,她转身拍了一下坐在床沿的文静。

文静:啊!奶奶你吓死我了,这样会死人的你知不道,你干什么?

△文云霞拿过床上的闹钟看了看时间。闹钟显示:AM:4:55。

文云霞:你到现在还没睡?

文静:睡不着。

文云霞:你作啥子妖哦,你看看几点喽。

△文静无奈地躺回了地铺。文云霞放下闹钟躺了下来。

文云霞OS:一晚上不睡觉,我看你明天比啥子赛。

△黑暗中,文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9-27 荔波市电影院 夜 内

△电影《昆池岩》正在放映,廖冬梅拿着爆米花桶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又害怕又想看。陈果进来坐在了她的旁边,看见廖冬梅的样子有些诧异。

陈果:我说咱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见面吗?

廖冬梅:我喜欢看电影,你管我?

△黑暗中,廖冬梅一把搂住了陈果的胳膊,躲在了他的身后。陈果有些意外,但他没有躲。

陈果:至于吗?一个恐怖电影至于吗?

廖冬梅:出现了吗?那个冤魂出现了吗?

陈果:没出现。

廖冬梅:好了,说正事儿吧。

陈果:就这么说?

廖冬梅:就这么说!

△廖冬梅把陈果搂得更紧了,她还从陈果的身后偷偷看向了大银幕。

陈果:你的事儿办完了。

廖冬梅:知道啦,周福德跑我们康复中心来了,便宜他了。这要是在缅城,他早就变成人皮了。啊!

△廖冬梅又被影片中的情景吓得大叫。

陈果:咱俩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廖冬梅:我没事,我没事。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想在什么时候动手。

陈果:你想说什么?

廖冬梅:我找了一个黑客,准备让他黑进市局的内网,查一查警方的底,你最好等我拿到结果再动手。

陈果:我们没有时间了。

廖冬梅:你是想硬来?

陈果:最好联络马库斯,让他做好下礼拜来国内的准备。

廖冬梅:陈果,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陈果:我说我要杀人了吗?唉,我先走了。

△陈果站起了身,又被廖冬梅一把拉住坐了下来。

廖冬梅:我想看完。

陈果:又没人不让你看!

廖冬梅:怕!

△陈果无奈地坐好身子,看起了电影。

△廖冬梅搂住了陈果的胳膊。

第九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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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刃觉醒(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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