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到了裴延礼的跟前。
一拳挥在裴延礼的肚子上。
不等张叶反应过来,两个男人迅速扭打到一起,前一秒还雅致的茶盘,下一秒,就变得一地狼藉,满是碎片。
他心跳如雷的看着眼前挥着拳头的两个男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知道该帮谁,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叫人进来,把他们拉开。
男人之间,不管你是市井混混,还是矜贵才俊,一旦涉及到女人,那最原始的雄性之间的领地意识,就会让他们变得像动物一般,只会选择用暴力解决问题。
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谁都没有好到哪儿去。
只不过,裴延礼大概实在看沈怀瑾的那张脸不爽,尽对着脸打,所以,看上去确实是沈怀瑾更狼狈。
裴延礼的伤,都是在身上。
认真论起来,不一定比沈怀瑾伤得轻。
张叶到底不敢任他们就这样打下去,这两尊活佛,谁在他这受了重伤,他都担待不起。
他叫来手下的人,将这两位分开。
来时仪表堂堂,衣冠楚楚的两人,这时候都挂了彩。
两人喘着气,看向对方的时候,像极了争夺领地的野兽 。
随时都准备扑上去,给对方致命一击。
“裴延礼,你把南知怎么了?你放她出来!”
沈怀瑾满脸是血,却还在嘶吼着,想要冲上去。
只不过,他双手被身后的两个保安控制着,动弹不得。
裴延礼接过张叶递来的杯子,猛灌一口,吐出嘴里的鲜血。
他推开扶着他的保安,一脸阴鸷的走到沈怀瑾跟前。
“蒋南知叫你来的?”
他轻飘飘的开口,看似随意,可心底却对那个答案万分在意。
他想。或许,这一切只是沈怀瑾一厢情愿。
是他找不到南知,便自己来了这里,绝不是蒋南知通风报信。
他心底期盼着这样的答案,不许自己去想另一种可能。
沈怀瑾脸上伤的很重,眼角淤血,一张脸肿得几乎要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可他一开口,裴延礼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伤得最重的人。
“那不然呢!我警告你,你现在的行为是囚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沈怀瑾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拳。
那些物业的人,面上是在拉架,可个个都不敢得罪裴延礼。
是以,沈怀瑾挨了这一拳,竟然连还手都做不到。
“法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裴延礼嘲弄的看着沈怀瑾,眼底尽是不屑。
他矜贵的拿起沙发上的西装,随意的 搭在肩上,转身离开。
明明两人都受了伤,可沈怀瑾看起来,却要狼狈的多。
“你放了她,你这个畜生!你根本配不上她!”
已经走到门口的裴延礼突然顿住,他森然的转过身来。
“我配不上她?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律师罢了,这京都城,厉害的律师多了,可裴延礼,只有我一个!”
他说完就走,那种常年位居高位的气势,让沈怀瑾显得什么都不是。
离开物业,裴延礼重新坐回车上。
副驾上的那束花还在,这时候,真是碍眼。
裴延礼随手将花扔出窗外,发动车子朝自家别墅驶去。
他远远的就瞧见蒋南知在院子里,就像佣人说的那样,不时看向院子外面,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裴延礼远远地将车停下,摸出一支烟,慢慢的抽着。
蒋南知,你是在等沈怀瑾来救你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