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知本想像从前那样,安慰婆婆那些都是误会。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和裴延礼总有一天要离婚的,与其现在骗婆婆,让她最后受更大的打击,倒不如实话实说,让她慢慢接受。
她扶着婆婆躺下,想着要怎么开口。
她这副样子,吴美玲心中已经有数了。
“你们……你们从前多好啊!”
南知握着婆婆的手轻颤了颤,良久,才低声道。
“人都是会变的。”
病房里是良久的沉默。
都是女人,吴美玲知道自己儿子做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没脸求南知原谅那臭小子。
她只是心疼这个儿媳妇儿。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南知。
“你放心,妈永远站在你这边。那个臭小子,我只当没生过他。我这就让我的律师立遗嘱,我的财产,全部交给你。”
吴美玲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火爆性子,她说完就要给律师打电话,蒋南知拦都拦不住,索性就随他去了。
先顺着再说,等真到了那天,她也不会要的。
蒋南知陪了婆婆一整天,晚上吴美玲睡了,她才回去。
别墅门口没有看见裴延礼的车,蒋南知松了口气。
不回来也好,她能好好休息了。
一连十来天,裴延礼都没有回来。
两人像是有了一种默契,谁也没有主动联系,但却总在新闻上看见对方。
裴延礼坐在车上,看着外面广告牌上的人,捏着手机,打开了聊天框。
最近的一条消息,是那天她打来的电话。
他不接,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心口突然升起一团烦躁,他从扶手上摸出一包烟来,衔在嘴角点燃。
他重重吐出一口青烟,想要将心里那团郁气也一并吐出来。
车子在一家会所门口停下,裴延礼将烟蒂摁灭,抬脚从车上下来。
“裴少!秦少他们已经在等着您了。”
会所前的门童一瞧见裴延礼就赶紧上前引路,一路将人带到顶楼的包间里。
推开门,里面才算是真正的纸醉金迷。
这京都城里的公子哥儿,今儿基本上都在这儿了。
秦牧嘴角衔着香烟,从牌桌上抬起头来,咬着烟蒂含糊不清道。
“怎么现在才过来!快来,我今天手气不好,你过来帮我摸两把。”
裴延礼被他按在了麻将桌上,看着桌面上寥寥无几的筹码,他给了秦牧一记鄙夷的眼神。
秦牧摸了摸鼻子,给裴延礼倒了杯威士忌。
几圈打下来,裴延礼面前的筹码已经堆的不少了。
“秦牧,我说你牌技不行,你还不服!说是你的位置不招财,你看看延礼一来,怎么就赢了这么多!”
牌桌上一人打趣道。
秦牧这人,你可以说他人品不行,但是你不能说他牌技不行。
“你们懂什么!他这是情场失意,赌 场得意!”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些天,裴延礼因为蒋南知,不知道在他那喝了多少闷酒,。
秦牧的话刚说完,身下的凳子就被人踹翻了,他也直接跌坐在地上。
罪魁祸首指尖夹着烟,一脸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