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耀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亲自到庭,一切都委托给沈怀瑾。
他们准备的很充分,就连沈怀瑾也说不必担心。
蒋南知在休息室等待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坐立不安 的等着,沈怀瑾推门进来的时候,蒋南知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沈怀瑾一脸闷愤的进来,没有控制住脾气,抬起脚踢翻了脚边的椅子,骂了句脏话。
蒋南知心里“咯噔”一声, 起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是开庭不顺利吗 ?”
蒋南知上前问道。
沈怀瑾深呼吸,呼出一口浊气。
“是裴延礼!”
蒋南知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想起了那条短信,现在还躺在自己的手机里。
他说会给她一个公平。
这就是他说的公平吗!
蒋南知稳了稳心神,强忍着心底的酸涩,问道。
“他做了什么?”
沈怀瑾将手中的文件交给蒋南知。
蒋南知翻开,视线在文件上扫过,双手开始控制不住的发颤。
文件上是蒋氏这么多年来的密辛,一个集团发展到那个地步,不可能完全干净,要是铁了心找,自然能找到把柄。
蒋南知看着那些指控爸爸的证据,虽说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却足以影响爸爸的判决。
裴延礼在这个时候提交这些证据,是要让爸爸坐牢吗!
蒋南知身形晃了晃,若不是沈怀瑾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就要向后倒去。
“小心!”
沈怀瑾扶着蒋南知坐下,从她手中抽走了文件。
蒋南知抬头,看向沈怀瑾。
“裴延礼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沈怀瑾给蒋南知倒了杯热水,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蒋南知苦笑。
“你直接说,我受得住。”
沈怀瑾叹了口气。
“裴延礼提出私下和解。他愿意解决伯父工地的问题,能让伯父安然无事。前提是……”
蒋南知喃喃开口,打断了沈怀瑾。
“前提是我要撤销对秦又夏的控诉,是不是?”
沈怀瑾没有说话,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蒋南知苦笑,盯着手上的那枚婚戒出神。
裴延礼说 ,只要他在,就没有人动得了秦又夏。
他说的没错。
有他护着,谁也动不了秦又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蒋南知撑着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沈怀瑾想要跟上,却被拒绝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慢慢向外面走去。
“那伯父的案子……”
蒋南知在门外停了一瞬,随后轻轻开口。
“就照裴延礼说的做吧!他准备的这么充分,我哪里还有别的路能走!”
说完,蒋南知便一个人离开了法院。
她站在日头下面,明明正值中午,阳光晃得刺眼,蒋南知却觉得浑身都是寒浸浸的。
蒋南知一个人,在路上走着。
脑子里想的全是在德国瞧见的 那一幕。
裴延礼真的做到了把秦又夏放在心坎上。
即便她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也不能和秦又夏相提并论。
蒋南知苦笑,笑自己竟然妄想在裴延礼那里得到公平。
手机响起,蒋南知从包里拿出电话。
竟然是秦牧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秦牧焦急慌乱的声音。
“南知,延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