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彻底安静下来,赵琳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苦涩。
“你终于说出来了,你觉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施舍来的,即便我们已经离婚了,即便如今的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在意大利的细妹。在你眼里,我依旧只是你赢来的一个奖品,一个证明你曾经反抗过家族的证据。
你如今被迫和程莹莹结婚生子,你觉得自己又被封家控制了,所以你才会一而再的来我这。
是因为爱我吗?不,你只是享受这种冲破桎梏的刺激,你觉得只要和我在一起,就是在反抗封家。
封简修,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你反抗家族的一个工具!”
“够了!”
桌上的杯子,被封简修一掌挥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赵琳每多说一个字,他的脸就沉上一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封简修,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用那只大手,拧断她的脖子。
不过,赵琳就是要激怒他。
她抬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扣子,在封简修的面前,将自己剥落干净。
“你不是想要吗?开始吧,还是你想让我穿其他衣服?”
她那副作践自己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封简修。
他将人狠狠摔在沙发上,在她的身上横冲直撞。
他的大手箍住那张小脸,用最下流的姿势对待她。
他从前在国外的时候,什么样的三教九流没见识过,那些法子,他从没有对赵琳做过,今天,却用了个遍。
不管他怎样折腾,赵琳都死死的咬住下唇,即便渗出血来,也不肯发出一丝 声音。
封简修发了狠,低吼着在她身上发泄。
“不是说我只把你当做一个工具吗?现在这幅死鱼模样,做给谁看?之前在意大利,那些人没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吗?”
赵琳从始至终,都没有叫自己落下一滴眼泪来。
她空洞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像是一只破布娃娃,没了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夜幕四合,霓虹闪烁。
封简修终于停下了动作,他穿戴好,又恢复一惯的矜贵模样。
如果不是凌乱的卧室,和躺在床上的女人,谁能想出方才的他,能做出那样恶劣的魔鬼行径。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赵琳,在看见她身上不堪的斑驳时,眸中闪过不忍。
不过,也仅是一瞬。
他下定了决心,要驯服眼前这个女人。
他心里清楚,不这么做,任由赵琳的性子,她会带着孩子,永远消失。
比起失去她,他宁愿他恨她。
走之前,他甚至签下一张支票,丢在床边。
房门开了又关,赵琳的眸子艰难的颤了颤,慢慢的将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
房间彻底暗下来,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她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新婚之夜,肮脏年迈的身体,倒在她身旁。
她在黑暗中,和尸体度过了一个晚上。
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至少还能流出泪来。
此时,她看着窗外,躺在顶级酒店的套房里,旁边,还有一张巨额支票。
她却哭不出来。
她的胸口像是破了很大的一个洞,烈风从她的胸口呼啸而过,将她的灵魂,撕成了碎片。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的蒋南知,也遇到了危险。
房门响起的时候,南知刚洗完澡。
听见房门声,她以为是裴延礼,一边心想:说好了不来,怎么又来了,一边去开门。
只是没有想到,门一打开,竟然是一个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