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知在一片混沌中听见裴延礼说什么项链,她的思绪早就被方才的那场浪潮,冲击得七零八落,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裴延礼的话。
“今天送你的那条项链,不喜欢吗?”
今天早些时候,他让陈锋给南知的剧组送下午茶,那条项链也一并送了过去。
蒋南知这时候哪有心思去想什么项链。
她像是一只小猫般弓起身子,想要贴着男人的身子,细嫩的胳膊也缠上男人的脖颈。
“没看到什么项链……”
她像是只看喝奶的小奶猫,细细描摹着男人的双唇,一路吻过锁骨,发出细碎的声音。
裴延礼的眸子,却一点一点的冷淡下来。
他倏然起身,一件一件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和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怀里突然空了,蒋南知不解的坐起身,扯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身体。
眼看着男人提上裤子就做准备走人,蒋南知忍不住了。
她随手拿过一个枕头,朝着裴延礼扔过去。
“你什么意思?拿我当什么!”
裴延礼抬手便接住了朝他扔过来的枕头,一张俊脸阴寒,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温柔。
“那你拿我当什么?解决你需要的工具?方才那么主动热情,是不是无论是谁,你都可以!”
他这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
裴延礼的眉头拧在一处,想要开口,却被打断。
“不然呢!你以为我除了图你活好,还能图什么?既然你不行,那我就找别人,总之好男人不好找,可活好的,只要给的够多,什么样的没有。”
“你敢?”
裴延礼捏着南知的下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将这个女人捏碎了,要不就毒成个哑巴,不然,不知道这张嘴能说出什么话来。
蒋南知怎会认输,她昂着头,即便此刻身上有些狼狈,可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还是在的。
裴延礼终究不愿再伤她,他大手一甩,南知倒在床上。
关门声响起,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一人。
方才的情热还未退去,屋子里甚至还有那个男人留下的气息。
蒋南知缓缓从床上起来,将床上的东西换了个遍。
原本的床品,被直接扔在垃圾桶,她未着半缕,赤脚去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顺着花洒淋在身上,蒋南知闭上双眼,任由水流将她心底方才生出的那丝异样冲洗干净。
本就不该动 情的,成年人的一时兴起罢了,不必在意,不要动心。
她听见楼下传来小汽车的声音,知道是裴延礼走了。
她找了一颗安眠药吞下,一夜好眠 。
次日早早就去了片场,一进化妆间,就瞧见了桌子上,还放着昨天裴延礼送来的花。
她有些奇怪,昨天飞飞不是已经扔了吗?
怎么还在这。
想到昨晚裴延礼的行径,蒋南知拿起那束花,准备扔了。
省得光是看到花,就觉得晦气。
她拎着把手,花朵朝下,竟从里面掉出一个盒子来。
蒋南知好奇,弯身捡起,打开来之后竟是一条白玉项链。
她想起昨晚,裴延礼大概是因为这生气的吧!
自己说不知道项链的事,裴延礼便明白,她根本没有把他送的花放在心上,只是随手一扔,所以才没有发现里面的项链。
所以,他才会在那样的时刻,直接离开。
他觉得自己的心意被糟蹋,觉得自己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