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知这话说得直白,毕竟,秦又夏的小提琴拉得如何,那些奖又是怎么得来的,他们三个,最清楚不过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懂了,你从来都没有看得起我,在你眼里,我就连小提琴都没有你拉得好。
可是没有天分的人,就连努力都不配了吗?蒋南知,你 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秦又夏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好像蒋南知真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蒋南知没工夫看她表演,她下巴一抬,示意裴延礼道。
“小心肝生气了,带回去好好哄着吧。别打扰老娘休息,不然,我能让你的小心肝更难过。”
她这副不在意的模样,在裴延礼看来,根本就是没有拿他当回事。
他将秦又夏护在怀里,冷眸盯着蒋南知。
“有我在,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能动夏夏!”
他拥着秦又夏朝身后的客房走去,当着蒋南知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蒋南知盯着那道门,微楞了一瞬,也关上了房门。
隔着两道门,蒋南知逼迫自己不去想,对面的两人会做什么。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一定是被那两个人气得没了困意,她才会失眠。
绝不可能是因为其他。
在数到九百九十九只羊,依旧精神抖擞之后,蒋南知愤愤的从床上爬起来,从抽屉里找出两颗安眠药来,才重新睡下。
次日一早,裴延礼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正对上秦又夏那张脸。
他被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些,和秦又夏拉开距离。
自然,没有看见秦又夏脸上流出的落寞。
一夜宿醉,他按压着胀痛的太阳穴,昨晚的事情,也慢慢想了起来。
“延礼,你好点了吗?”
秦又夏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蕾丝吊带睡裙,是蒋南知之前留在这间客房的。
裴延礼昨晚回到这间房,只是让秦又夏去里间的卧室睡觉,自己则是躺在外面沙发上睡着了。
此时,看着眼前的秦又夏,裴延礼的眸底,渐渐变得清冷。
“去把衣服换了,我送你回去。”
他说完便起身出了房门,不愿再和秦又夏待在一个房间里。
他站在主卧室的门前,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开门。
昨晚,他被秦又夏气昏了头,以为把秦又夏叫来,就能刺激到蒋南知。
结果,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
最后,他反而成了笑话。
他到底是个男人,昨晚那么一闹,蒋南知就差明摆着说不在乎他了。
她已经那样冷淡了,他这时候进去,热热脸贴冷屁股,算什么呢!
他转身就准备离开,恰好撞见上楼来的佣人。
“裴总是要叫少夫人起床吗?少夫人一早就出去了,打扮得可漂亮了,说是有活动呢。”
裴延礼听着,一张脸立刻沉了下来。
合着他在这门口纠结半天,人家早就走了。
昨晚那事,明摆着对她是一点影响也没有,这一大早还有心情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出席活动呢!
家里的佣人瞧见裴延礼变了脸色,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只能小心翼翼的继续道。
“裴总,夫人来了,正在楼下等着呢!”
裴延礼突然眉眼一挑,神色也不似方才那般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