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礼噙住那一抹殷红,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小心试探给足了耐心。
或许是今天的蒋南知太过脆弱,急需一场情 事抚平内心的伤痕。
他们去了酒店。
当初恋爱的时候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如今,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去了酒店。
在电梯里,蒋南知被拥 吻着,她看着头顶上眩晕的灯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她的人生已经很荒唐了,再荒唐一些,再溃烂一些,又能怎样呢?
当她倒在那张柔 软 奢 靡的大床上的时候,头顶的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水晶吊灯上,倒映 着床上的人影,蒋南知不愿去看,抬手关了灯。
她宁愿在黑暗中沉 沦,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荒唐。
……
裴延礼醒来的时候,蒋南知还在睡着,他们昨晚很好,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契合。
他是男人,女人做那事的时候,是不是在享受,男人一清二楚。
昨晚,顾忌着南知肚子里的孩子,他每一次都很温柔。
连他都没有想过 ,原来温柔有时候也能带来那样直达灵魂深处的震撼。
中间有一次,他险些没忍住,提前缴械。
身边的女人大概是累极了,睡得很熟,呼吸清浅,像个孩子似的。
阳光从窗帘洒进来,落在南知的脸上,裴延礼伸手遮在她脸上,落下一片光影。
结婚以来,他几乎没有和蒋南知有过这样的温存时刻。
甚至就连两人最亲密的事情,也给南知留下了不好的记忆。
他心底,终究愧疚。
裴延礼倾身,在南知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是意料之中的柔 软, 清晨醒来的男人,总有些情难自已。
裴延礼有些不受控的加深这个吻,想要更多。
累了一晚上的蒋南知发出抗议,她在睡梦中觉得有人夺走了她的呼吸,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唇间溢出的一丝嘤 咛,让裴延礼成功攻破城池,掠夺着她的每一分甜蜜。
“唔……”
蒋南知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她看着翻身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抬脚就踢了出去。
“啊……”
惨叫声在房间响起,裴延礼一脸痛苦的捂着小腹。
“蒋南知,你谋杀亲夫!”
裴延礼没想到蒋南知会突然来这么一招,一脸愤怒的盯着罪魁祸首。
蒋南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裴延礼裹着被子,听见蒋南知这话,是真的被气笑了。
“那昨晚你对我送手动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
蒋南知穿衣服的手一顿,眉头轻蹙。
昨晚,确实是她主动的。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两码事!”
蒋南知的话刚说完,裴延礼“呼啦”一下掀开被子,赤着身子走到蒋南知跟前。
他人高马大 的,站在跟前,蒋南知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你……你把衣服穿上。”
裴延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大咧咧的凑近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蒋南知的颈窝,就连耳尖都染上了一层粉色。